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1 / 2)

加入書籤

你選擇了跟著直覺走——你認為別館肯定有問題。

為了解開心底的不安,你迫切地想要回別館再調查看看。

於是,你婉言拒絕了巫女的幫助,表示一會兒你會自己去儀式的現場,就不用麻煩她了,你還誠懇地為她的熱心向她道了謝。

一個人繼續站在別館之外晃的行為確實有點突兀,為了打消巫女的疑慮,你特意跟著她一起往外又走了一小段路,才禮貌道別。

確認了巫女完全離開,你馬上又繞回了別館,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此刻的你沒有意識到,你自己似乎已經開始擁有了一些偵探的思維和行動方式——不願意放棄近在眼前的可能會有線索來源的調查,行事也開始朝著主動追尋真相的方向進行。

也許是因為你身邊的偵探含量實在是太高了,你潛移默化受到的影響。

又或者,是以你自己一直以來的處境,你總是被迫陷進不得不靠著自己分析處理的狀況裡,久而久之逐漸鍛煉出的能力。

你在無形之中一點一點成長著,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你已經不再是你自己所以為著的那個菜得摳腳隻想擺爛的鹹魚了。

你重新回到了別館之前。

整座別館看起來還是威嚴森森的,光是站在外麵,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抵在麵前,阻止著你繼續向前的腳步。

尤其還有一條外人不準進入的禁令,更是將這裡劃作了一塊宛如聖地般常人不能涉足的存在。

但恰恰正是因為這條禁令,為你重新進入調查帶來了便利——不會有外人,因此就算你進去了,也不會再有人發現你。

再退一步來說,就算你真的被人發現了……

你就……

你就說你是禦山光一的女人!

當然,這都是計劃之外的應急措施了。

如果照著巫女所說的,宮司禦山行之和諸伏景光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去了儀式現場,作為禦山行之半個兒子的佐島薰自然也不會錯過這麼重要的儀式。

但那是正常情況下的發展。

恰恰問題就出在有人有意把你關了起來,打破了「正常」,因此眼下的狀況就不能一概而論了。

你心裡默默的將那個把你關在會客室的、有所「計劃」著的家夥和佐島薰劃上了等號。你覺得他是唯一可能留在別館,會對你造成威脅的存在。

這樣一來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已經設想出了每種可能性的大致輪廓的你心裡多少都有點數,能順利作出預判,就不會遇到意外。

人本能恐懼著的,隻是未知。

唯一讓你有點困擾的是你的腳在痛。

拜右腿也被劃傷所賜,你現在兩條腿痛得很平衡,這讓你的行動力稍稍受到了一點限製。

不過,問題也不大,又不是腿斷了。

你從諸伏景光帶你走過一次的側門再次進入了別館。

館內安靜得要命,近乎要和夜晚的冷清融合在了一起。

你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減緩了腳步,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動靜。

照著從別館外側所看到的燈光位置,你找到了相對應的房間。

房間的門沒有鎖,你再度確認了一遍房間裡確實沒有人,你這才推門進去。

室內寬大的空間和擺設不難猜出是這裡是宮司用於處理神社事務的場所,你一直往裡走,還看到了桌台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茶壺和茶杯。

茶壺和茶杯的花紋風格和你在分社老宅裡,諸伏景光招待你時看到的有點類似,不難猜出或許這就是宮司個人的喜好。

桌上的兩個杯子是相鄰放置的,杯中的茶水還是滿的。

是紅茶,茶水是烏褐色的,似乎泡得很濃。和諸伏景光泡給你的清茶,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的類型。

茶壺裡的茶也盛得很滿,像是有人在這裡坐下談過話,但並沒有喝茶。

那兩個杯子對應的,應該就是宮司和諸伏景光了吧?

你很快將房間內四處都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的地方。

非要說有點什麼的話……

那就是人離開了燈卻沒有關。

是離開得太急所以忘記了嗎?還是因為還需要回來所以乾脆不關?還有有其他原因呢?

雖然你有點在意燈沒有關這個問題,但似乎好像也不是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萬一宮司就是個沒有關燈習慣的人呢?這個問題不就解釋通了嘛。

彼時,很遠的地方傳來了喧騰的吵鬧聲。

你從窗戶往外看了看,朝向和會客室完全相反的宮司的房間窗戶,能夠直接看到廟會方向的燈火通明。

那裡似乎是在舉行什麼活動,應該就是巫女說的那個儀式開始了。

你再度將房間內的一切又迅速掃視了一遍,的確也沒有什麼可繼續調查的地方了。

既是如此,你便沒有在宮司的房間繼續久留。

萬一那個「忘記關燈」的人又回來了呢?還是快些離開比較好。

你準備出去後繞到會客室那邊再看看。

離開時往外走去的時候,你在門框下方牆麵與地麵的夾角縫隙裡,看到了一粒白色的碎片。

大概是因為小腿被尖銳的東西刮傷了兩次,對於這樣小得或許很容易就被忽視的尖銳物品,你有了格外的在意。

撿起之後發現那是一片茶杯碎瓷片。

即便碎片很小,但還是帶上了花紋的部分,似乎和桌子上擺的那兩個杯子是同一套的花紋。

有杯子碎了嗎?

你拿著撿起的小碎片重新返回了桌前,然後仔細檢查了一次以桌子為中心的小範圍內還會不會有碎片一類的東西。

這一次你有所收獲。

在桌腳附近,你看到了比你撿到的碎片還要細小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碎末的顆粒。

也許是因為太小,所以才被留了下來。如果不是返回來這樣細致地查找,你也會忽視掉這粒碎末。

至於門框下方的那一片,大概是因為飛濺得太遠,沒有被注意到。

地麵上好像還殘留有茶水漬,被人擦過,但還是留下了因為茶水的顏色太濃染色而無法完全清理乾淨的茶斑。

這裡出過什麼事嗎?還是……單純在喝茶的時候因為沒有拿穩杯子掉在了地上?

可是,房間裡也沒有找到那個碎掉的杯子,垃圾桶裡也沒有。

似乎可以排除是意外的可能了,碎掉的杯子多半是被藏起來或者帶走丟棄。而將杯子隱藏下的原因還有那刻意在桌麵擺放了兩杯茶製造出兩人曾經於此攀談的現場,目的隻有一個——隱瞞下這個空間其實存在過第三人。

你能想到這種可能性並且還有所依據,但你想不通理由和動機。

或許又是涉及了禦山家內部的矛盾,隻要不清楚這家人內部到底有什麼糾葛,大概率就無法解出答案。

如果別館沒有外人,那麼原本在這個房間的隻有禦山行之,諸伏景光,以及幫你處理了傷口還給你擺臉色的佐島薰。

其實你最初設想的「計劃」是佐島薰和禦山榮美合謀害死現任宮司禦山行之,然後嫁禍給諸伏景光。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禦山榮美還在廟會那邊,她和毛利小五郎待在一起,如果中途離開的話會顯得很可疑,禦山行之和諸伏景光也去了儀式現場……

難不成出事的是佐島薰嗎??

未知的信息還很多,目前你想不出別館的這個房間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慮,你離開了宮司的房間。

因為剛才差點忽略掉的碎屑細節,你更加注意起了每一個角落。

細節決定成敗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很多東西不是找不到,而是沒有去注意。

你順著門框往外,竟然發現了地麵上細微的腳印以及一道……似乎是什麼東西的拖行痕跡。

不會是拖了什麼人走吧……

你一邊跟著這道近乎看不清的痕跡往前走,一邊在腦海中思考著限於同在別館的那三人的排列組合。

首先排除諸伏景光與他們合謀的可能性,而且有他在場的話,另一個人不論是佐島薰還是禦山行之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都會受到阻礙。

你一個人在會客室時並沒有聽到有大動靜,也就是說明就算發生了什麼那一定進行得很順利……

想到這裡,你腳步一頓。

等一下……

出事的……

該不會是諸伏景光吧??

比如這是禦山行之和佐島薰的合謀,這樣的話自然而然就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動靜了。

這會不會太離譜了點?

禦山光一可是禦山行之的親兒子,他為什麼要去和一個外人合謀呢?而且,巫女已經確認過的,禦山光一去了儀式現場。

不斷交錯的可能性和猜想在被否定時就好像打了一個結,重新作出的新假設和推論,就是基於這個結之上的線路延伸。

猜想,推理,否定,再重新猜想……

這樣的往復循環在你的腦海中打了無數個結,你的思路越來越混亂。

你果然不擅長推理!

你覺得你不擅長,但事實上你已經觸碰到不少是由你自己推論而出的真相。

就在你因為想不到答案而開始煩躁之時,你跟到了拖痕的斷點。

那是與宮司的房間相隔並沒有多遠的像是雜物間的小房間,許是因為很久都沒有人打開過這裡,門口落著的灰塵讓最後的痕跡遠比這一路尋來時的要明顯很多。

和那燈光通明的宮司房間相比,此處黯淡得是個路過都不會去注意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特地留意了地麵的痕跡,完全不會有人會知道這裡還有一個房間。

等一下……

容易讓人忽略?

你似乎想通了為什麼宮司的房間燈還亮著的原因。

這是一個注意力的側重點問題。

燈故意開著,那是在轉移注意,讓人更加容易地把關注點放在那個主要的房間裡,而這個原本就不太起眼的小房間,很容易就成了注意力的盲區。

你上前推了推門,門是鎖著的。

推門時震下了積在門框上的灰塵,讓你止不住咳了幾聲。

似乎是在回應你,房間內突然傳來的動靜把你嚇了一跳。

你的呼吸一頓,更加繃緊了神經嘗試著能不能推開一條門縫,至少讓你看看裡麵有什麼。

過道裡的光線完全不夠亮,房間內的一片漆黑也完全映不出任何輪廓。

集中注意屏息之時,裡麵又傳出了一聲聲響,證明著你沒有聽錯。

「是有人嗎?」

你音量很輕很輕地詢問了一句,裡麵的那點動靜又響了一次。

裡麵有人!

你又推了幾下門,雖然還是無法推開,不過鬆動的門框給了你希望。

也許……

你可以暴力一點的。

不管裡麵的人是誰,被那樣拖了一路最後鎖在了裡麵,一定不會是什麼很好的遭遇。

總而言之,把門弄開把人救出來再說吧。

「你等我一下!」

你小聲又對著門內如此說了一句,轉身就往會客室跑。

好在這類古樸的建築的設施都是復古的類型,小房間的那扇推拉門似乎比會客室的那扇還要脆弱。

你需要的就是破門的工具了。

你跑回了會客室的門口。

和你猜想的一樣,會客室的推拉門被人從外麵用一根木棍抵在了門框之上,因此從裡麵才打不開。

你直接取走了那根木棍,掉頭就往小房間回跑。

木棍比你想象的要重很多,而正是如此,你蓄力往門框上猛烈一敲的力度也因為慣性的增加而變大了不少。

「砰」的一聲,你直接在推拉門本就不厚的門板上敲出了一道裂縫。

救人要緊,這個破壞……之後賠錢就是了。反正上田茉莉有錢。你想。

除了因為有能夠承擔這個後果的底氣,你敢直接這麼做還是你在回會客室途經的那一圈,外加上從側門進入後直接走到宮司房間的這半圈,你已經完全把別館內的主道全都走了一遍,你確認了別館內確實沒有其他人了,動靜再大,也不會被人注意到。

你對著裂縫的位置又來了一下。

這一次,門框直接徹底鬆動。

你丟下木棍,上前推了兩下,門很輕易地就打開了。

你突然有點心疼起了自己,早知道別館裡沒有人,你就應該莽著賭一把,在會客室的時候也砸門出來,這樣就不會被劃傷腿了。

不過這也是事後論了。

當時一直被限製在會客室內的你也不能像剛才那樣把外麵全都探查一遍以確認安全,不存在什麼「早知道」的可能性。

賭終歸是要承擔風險的,穩妥一點行事也沒什麼不好。

除了……

你實在是倒黴了一點。

小房間的門開是開了,可那兩下重擊終歸是把門給敲壞了。脫離了推拉滑輪軌道的門板在打開了一條能容下你側身通過的縫隙後,直接卡死。

不過也無所謂,你能夠進去就行了。

你側過身體從門縫裡進入房間,房間內灰塵的黴濕氣味很重,即便你沒有鼻炎,在呼吸的時候也覺得鼻子被細微的灰塵顆粒刺激得發癢。

就和門外所看到的空間估量的一樣,這是個很小的雜物間,位於轉角處的緣故,整體呈一個不規則的近矩形空間。

房間內的燈是壞了的,你撥動了幾下開關,除了啪啪幾聲開啟和閉合的清脆聲響,一片昏暗籠罩中的空間沒有等來絲毫光明。

你沒有照明工具,襯著門外過道投進的燈光,還算能勉強將房間內的擺設看清。

收納雜物的紙箱靠著牆壁一層又一層地被整齊堆疊著,那個斷在了門口的地麵拖痕,在你打開了門後又接了起來。

與此同時,剛才你聽到的聲音又響了一次,聲源正是拖痕最終指向的角落。

你搬開堆放著的紙箱,留出了能夠容你進入的空間,可就在你快要跨進最後一步走到房間角落的盡頭時,從你的腳邊突然躥出了一團灰色高速移動的東西。

逃竄時還發出了你能夠辨別出那是什麼的吱吱叫聲。

老鼠。

因為你搬動箱子時的動靜嚇得老鼠開始逃竄,相對的,你也被這種高速亂竄的東西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對,物理意義上的跳了起來。

那一瞬間好像腿傷全都好了一樣,你彈跳力驚人地直接跳到了旁邊的箱子之上。

你:「……」

動作停下的瞬間,你小腿處傳來的是似乎慢了半拍的痛感瞬間刺得你一個激靈。

你猛地抽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痛得抖了起來。

你停下動作的時候,這個雜物間也變得平靜了起來。

等一下……

老鼠?

不會你在外麵聽到的聲響是因為老鼠吧??

「有人在嗎?」

你又問了一句,屏息等待的幾秒間,確實沒再有任何動靜回應你。

靠……

不要搞人心態啊……

你不相信隻有老鼠,你從箱子上下來之後,又一次往角落裡擠。

終於,在搬開擋在麵前最後一個箱子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人倒在地上從櫃子背後露出的腳,被綁住了的腳。

你擠到了最裡麵,倒在櫃子背後縫隙裡的,是被人綁著的諸伏景光。

你覺得不太合理的那個猜想發生了——出事的是諸伏景光。

這……

他不是和宮司一起去了儀式現場嗎?

難不成……就是禦山行之和佐島薰合謀,巫女知道的和宮司一起去了現場的那個人,其實是被人以為著是禦山光一的佐島薰?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難不成真的要去追究清楚禦山家內部的矛盾到底是什麼,才能進一步推理嗎?

「光一先生?」

你喊了一聲,但是諸伏景光完全沒有反應。

「光一先生?你還好嗎?」

你一遍遍喚著對方,也顧不上這個落滿了灰塵甚至還有蛛網的角落有多髒。

你俯身下去,嘗試著把諸伏景光從角落裡移出來。

成年男子的體重讓你有點吃力,再者因為小腿受傷的緣故,你的下盤並不能站得多穩。

你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諸伏景光從角落裡拉到了房間中央的空地上。

拉出他的同時,你也有些脫力地直接癱坐了下來。

處於昏迷狀態的諸伏景光被人用尼龍紮帶綁住了雙手,嘴上也貼著兩張防水膠帶。

膠帶相當粗暴地封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如果不是兩段膠帶交接的部分翹起露出了一條很細的縫隙,這怕是要把人逼到窒息。

你撕掉了他臉上的膠帶,至於徒手根本扯不斷的尼龍紮帶……

你用咬的,動作有點狼狽,但總歸是解決掉了。

休息了半分鍾,你半抱半拖地準備帶著諸伏景光離開房間。但是出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門框卡死的那道縫隙寬度,僅僅隻夠你一個人進出。

諸伏景光的體格自然比你寬大不少,即便把他側過,也完全無法通過。

你:「……」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亂步娃娃寵愛守則[gb] 我成了法外狂徒的克星 [綜]拿錯劇本後我攻略了所有人 [超蝙]斯莫維爾的黎明(哨向/abo) 徒弟,該降妖了 國士無雙 我的劍道曠古絕今 開局一本玄古醫書 重生八零後我嫁給了全國首富 三國:氣運圖錄,開局娶親大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