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1 / 2)
你覺得他們兩人一起在洗手間裡的場合有點詭異,尤其映在磨砂玻璃上時而晃動的身影更是令你遐想無限,可諸伏景光又拜托你在門口等等……
其實等一會也沒關係,反正你也不差這幾分鍾。
但你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他們在銷毀什麼罪證似的。
難不成……是昨天晚上對你做了什麼嗎!?然後這是在做戰後處理(x)的證據銷毀嗎??
還是說這兩個人再做什麼更糟糕的事?比如晨……後在沖涼降火(x)。但那種事有必要兩個人一起嗎餵!?
咳咳咳打住!
你用掌心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拉回越跑越偏的思緒的同時,你也嘗試著回想昨晚的事。
可昨晚喝完了那口酒後,你的記憶就像被偷走了似的完全斷片,你根本就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隻能從睡醒後所見到的信息來推斷。
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還需要通過線索來推理,也是蠻搞笑的。
你自己都對自己有點無語,喝酒誤事這話是真的,雖然你也隻是不小心喝的那口酒。
你低頭看著身上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上的新睡衣,自己是怎麼回的臥室也記不起來,還有這渾身的疲憊感……
再仔細想想,好像床單也換過了……
嘶。
種種跡象好像都表明著你昨晚有失了身的可能性。
你:「……」
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的你表情瞬間僵住。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的是那種事吧!?還是同時和兩個人,那也……玩得太大了點吧!
但是,你好像又沒有真的被侵入過的感覺。
說起來那種感覺到底是哪種感覺,其實你也不知道,因為你並沒那方麵的經驗。
你現在就是單純覺得很疲憊,就好像昨晚夢遊了一晚上在乾體力活似的那種疲憊。
你也沒有醉酒的經驗,所以把這種體感解釋成喝醉,好像……也說得過去?
雖然,你想到了那種可能性,可你依然堅信著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人品,不會對你偷襲……應該吧?
越想越多的你開始有些思緒混亂,為了不讓自己後悔,你還是選擇【不等了,直接推門】。
反正這是你的公寓,你擁有著這個家的絕對主權,直接闖進去你也是理直氣壯的那一方才對!
門被啪地推開。
洗手間內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顯然沒有料到你會直接推門進來,變裝還差最後一點沒有完成的他們,在你突然推門而入的動靜下,頓住了動作。
而你所見到的畫麵,也不是你剛才亂七八糟腦補過的其中的任何一種,麵前的兩人——安室透正在為他麵前的另一個還沒有穿著上衣的青年擺弄著頭發……準確來說是擺弄假發。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除了安室透,也隻能是諸伏景光了。隻不過,此時那已經是另一張對你而言完全陌生的麵孔了。
這麼說也不對,也不算完全陌生。
昨晚在安室透帶來的那一疊資料裡,就有這張臉對應的照片,你還是見過一次的。
「景?」你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嗯……茉莉……那個……還差一點就弄好了。」諸伏景光被你盯得有些赧然,他的語氣和他那張明顯就是囂張那一掛的麵相有些不符。
你:「所以讓我等等就是因為這個嗎?」
就這?
做變裝的時候讓安室透給他幫忙所以兩個人才一起擠在洗手間裡?
諸伏景光:「嗯,算是吧……」
「就這??」你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來回,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這種事也沒必要兩個人一起」之類的話。
安室透看穿了你的心聲般直接回答起了你的疑惑:「景遇到了點小麻煩,我就是來給他幫個忙。」
他說著,替諸伏景光完成了假發處理最後的步驟,然後收回了手。
你上前一步,歪著頭,又打量了一遍這張相當有世俗氣息的麵孔:「感覺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呀,和照片不能說一模一樣吧,已經完全一致啦!剛才就差那一點點而已,直接開門讓我看見也沒什麼關係的嘛。」
諸伏景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還想調整一下狀態,然後再出去見你的。」
你:「調整狀態?」
你疑問著,隻見諸伏景光真的調整狀態式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閉眼凝了凝神。
他再次睜開眼睛,你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有了變化,確實不是平日裡那般溫柔至極的目光。
你正想誇贊這番演技不錯,但你開口之前,諸伏景光驟然上前兩步朝你逼近。
過於霸道的氣場讓你連連後退,而在你的後背靠上磨砂玻璃的門板時,他猛地抬手,撐在了你的肩膀之上、頭顱兩側,將你夾在了門板和他的月匈口之間,他的身體幾乎貼著你而欺來。
一個非常標準的門咚。
「?!」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諸伏景光時,他那張帶著點邪氣的麵孔竟更甚一步低頭朝你貼了過來。
你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抵著磨砂玻璃的你根本毫無退路。
「不要……」
然後,你本能地就發出了一聲嬌軟的抗議。
諸伏景光:「……」
這樣的聲音確實讓正在扮演著惡人的諸伏景光心中產生了一絲想要疼惜你的鬆動,不過既然已經進入了角色,他還是打算把這場假戲演完。
你伸手去推眼前的人,但手掌卻被抓住。
接著,你的手臂被順勢抬起,諸伏景光直接拉著你的手按在了你的頭頂。
他又順著這個姿勢朝你貼近了不少,最後在與你隻剩咫尺之差的位置停了下來。
「早上好,我的公~主~大~人~」諸伏景光就這麼湊到在你的麵前。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用著油膩的氣泡音和你說著這種同樣很油膩的台詞。
說話時他呼出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你的臉上。
你倒是聞出來了,有你的漱口水的味道,很清新,但也吹不散這種形象的油膩。
你:「……」
你深感不適地皺起了眉毛,即便這個人是諸伏景光,你也知道他這是在演繹男公關的角色給你看,你還是本能地反抗了起來。
隻不過你這些掙紮的動作根本脫不開對方的壓製,直至諸伏景光主動鬆開了你,並後退了一步。
他麵露赧然之色,略感尷尬地扌莫了扌莫後腦的頭發:「抱歉茉莉……是不是嚇到你了?」
「嘛……嗯……」你訥訥地點了兩下頭,又搖了搖。
確實有點嚇到。
這種在體格差距下的壓製,以及那即將侵身的威脅感。你還是挺意外的,諸伏景光竟然能演得這麼逼真。
「怎麼樣?這樣像不像那種……霸道(俺様)型的男公關?」諸伏景光追問著你,重新露出了溫和神色的他像隻溫順的大狗似的,滿眼期待地等著你的評價。
你皺了皺眉毛,如實回答:「那個……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點啊?反正我覺得我是不會包養這種類型的家夥的……太油了。」
「這樣啊……」諸伏景光似乎有些低落,但是他很快又話鋒一轉,問起了你,「那茉莉喜歡什麼類型的呢?」
「誒?我啊……唔,我喜歡……」
你還在你的腦中挑選心儀的男嘉賓(x)類型時,安室透很果斷地打斷了你:「好了好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景,快把衣服換上吧。」
「嗯,好。」
諸伏景光側過身去接安室透遞來的衣服時,你突然看見了他的背上有幾道細細的紅色傷痕。
你:「景?你背上怎麼了?」
諸伏景光:「嗯?」
你跟上前一步,抬手觸碰上了其中的一道,你用指腹順著痕跡輕輕劃過:「好像是抓破了……公寓裡有蟲嗎?你自己抓的嗎?」
順著抓痕往上,諸伏景光的頸窩處,還有一小塊紫紅色像是淤痕似的印記。
你:「你脖子也被蟲咬了。」
提到印記,諸伏景光突然麵色一變,他的耳根似乎也開始變紅,隨即很明顯是要掩藏下什麼地轉過了身體。
然後,你看到了那些暗紅色的印記不止一處。
你:「啊……鎖骨上也有,這是蟲咬了的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像……」
「啊對,就是蟲咬了。」諸伏景光慌忙回應著你,然後飛快地穿上了衣服,生怕再暴露出更多被你看到,「茉莉你不要多想,就是被蟲咬啦。」
「是嗎?」你半信半疑地皺起了眉毛。
安室透也適時地給諸伏景光的話做著證明:「是啊,確實是被蟲咬了。好了,上田你先出去吧……」
你被安室透按著肩膀就往外推。
這兩個人是不是在隱瞞什麼事?公寓裡真的有蟲嗎?這頂層的位置能有什麼蟲?
你訥訥地被推出了門外,又愣了半秒才反應了過來。
「不要推我啊,該出去的是你們兩個才對,我還要洗漱的……」你轉過身反抗著安室透的動作,推開他的手的同時,你發現安室透的脖子上也有一小塊一樣的暗紅色痕跡。
好像不止一塊……
你又愣了愣,伸手指了指安室透的脖子:「安室,你也被蟲咬了?」
很少見的,安室透突然也紅了臉。他逃避似的撇開了視線,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你:「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說起來你們兩個昨晚睡在哪裡啊?又不是睡在地下室怎麼會被蟲咬成這樣?」
整理好新樣貌的諸伏景光從洗手間走出來,聽到你滿臉茫然地問這種問題,他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後,表情中多出了些許你不太看得懂的尷尬。
對於你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他們二人皆是哭笑不得。
你:「怎麼了?乾嘛……你們兩個怎麼都這個表情?」
你不記得你昨晚醉酒後乾了什麼,但不代表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不記得。
那簡直就是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你迷亂的眼神,主動的攀附,甘甜的yingning,到達頂點時的抖……
已經發展到了那樣的程度,沒有人能有足夠的定力在那種時候停下進攻的腳步。
何況對象還是心儀的人。
你猶疑了一陣,還是問起了你心中想過的那個可能性:「昨晚……是發生了什麼嗎?」
兩人又是一陣默然不語的對視,最後隻是一致地告誡你——
「上田,以後……不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