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1 / 2)
你感覺得出來,佐島薰對你的敵意很重。
這絕對是因為他眼中的禦山光一的關係,才連帶著你這個「由禦山光一拉著手進入了別館」的陌生女人,一並遷怒。
你又盯著這兩片不知名的白色藥片看了幾秒。
這種來路不明的藥自始至終都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即便,給出藥的佐島薰擁有行醫執照。
指不準因為出於報復心態,佐島薰會從你這個「和禦山光一親近的女人」開始下手。
毒藥應該不至於,因為把你直接弄死在這裡,佐島薰他自己就脫不了乾係。但是,安眠藥或者是什麼其他不會致死但能夠讓人痛苦好一陣的藥物,也足夠報復了,藥效過了之後再提,也全都是空口無憑。
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決定【不吃】佐島薰給你的藥片。
「謝謝佐島醫生,我覺得這點小傷應該還不至於到吃藥的地步吧啊哈哈……」
盡管你的小腿痛得確實難以忍受,但你還是拒絕了。
你把拒絕的話說得委婉,畢竟人家剛才確實為你的傷口做了手法專業的處理。如果拒絕得太堅定冷硬,會讓人覺得你這是在懷疑人家的專業水平,有些不尊重人。
你站在佐島薰的角度考慮問題,但不代表佐島薰就願意尊重你。
「我現在不是醫生。」佐島薰對你的態度依然很差,再度糾正了你著其實隻是出於尊敬的稱呼。
因為你的「婉拒」,他更是直接甩起了臉色。在你想把藥瓶塞回給他的時候,他像是以牙還牙回應式的也拒絕了你。
於是,你遞藥瓶的手這麼在半空僵了好幾秒,最後隻能尷尬地收回來。
「隨便你吃不吃。」大概是察覺到了你的這份戒心,佐島薰態度語氣不太好地說了一句。
如此說完,佐島薰轉身就要走。
他不會在會客室裡久留,因為他可沒有閒情逸致來招待禦山光一的女人。
離開的時候招呼都懶得跟你打,不過,在替你關上會客室的門之前,他的腳步一頓。
已經站在了門板之外的他隔著尚未完全關閉的門縫,又多說了一句:「細菌感染的炎症可能會導致發熱,機體溫度異常後會引起許多並發症,隨之而來的是身體抵抗力下降,進一步致使感染惡化,於是開始惡性循環。」
你:「……?」
一個聽起來專業又復雜的大長句,不過也聽明白了佐島薰的意思。
大概就是在陰陽怪氣你不好好吃藥的話後果自負,多少有點危言聳聽以刺激你乖乖吃藥的地步。
這種迫切想要你趕緊把藥吃下去的行徑,讓你更加懷疑起藥有問題。
你愣了半秒,從善意的角度來理解他這話也許隻是在嚴厲地提醒你不要輕視小傷。
你還是很客氣:「啊哈哈謝謝佐島先生的關……」關心。
客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把門用力扣上的聲響打斷。
你:「……」
對方這滿懷敵意的態度真的太太太太明顯了。
你能理解佐島薰為什麼會如此,但被這樣對待,你覺得有點委屈巴巴。
如果諸伏景光能恢復記憶的話,應該就不會把自己再當作是禦山光一來接受神社的職責了吧?
隻要把所謂宮司繼承人的位置留給佐島薰,既避免了佐島薰因為嫉恨而可能帶來的紛爭,他自己又能利用「禦山光一」來保護真實身份。
這簡直兩全其美,但問題就在於,諸伏景光沒有恢復記憶。
你不知不覺順著這些問題思索了好一會,但你考慮起該如何解決時,因為找不到答案而卡頓於此的你這才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
那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再冷血一些,諸伏景光會怎樣,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管。
雖然……你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無法放下對這位溫柔至極的角色的在意。
算了算了。
還是不要再想了,你就不擅長這些,乾嘛自討沒趣給自己添堵。
打止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同時,你順便又忍不住感嘆了一次,這大家族的破事可真麻煩。
你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
腫是真的腫,痛也真的很痛,但最後你還是沒敢吃下藥,隻是把藥瓶收了起來。
會客室內很清淨,打開窗戶朝向的是山的那一側,並看不到廟會的方向。
夜裡的深山籠罩著和夜空一樣顏色的墨青之中,看不清楚有什麼,但遠遠傳來的風聲裡夾雜著樹葉摩擦的簌簌,能讓人意會到那份深山獨屬的幽森感。
你就靠在窗邊,無聊得完全不知道還能乾什麼。
這環境確實相當適合好好休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你覺得在佐島薰給你處理過傷口之後,小腿似乎好像好了那麼一丟丟,大概就是100點的痛覺降到了95的程度(……)。
因為手機碎了,完全失去了娛樂工具消遣的你覺得時間過的好慢。會客室裡配備的那點小食,已經被你完全不客氣地吃得一乾二淨。
在別館裡,你也不好意思在諸伏景光回來之前亂跑,你能做的隻是等待。
*
廟會的那一邊。
毛利小五郎心情大好地和禦山榮美逛了起來,美人在旁,不管做什麼都能讓他心情愉快。
這位偶爾很靠譜的偵探大叔在麵對美女的時候,還是控製不住他那蠻不正經的模樣。
出於禮貌,再者「沉睡的小五郎」卻有名聲在外,禦山榮美禮節性地也在附和著。
這種莫名達成的契合,讓這兩人意外相處得很和諧。
作為其座下首席大弟子的安室透,相當會讀空氣地帶著有些打擾到他們二人世界的柯南,走在與那二人隔了好長一段距離的後方。
這種和安室透獨處的場合,倒也是柯南所希望出現的,因為他有話想和安室透聊。
一大一小的二人隨著人潮慢節奏地行走著,二人皆是若有所思的嚴肅表情,和周圍輕鬆的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隻剩下安室透一人,柯南的發言就比較直截了當了。
他和安室透之間也不需要又什麼遮遮掩掩,因此柯南沒有用詢問的形式,而是直接說起了自己的推理過程。
柯南:「宮司的兒子禦山光一先生,十年前在神社的神隱事件後失蹤,失蹤了多年突然又回來,而回來的這位禦山光一先生,剛才稱呼了安室先生『zero』吧?」
聽到那個親昵的稱呼,安室透的表情一頓。不過他沒有說話,隻是輕瞥了柯南一眼,靜靜等著他接下去還能說出什麼。
柯南:「那是屬於安室先生的代號呢還是親友之間的稱呼呢?不論哪一種都證實著同一件事,他和安室先生的關係匪淺,這一點,在安室先生願意把上田姐姐直接拜托給他來看,也能得到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