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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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兩個代表著安室透的簡單字符愣了半秒。

你知道諸伏景光此番前來見你是瞞著安室透的,想必,是安室透忙完自己的工作後,在諸伏景光穩定下的居所沒有見到他,所以才打的這個電話吧?

畢竟,諸伏景光當下的身份確實非常敏感,不僅僅是你,安室透對他的擔憂絕不比你少。

總而言之,你覺得還是先把手機拿給諸伏景光比較穩妥,萬一他們之間有什麼重要的事,延誤了可不好。

於是,你隨手把髒衣簍隨手放到了地上,拿著手機,快步往浴室回走。

你的腳很痛,以至於你加快了速度的走姿一拐一拐得有點滑稽,但好在也沒有人看見。

隔著浴室的門,你能聽見從裡麵傳出的流水的聲音。

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得對方還在洗澡中的情況了,你想都沒想,抬手就敲起了門。

叩叩叩——

「景。」你一邊敲著門一邊沖著裡麵拔高了音量,「你手機落在外麵,安室給你打了電話……」

這話說完,你就聽見浴室內的諸伏景光關掉了花灑,流水的聲音也隨之而止。

然後,是腳掌踩在被水鋪濕的地麵上啪嗒啪嗒的聲響,正一步一步逐漸朝著門口靠近。

腳步聲停下的時候,磨砂玻璃的門板之上也透出了那個比你高了一截的青年的身形輪廓。

這個模糊的身影難免和還留在你腦海中諸伏景光赤裸著上半身穿著圍裙的模樣重合,畫麵在你腦海中清晰閃現的那一瞬間,你覺得你的臉又莫名發燙了起來。

「……」

你咽了口唾沫,嘗試著定神,不去回想那種畫麵。

可你越是不想想起,諸伏景光那副模樣的身影在你的腦海中就愈發清晰。

那種圍裙實在太糟糕了。

真的……

在你出神的間隙,諸伏景光已經按下了門把手。

緩緩變寬的門縫讓你猛的回神,而在裡麵的身影徹底從門後露出之前,你上前一步,將自己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從門縫中穿進去。

然後,你用力把還在響鈴中的手機往對方的手裡一塞,塞完你就跑。

整套動作做下來,速度快到諸伏景光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並沒有什麼你以為的非禮勿視的場景,雖然你還沒有把新的浴袍送過來,但諸伏景光在出來開門的時候倒是順手裹了毛巾。

諸伏景光愣愣地看了眼已經被你塞到了手中的手機,他把門徹底拉開的時候,隻看見你抱起衣簍一瘸一拐跑開的背影。

「……茉莉?」

一聲帶著疑惑語氣的輕喚自然沒法把你叫回來,諸伏景光稍稍有些不解你為什麼好像逃跑似的走得那麼慌張,以及,他發現了你的腳傷。

不過眼下還是安室透的電話比較重要,從響起鈴聲到你把手機送過來以及拖延了很久。

也顧不上手指還沾著水,諸伏景光快速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的瞬間,安室透帶著些驚慌的聲音馬上就從聽筒中傳了出來:「景?!你在哪?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連珠炮似的問話和比平日裡加快了不少的語速都昭示著此刻的安室透是有多焦急,打出這通電話後長久的忙音更是讓他越來越緊張。

但還好,電話最終是打通了的。

「零,我沒事。」諸伏景光先是一句語調平靜的平安應答,安撫下電話那頭發小的不安。

「你沒事就好……」安室透就鬆了一大口氣,轉而他還是不太放心地繼續追問詳細的情況,「今天怎麼突然出去了?假身份的事風見那邊還沒給你安排好,在這之前,如非必要的話,能不出去是最好的。」

諸伏景光:「這些我明白的,零。」

「所以,是什麼事比你自己的安全還要重要,可以說給我聽聽嗎?」確認了發小沒事,安室透的語氣舒緩了不少,甚至還放鬆了下來拉起了閒聊的話題。

諸伏景光:「可以啊,對零沒什麼好隱瞞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諸伏景光來與你見麵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瞞著安室透進行的。

隻不過,當下那件需要瞞著安室透進行的事,因為琴酒出現的意外,以至於現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所以所謂的「沒什麼好隱瞞的」,即把話現在坦白,就不算是隱瞞。

某種角度而言,這是諸伏景光的狡猾(ずるい)。

在觸碰到和你有關的話題上時,他才會有的、帶進了他自己私心的狡猾。

當然,他原本一開始就打算著在和你見了麵之後,再對發小來個先斬後奏。

就比如原先計劃著帶著你去他當前的住所,因為晚上安室透一定會過來,那樣和你待在一起也就隨之公開,確實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在安室透回來之前的一大段餘裕的時間裡,你們該說的話應該也已經說完了。

要把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話題對安室透繼續下去,自然免不了會提起你。

在諸伏景光正麵回答之前,他朝著你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即便你早就撤退到了盥洗室,此刻正在往洗衣機裡丟衣服,根本聽不到這裡發生過怎樣的對話,諸伏景光還是像在刻意避開你似的,退回了浴室內,關起了門。

「我出來是和茉莉見麵的。」諸伏景光如是說。

安室透:「誒?和上田?」

「下午的時候我就去了伊呂波找她。」諸伏景光如實敘述,「因為之前答應過她的,在東京安頓好之後,一定會告訴她,所以我想親口跟她說清楚。」

清潤柔和的聲線平靜地講述了一個關於「守約」的前因後果。

好像很單純,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最多……就是履行這個約定的同時,他需要擔負著一定的危險。

當然,這個潛在的危險在今晚和琴酒碰麵之後,又升級了。

這個答案是安室透沒想到的。

並且,他還敏銳地發小的話中察覺了幾處細節。

諸伏景光在東京安頓好已經好幾天了,下午去了伊呂波找人,這豈不是偏偏選在了他有公務而不能去波洛打工的時間?

順著這條思路,安室透也很快想明白了這個所謂和你的約定,是在長野的時候就約好了的。

你和諸伏景光一個站在房間裡,一個站在門外,隔著他做好的約定。

「原來是那個時候啊……」安室透感嘆式地說了一句。

那時候他就在現場,甚至就站在你們兩人的中間,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你們隔著他的心領神會。

「嗯,那個時候。」諸伏景光肯定了一遍。

這一來一回兩句沒有明確指向的對話,卻讓氣氛突然陷入了一股古怪的緘默裡。

聽到這樣的確認,安室透的心裡莫名地泛起了一股他自己都形容不清的奇妙情緒——好像是在嫉妒,也好像是有點失落。

他突然有種明明是自己已經宣誓過主權的所有物下一秒可能就會被奪走的驚慌感。

當然,這一瞬的驚慌並不會真的讓這位完美的公安先生慌神失措。

安室透隻在心中默默加上了幾分警惕,然後佯裝不覺地過掉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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