《假酒式救贖》#11(1 / 2)
台下的人群越往舞台靠近就愈漸擁擠。
鼓動的音樂節奏和正狂歡舞動中的看客將整個場麵推向熱鬧高潮的同時,也讓現場處在了一個一旦發生暴亂就可能變得難以控製的臨界點上。
台上的那個人好似一塊發光體,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你也毫不例外地被那樣的安室透所吸引,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為之入迷。
直至撥片掃弦的最後一個音落下,一曲終結,你才被周遭洶湧雷動的掌聲給猛地拉回神。
「安可!安可!」
「安可!安可!」
……
明明隻是個地下酒吧,現場的氣氛卻炒得像是某超人氣樂團的live一般。
人群中瘋狂地喊著安可,而這樣的畫麵也打破了你對酒吧裡隻有蹦迪甩頭的刻板印象。
樂隊主唱是個留著妹妹頭的甜美女生,她的嗓音剛才你也欣賞過了,是個非常有力量的厚重煙嗓。
這樣的聲音和她的長相可以說是極度不符,不過她唱得很好,開口跪的那種。
主唱妹妹帶動現場的能力相當出眾,在和台下觀眾熱情地互動之餘,順便還為自己的新專輯做了宣傳,而即將安可的曲目,似乎就是新曲的de。
你對樂隊的新專輯自然不感興趣,你的關注點一直都是那位現在是吉他手身份的時間管理帶師安室透。
雖然你不清楚安室透怎麼又多了份吉他手的工作,但是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必定有其他原因。
比如,他是不是因為知曉了琴酒要在此處找你談話,所以才順便扌莫索過來打探線索。
可話又說回來,他作為波本,也沒必要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才對。如果真的想要探聽點什麼,他完全可以直接找過來。
所以他到底是來乾嘛的?
你遠遠地望著舞台,當真深思起了安室透身上的謎,想了一半依舊無解之後你又用左手手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我在想什麼鬼啊,那家夥怎麼樣關我屁事。」你自己對自己這麼說道。
遠望著那位技多不壓身的吉他手安室透先生撥掃琴弦,開始為接下去的表演作間奏過渡,清醒過來的你覺得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
雖然樂隊的表演非常吸引人,你也的的確確在剛才看入了迷……
但是!
你想到了安室透那家夥對你的好感值低達-110,而且琴酒還在包廂裡,這種地方怎麼想你都留不得。
你選擇了【溜了溜了】。
你趁著在被安室透看見之前,轉身往酒吧的大門走去。
可嘈雜之中,還是發生了你意料之外的事——
突然有人從後麵朝你伸出手臂,動作十分親昵地一把攬住了你,阻止了你即將離開的步伐。
「晚~上~好~啊~」
一個油膩的腔調貼著你的耳朵說道,濕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你的耳邊,激得你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人說話間還故意在你的耳邊吹了口氣,一股難聞的煙味和某種你形容不上的古怪氣味沖得你差點yue出來。
你猛地就是一個轉身,用力從那隻手臂的束縛之下掙了出來。
你本能排斥的動作太大以至於扯到了你右臂的傷,你吃痛地皺起眉毛,把左手按在了右臂的傷口之上,試圖能壓下疼痛。
酒吧內閃動的燈光之下,你看清了這個上來就揩你油的男人。
他弄著一頭洗剪吹好似牛郎店出品的發型,耳骨上戴著兩枚金屬環。他的眉毛修得相當精細,以至於和他略顯潦草的長相湊在一起相當違和。
你按壓傷口的動作被對方理解成了害怕時下意識的防禦,將你判定為弱勢對象之後,男人的態度就越發放肆了起來。
「時間還早,怎麼就這麼急著走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沖你做著自以為自己長得很帥的風騷表情,站在你麵前搔首弄姿的。
你隻覺得反胃,你皺起的眉毛陷得更深了。
還早?十一點多不早了!社畜這種時間如果沒在加班的話已經在床上準備睡覺了都!
你的疑惑來了,這人誰啊?上田茉莉的熟人嗎?
但是你在上田茉莉的記憶裡根本想不起這張臉,照理說長成這模樣如果認識的話,你反正肯定會印象深刻。
你試圖詢問了一下沒什麼卵用的係統這人的身份,係統回答了你一個確實是沒什麼卵用的答案。
【[告]他的名字叫田島健人,不是很重要的龍套nc,沒有麵板可供調取。】
田島?健人?
哦那還真是人如其名。
既然是龍套,你覺得無視就好。
你正準備繞開田島,這人卻很不識相地又攔住了你:「哎呀你在害羞嗎?是大學生嗎?認識一下唄?」
「……」
原來是酒吧搭訕的。
你覺得沒有必要理這種人,因此再次無視了他向另一邊躲開。
可這人完全不會讀空氣,甚至比剛才更過分地湊了過來:「妹妹第一次來酒吧?要不要哥哥帶你熟悉熟悉?」
「…………」
你忍不住腹誹起了這種爛俗的狗血情節,你甚至能腦補出這種情節之下,嬌弱的女主被不懷好意的人渣纏上之後,是不是緊接著就會有英雄救美的場麵呢?
現場能夠被定位為與女主角有關的英雄的那位此刻正在台上帥氣地彈吉他,可這位候補的英雄先生對你那負了一百一的好感度,你覺得他根本不會過來救美。
再說了,你也不是那種隻會嚶嚶嚶哭唧唧的嬌弱女主。
接連三次被擋住路,即便是一隻被資本磨平了棱角的社畜的你,火氣也噌地冒了上來。
你氣就氣在琴酒都沒有攔你,這不知哪來的臭魚爛蝦也敢擋在你麵前。
你怒氣直冒地瞪了過去,這男人反而還興奮了起來:「喲喲喲~妹妹這眼神我喜歡,夠辣~」
你:「……」
那張潦草的臉又沖你湊了過來,你抓準了機會,借著他對你毫無防備的間隙,抬手直接一拳糊在了他的臉上,正正地打中了他的鼻梁。
習慣性地用了右手,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痛得你差點叫出聲。
不過這一拳你也打得很爽,田島直接被你打得捂著臉倒退了好幾步。你覺得教訓這種胡亂騷擾女孩子的人渣,就是該直接用拳頭說話。
在你以為解決了一個麻煩的時候,新的麻煩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