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1 / 2)
——周五晚上東京鐵塔。
看起來像是讓你去赴約的意思。
你拿起紙條,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指。
像這樣做工精細頗有檔次的貴價壽司料理,廚師是不可能失誤地在食材裡掉進什麼東西,更不可能不小心地將寫著有明顯含義的紙條落進去。
顯而易見,這就是故意的,想把這張紙條傳到你手裡。
既是經過了脅田兼則的手,你不得不去懷疑這就是朗姆想要傳達給蘇玳的意思。
可朗姆作為組織的二把手,即便蘇玳並不是他的直接下屬,需要蘇玳去完成什麼任務的話,直接以朗姆的身份下指令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整這麼一出呢?
要麼,就是朗姆並不確定上田茉莉就是蘇玳,以此作為進一步確認的方式。
再不然,就是蘇玳的身份在朗姆眼中已經存疑,朗姆想用這種方法試探蘇玳的立場——在蘇玳收到這張紙條之後會做怎樣的反應,才是朗姆想看的重點。
時間偏是周五的晚上,周末之前。
從田島健人那裡得到的門票來看,東都水族館會在這周末開放,那麼庫拉索行動的時間,一定就是這之前的周五夜裡。
庫拉索是朗姆的心腹,隻要庫拉索在當晚把臥底名單帶出來一切都會明了。
朗姆邀約蘇玳,東京鐵塔和警察廳隔了老遠,想也知道他這是要把蘇玳在空間上隔離開。畢竟配合了庫拉索行動的人中,就有負責技術交易的蘇玳。
若是蘇玳有問題,根本不用等到名單,急性子的朗姆可以直接以此為判斷除去蘇玳。
不對這張紙作任何反應,沒有去赴約的你就會被朗姆直接打上叛徒的標簽。
你當然不能讓蘇玳的身份暴露,可是,如約去了東京鐵塔……
如果你是一個人去赴了約,那就等於幫朗姆在上田茉莉和蘇玳之間劃等號。而且你知道庫拉索的行動必然失敗,那麼出現在朗姆麵前的蘇玳,很有可能被懷疑在「那件東西」上做了手腳。
如果去赴約的除了你還有其他立場的人——比如fbi,那就是你在自爆身份。
綜上來看,不論是進是退,朗姆的試探都能得到對他而言有價值的結果。
關鍵就在於你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想了想,這種問題乍一看好像對於擁有臥底身份的上田茉莉而言有些進退兩難。
朗姆的紙條比起說是一場「邀約」,更像是對你的警告。
因此,你覺得自己不能以蘇玳的視角帶入來處理這件事。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之於食物裡吃出了異物的反應,那自然是——提起投訴。
你直接打起了電話,【投訴壽司店食物裡有異物】。
電話接通的瞬間,你當即哭唧唧地表示要找店長,顫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你演技迫真地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可憐模樣,委屈巴巴地向伊呂波店長控訴了你在壽司中咬到了紙條的事。
紙條的內容你當然要提,你一字不落地報出了「周五晚上東京鐵塔」。
「……為什麼會有這種字條?讓我去東京塔乾嘛啊?天啊你們的店員不會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跟蹤狂吧?難怪……我就覺得剛才來送餐的大叔很奇怪,突然和我套近乎一樣地搭訕,還說我像新○結衣……」
你用一口哭腔在胡說八道,順便還抹黑了一手朗姆,把他塑造成sdk。
拉長的尾音帶著誇張的顫抖,好像你真的因為這件事害怕到哭。
你直接從這個朗姆給你難題當中跳脫了出來,轉化成了普普通通的投訴事件的同時,還讓朗姆的脅田兼則身份受到了負麵影響。
店長:「這位客人,讓您有這樣的體驗真的非常抱歉,我代表伊呂波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為了補償您,今晚您定的餐點我們可以為您免單……」
你還在演:「就……就隻是免單而已嗎?我可是要為此擔驚受怕啊,如果以後有什麼變態找到我家裡來,你們要怎麼負這個責?」
店長:「這位客人我們很理解您的心情,所以請您冷靜一點……」
你:「你們怎麼理解得了我?你們又不會被sdk盯上!」
店長:「那這樣您看如何,除了免單之外,以後您在我們店消費都給您八折優惠,以及,我們也會重新整頓店內人員,會讓今晚給您送餐的店員向您致歉。」
你:「……致歉?」
店長以為你沒有聽清,又重復了一次:「我們會讓今晚給您送餐的店員親自登門向您致歉。」
你:「嘛……店長你的意思我了解了……」
店長:「那客人您覺得這樣的處理方式如何?」
你其實滿意得很,但你還是裝得好似勉為其難:「那好吧,看在店長的麵子上就這麼辦吧。」
登門致歉就大可不必了,那可是朗姆……
意外的驚喜是免單和終身八折優惠,這已經足夠讓你爽了。
你處理紙條的方式是脅田兼則未曾設想的道路。
你在掛斷電話之後,居然聽到了係統提示。
【[係統提示]脅田兼則的好感上升了,當前好感:15】
你雖然有點不解,但是也沒太在意這點好感變動。
至於紙條上寫的事,你覺得也沒必要去赴約了。
畢竟普通女大學生在遭遇了這種疑似sdk的變態事件之後,沒有直接報警也不可能真的照著紙上寫的去做。
三天之後,伊呂波壽司店又給你打電話做了回訪。
店長告訴你他們重新整頓了店內員工,之前你說的那位跟你搭話的、被你懷疑成sdk的大叔,已經解雇他了,以及再度對店員沒有登門道歉的事向你表達了歉意,畢竟……一個以及被解雇了的前員工,也沒必要再替門店前去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