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式救贖》#18（1 / 2）
你覺得直接這樣開門進去，會破壞了現場。
可是現在，石山教授生死未卜，門的那一側能不能被稱之為「現場」都還不一定呢。
單純的，隻是你的直覺，畢竟有柯南在場，你覺得石山是必死無疑了。
你在趕來的路上就報了警，這樣可以節省下部分時間。
在看到瀨穀助教拿出鑰匙的時候，其實你是有點想阻止他開門，你想等警察來了再說。
但如果你真的出言阻止了，反倒是你顯得很可疑——畢竟你不應該知道石山究竟有沒有出事，你的阻止行為等於在告訴大家，你知道石山已經死了（雖然這個可能性就是很大）。
你偷偷地看了一眼赤井秀一和柯南，你覺得有這兩位大佬在場，若是真的遇上了什麼案件，也完全輪不上你來操心。
於是，你站在一旁，沒有貿然做下一步的行動。
麵前的瀨穀雄大總算從那一大串的鑰匙之中挑出了一把：「啊找到了，應該是這把……」
他的動作慢悠悠的，手指間捏住的那把鑰匙閃著銀亮的金屬光澤，看起來很新。
結合瀨穀的反應，對於這把備用鑰匙，他似乎不是很熟悉。
這把鑰匙也許從放到瀨穀手中保管起，就沒有被使用過吧？你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型過於肥碩才致使行為遲鈍，你總覺得瀨穀的行動慢得就像普通人開了075倍速，捉急得讓你皺起了眉毛。
對於事件最為敏感的柯南更是等不及地開口催促了起來：「吶吶拜托快把門打開看看教授的情況吧！」
在室內的石山生死未卜，眼下的的確確應該著急看看他的狀態，瀨穀這看起來很緊張實際卻是不緊不慢的節奏委實有些可疑了。
你的目光在瀨穀的身上停留的時候，你發現赤井秀一和柯南也都在關注著他——那兩道如同獵鷹般銳利的眼神，審視一般地盯著瀨穀的每一個動作。
在大學的教研樓裡出現一個隻有六七歲的小學生本身就很古怪，突然還被小學生指手畫腳的瀨穀直接愣住了。
直至赤井秀一也開口補充了一句：「瀨穀助教，趕緊先把門打開看看吧。」
「噢、噢嗯……我馬上就開。」瀨穀點著頭應答。
他的動作慢得……就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一樣。
好在鑰匙是匹配的，不存在什麼鑰匙打不開門的情況。
換言之，研究室是一個開放空間，不存在密室的可能性。
門被打開，室內的場麵和在階梯教室的視頻投影上看到的一樣。
像是經歷過了一場大動亂般，裡麵的一切都亂七八糟——書籍、文檔以及各種原本擺在桌麵或是櫃麵中的東西被丟了一地，抽屜櫃子全是打開的，倒下的書櫃之下，壓著的的的確確是一動不動的石山教授。
這樣近在眼前的畫麵要比在投影上看到的更有視覺沖擊。
比如瀨穀，他又是一聲相當誇張的驚喊：「石山教授？！」
因為是瀨穀開的門，他站在最前麵，在驚聲喊叫過後，他想要直接沖進去，卻被赤井秀一一把拉住了手臂。
赤井秀一：「瀨穀助教看起來情緒不太穩定，還是我去看看吧。」
瀨穀的表情僵了僵，然後後退了一步，像是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嗯、嗯……好，就麻煩沖矢君了。」
「上田。」赤井秀一叫了你，他在經過你身邊時，稍稍傾下身貼到了你的耳邊，「你檢查一下有沒有東西少了。」
你的耳側因為對方說話間的氣息流動而感到一陣酥癢，再加上沖矢昴音色的好聽低音，你直接起了雞皮疙瘩。
當然，你現在根本沒有餘裕來在意這點因為拉進了距離的曖昧感，你隻是側了過頭，和赤井秀一交換了個眼神。
「嗯。」你輕聲應答了下來。
你聽懂了赤井秀一的意思。
這個研究室內會少了的「東西」隻可能是組織也需要的那件交易標的物。
另一邊，柯南已經檢查了石山，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石山教授已經……死了。」
早已見慣了生生死死的赤井秀一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隻是一貫淡定的麵容又添了些許嚴肅和凝重。
瀨穀的反應又是非常誇張的驚慌失措，甚至還開始語無倫次：「誒？誒？？教授他……那……噢噢對，報警！報警……」
因為石山的死亡是你的意料之中，因此你表現得很冷靜：「我已經報過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到。」
屍體經過初步檢查，石山的死亡時間大致判斷在六到十小時。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八點四十二，這樣算來，石山的死亡時間在昨天夜裡的十一點到今天淩晨的三點左右。
這是柯南的判斷，跨度時間有些長，原因是渾身的屍僵和角膜的斑塊狀混濁顯得有些時間不匹配，不知道是不是受溫度影響，因此才拉長了死亡時間的判斷。
石山的後腦有傷，看起來像是被書櫃砸的，血液以及在他腦後乾涸凝固，和僅剩不多的頭發一起，結成了血塊。
當然，確切的死亡時間和死因，還得警視廳鑒識課以及科搜研的調查。
你借著警察到來之前的時間，仔細觀察了室內的狀況。
被翻得一團亂的場麵很明顯就是犯人在找什麼東西，看不出來具體有沒有東西丟失。但是根據石山僵硬住的最後的動作，他的手裡應該是抓住了什麼東西，而那件東西，被人從他的手中摳走了。
能抓在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