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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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和赤井秀一的通話之後,你站在一旁,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搶劫者的臉。

就是個普通路人甲的長相,完全陌生,上田茉莉的記憶中也沒有類似的人。

雖然上田茉莉不喜歡記住人的名字,但是她不會像琴酒那樣從來不記不重要的人的臉。

甚至,她的記憶力還算不錯,有過接觸或曾經見過的麵孔,哪怕隻有一次,她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印象。

你皺著眉毛沉思了一會,嘗試著從她的記憶中讀取信息。

但很可惜,那個人對你而言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也許這真的隻是沖動起意的搶劫?

剛才在通話中聽到的電流雜訊其實並不是有人在監聽,隻是因為手機砸在地上出了點毛病而已?

可你心中就是有一股解釋不通的惴惴不安。

比起相信這真的隻是一場意外,你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多留個心眼,一切小心為上。

你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思考起應該怎麼處理這個人。

而在你想出一個合適的答案之前,更糟糕的狀況出現了。

大概是被強行壓在地麵上的鉗製動作真的很折磨人,搶劫者索性不顧形象地痛苦得喊叫了起來。正是因為這個動靜,導致周圍原本隻是路過的人停下了腳步,抱著好奇心開始往這邊聚攏圍觀。

這可不太妙啊……

諸伏景光現在可一點都不適合成為被關注的焦點。

你來不及在這種情況下向諸伏景光解釋被他壓製著的這個人可能有問題,現在首當其沖需要解決的,是從被視線聚焦的關注中心脫離。

於是,你當即相當熟練地演了起來。

「天啊親愛的(あなた)!快趕緊抓住他!」你先是雙手捂嘴,瞪大了雙眼,擺出了一副受了驚嚇的誇張表情,「這個大壞蛋搶了我的包和手機,真是太可怕了!我們一起把他送到附近的派出所去吧!」

你拔高了音量,用你特有的嬌柔聲線語氣顫抖地喊了起來。

聽起來好像是一個遭到了搶劫的受害者在控訴,實際上話裡的內容信息量遠超單純的控訴。

好似不經意的一番話,卻清晰地向圍觀的路人解釋了你們所遭遇的前因後果。還有你對諸伏景光那個顯然是稱呼丈夫的親昵代詞,也向旁人暗示了你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以此滿足他們圍觀的好奇心。

人有一種很奇怪的心態。

隻要得到的答案符合自己的預期,哪怕這個答案是假的,人也會對此深信不疑。

你這麼說完的效果就很明顯,已經有人在聽清了你口頭描述的「真實情況」再結合上犯人已經被按住了的現場後,轉頭離開了。當然,還是免不了有一部分人想要看到最後。

諸伏景光聽到你對他突然變化的稱呼之時愣了半秒,嬌軟的音色配上你那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乍一看好像真的是因為遭到了搶劫在向愛人撒嬌。

不過他瞬間就明白了你話中的含義,這是在向他傳達情況特殊的信息,否則你不可能這麼稱呼他的。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剛才確實被你那一聲「親愛的」喊得……心顫了一下。雖然他心知肚明,那隻是因為這種情況下你不方便喊他的名字罷了。

【[係統提示]諸伏景光的好感上升了,當前好感:72】

沒有離開的剩下的路人,聽到地上痛苦大喊中的人是個搶劫犯,再加上你那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可憐表情(演的),所謂的正義感驅使著他們開始幫腔:「抓得好!」

「犯人抓住了就好!」

「這位小姐……啊應該是這位年輕的太太沒有受傷就好!」

「天啊嫁給一個靠譜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

……

旁邊的聲音是很大,話題也從最初的「正義之聲」越扯越歪。

但即便好像所有人都義憤填膺一副想要伸張正義的模樣,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實質地上前來幫忙。

這就是過於現實的冷漠了吧?

大概是看到人已經被抓住了,你也沒有任何財物損失,秉著不招惹麻煩的原則,所以才沒有人上前。

當然,沒人摻和自然才是最好的。

彼時,諸伏景光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而你也迅速撿起了你的包以及從伊呂波打包出來的高級壽司料理。

看到壽司料理的套盒毫發無損,你心中難免感嘆了一句,不愧是最高檔次的料理套盒,相比之下你那手機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擊。

你和諸伏景光交換了個眼神之後,你們相當默契地帶著人從人群圍觀的中心離開了。

沒有人繼續關注你們的後續,畢竟,聽到你們要將犯人送去交給警察的結果,對於圍觀的人來說,好奇心就已經得到了滿足。

當然,就這麼照著你剛才話裡說的那樣把人直接交給警察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這之前,你覺得很有必要把這個人的底細扌莫個大概才好,送去交番所已經是後話了。

沿著熱鬧的街區,從燈光最明朗的區域,走到了偏僻的小巷。

一條連監控都拍不到的死巷,巷子的盡頭灰暗一片,巷口的燈光透過來僅僅隻隱約照出了被封死的牆垣。

把人逼進了死胡同,諸伏景光這才鬆開了手。

那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想要趕緊逃跑,卻在封死的牆麵之前又停了下來。

他側回身,堵在這條狹窄小巷唯一通口處的,是你和諸伏景光。

這根本就讓他無所遁形。

「你、你們要做什麼……」男人的聲音有些緊張到微微顫抖。

對他而言,前一刻站在熱鬧街區夜燈璀璨之中的、外表怎麼看都是斯文柔弱那一掛的夫妻(他以為)突然變了氣場,冷凜著表情的模樣很容易就讓他想到了那些專職穿梭於黑暗之中的危險人物。

「這是我的台詞才對。」你沉下了音調,灰暗中冰冷的表情,頗有幾分殺手蘇玳的氣場,「你要做什麼?」

男人在裝傻:「我、我沒要做什麼啊……就是搶了你的包和手機而已……可你的男人不是幫著你一起拿回去了嗎!」

你的男人。

這個更加直接粗暴的代稱聽得你和諸伏景光兩人皆是表情一頓。

你和諸伏景光下意識地偏過頭對視了一眼,都互相看出了對方眼中略帶著點羞赧的尷尬。

看來以後臨時演戲還是不能太隨便地亂認關係了。你想。

不過現在的重點並不是糾結這種事,而是……

你皺了皺眉毛讓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你的目光依舊冷冽,語氣也不太好地開口質問他:「我說,你對我的手機做了什麼?」

男人的表情閃過幾分慌亂,他的眼神也心虛地開始往別處亂瞟。

原本你隻是懷疑他對你的手機動了手腳,現在看他這種反應,可以直接把可能性劃作為肯定了。

你眯了眯眼睛,進一步逼問:「是誰讓你做的?」

「什麼誰不誰的……」他還在裝傻。

其實你多少猜的出或許和組織有關。

在你曝出了「有老鼠沒死」的情報之後,你的動向也會成為組織關注的重點。

你覺得這應該不會是朗姆的手筆,作為組織的二把手,給足下屬空間的大度朗姆一定有,但是與之相對的是更加殘忍的後果。

一旦被朗姆知曉下屬的反叛,他會采取更加狠厲的手段,急性子的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操作。

會是琴酒嗎?你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眼前這個家夥……

他應該和組織沒什麼關係,多半就是琴酒或者伏特加隨便找來的一個完全無關緊要的人,給他一筆錢,讓他用剛才那樣的辦法接近你,在你的手機或者是包上動手腳。

這麼做一來是極大可能會被你當做是個意外事件,二來就算他被你抓住了,就算他被送進局子,也不會牽扯出有關組織的事。

是的,大概率會被當成沖動的搶劫犯作處理。

還得感謝打給赤井秀一的那通電話。

不……

你覺得還得是自己機智把號碼好好記下來才有了後麵的展開(x)。

諸伏景光站在你的身邊沒有說話,他拉低了帽簷,口罩遮擋不到的雙眼正好隱進了帽簷之下的陰影裡。

就保持著這樣最好,他的身份敏感,需要說話的地方,你來完成就好。

尤其現在麵臨著可能和組織接觸到的境況,他光是站在這裡就很危險,這是你無法放下心的點。

像是看穿了你的心聲,諸伏景光朝你點了點頭示意,接下來他的行為簡直就是貼著你期望著的那樣,無比配合地站在你的身邊。

內心的不安得到了安撫,你重新把注意轉回了搶劫的男人身上。

「我勸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我。」你如此對他說道,「是誰讓你做這些的?你在我的手機上都做了什麼?」

你清婉的音色聽起來沒什麼攻擊性,盡管你已經冷凝著腔調,努力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很凶戾。

但男人似乎還是並不害怕你。

甚至,他的眼神還緊張地往諸伏景光身上瞥了一下,確認了後者不會再像剛才那樣隻消一瞬間就把他按在地上,他緊張的情緒才稍稍舒緩些許。

見他沒有要向你坦白的意思,你隻好繼續以自己的猜測作為出發點開始套話:「你最好認真回答我,我隻是想聽你自己向我坦白一次。不然……你以為那個讓你來對我的手機動手腳的人知道了你失敗之後,會讓你活下去嗎?」

你定睛觀察著男人表情的細微變化,在提到了指使他的人的存在時,他眼底的神色果然鬆動了一下。

這是人下意識的反應。

嘴巴可以說謊話,但是身體反應不會。

既是如此,你更進一步地點明了那個指使他的人:「我說的……是銀色長發的那個男人,你難道不覺得他看著就像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嗎?」

大腦有個特性就是會聯想。

但凡提及到相關的字眼,大腦中回自動關聯出與之有關係的片段。

很明顯,你僅僅隻是出於猜測的話說對了。

男人的記憶中就是有能與你話中所提及的銀色長發的男人對上的片段,他想起了後者冷血的眼神,的確如你所說,宛如惡魔一般能夠麵不改色地殺人。

直到前一秒還在裝傻充愣的他瞬間崩潰,表情連裝都不裝地變得驚恐了起來:「你既然都知道是他乾嘛還要再問我一次……不然……不然就把我交給警察吧……或者我去自首……不行……你們送我去派出所吧……」

話到最後,他甚至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看樣子琴酒確實有把他嚇到。

男人回想起自己接下這個莫名其妙的工作——去給那個女人的手機也好還是包裡,或者她的身上也行,裝上這個東西,這一百萬就是你的。

他遠遠看著你站在那裡,一個毫無抵抗力的柔弱女孩,這種工作有什麼難的?

最初男人以為這大概是什麼狗仔想要用非法手段獲取私生活信息搞醜聞,畢竟他覺得你長得像某個女愛豆但是又想不起來名字。

他還以為這一百萬就是白撿的錢。

可天上哪有餡餅可以掉?

他根本想不到你會直接告訴他,這是以生命作代價的活兒。

你也沒想到真的能從男人的口中確定下是琴酒,老實說你就隻是在套話,根本沒期望過這個從猜測出發的話術會是事實。

確認了背後的那個人是琴酒,你難免也呼吸一窒地緊張了起來。

緊張之餘你還有些不解。

琴酒那家夥怎麼想起關注你了?

還是說……他隻是對於叛徒提起了興趣?他發現什麼了嗎?

你的視線轉向了身邊的諸伏景光,眉毛止不住地越皺越緊。

這才是最要命的……

你今晚和諸伏景光待在一起的樣子,說不定琴酒已經知道了。

你沉思之際,注意力放鬆的間隙,男人抓住這個空檔想要從你的這一側朝巷子之外沖出逃跑。

諸伏景光拉過你的手臂將你護在了他的身後的同時,也翻手抓住了準備逃跑的男人。

男人被他捏住了手腕,手臂翻過一扭,又一次被反剪在了背後,當場就被控製住了。

「痛痛痛!!放手痛啊!」男人嚎叫了起來,「我會去自首的!放手啊……」

這樣吃痛的嚎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不知道什麼方向射來的一發子彈,直接命中了男人的月匈口。

砰的一聲槍響,男人應聲而倒。幾乎是同時,他的月匈口炸開了血花,飛濺起來的血點在了你和諸伏景光的身上。

「我看……他就沒有自首的必要了吧?」巷口傳來了一聲低啞的男聲,嗜血的狂躁令他的音調聽起來格外滲人。

那個前一刻還在你口中被你代稱為銀色長發的男人,此刻正從巷口朝著你步步逼近。

是琴酒,他的手裡還拿著剛剛開過火的槍。

哪怕視野不明朗,距離也算不上近,還能如此精準地命中心髒。

也隻有琴酒能做到了。

空氣在一瞬間仿佛如寒冰般凝結,皮鞋和地麵間撞擊的聲響也宛如來自地獄的催命咒。

跟在琴酒身後的,還有老熟人伏特加。

伏特加還是老樣子,不論早晚不分四季地戴著他的墨鏡,陰霾之中隱隱約約的看到他的表情好像有點……為難?

你朝著琴酒的方向走了幾步。

這一次,換作你成為了那個站在最前麵保護著他人的人。

隻是,你纖瘦嬌弱的身形,根本就擋不住你後方的諸伏景光。

「琴酒。」你冷著臉喊出了跟前銀發男人的代號,你的語氣當然不太好,你隻能用佯裝慍怒的情緒,來掩蓋掉你此時此刻真實的緊張。

你根本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之下和琴酒麵碰麵,諸伏景光還和你一起出現在了琴酒的視野裡,這才是最最要命的。

「喲蘇玳,好久不見啊。怎麼?見到我和伏特加這麼不高興?」琴酒雲淡風輕地跟你打著沒有意義的招呼,口口勿中帶著一貫的對你的嘲諷。

你皺眉,表情越來越凝重:「琴酒,你這是什麼意思?」

琴酒的回應則是答非所問:「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對伏特加總擺著張臭臉,他會難過的。」

你:「……」

又開始了。

琴酒這以調侃小弟的八卦取樂的惡劣趣味……

被調侃到的伏特加無奈但又不敢反駁:「大哥……」

你:「我說的是你搞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接近我是什麼意思?」

「你指的是那邊站著的那個也是無關緊要的人?那敢情好啊……」琴酒說著,舉槍就對向了你身後還戴著帽子和口罩的諸伏景光。

你見狀,當即就把你那花了屏幕的手機對著琴酒的臉丟了過去:「我指的是你讓人在我手機上裝監聽是什麼意思?」

砰——

你丟出手機的瞬間,琴酒槍口一轉,直接撥動扳機打碎了你這才新買了沒幾天的手機。

你就知道他會這麼開槍。

雖然有點心疼,但這樣也好,他替你銷毀掉了你這已經被監聽了的手機,也省得你自己還要再做處理。

琴酒冷笑:「沒什麼意思,隻是想特別關注一下我親愛的同伴的近況而已。」

你也回了一個冷冷的笑:「同伴?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也真是好笑。」

琴酒:「別這麼無情啊蘇玳,你這話的意思是沒把我們當同伴了?那伏特加聽到會多傷心,對吧,伏特加?」

伏特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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