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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屋怎麼什麼奇葩都有。
之前被人圍著指指點點,一條光還能接受,這就好比有人爆出了極品裝備,係統怎麼都得推送一下,激勵一下其他玩家好好努力;但上來就要買走三日月宗近的這還是第一個,囂張的嘴臉,「勇氣可嘉」。
「請不必如此驚慌。」
被陌生審神者用勢在必得的眼神鎖定,三日月還帶著悠閒的心態給一條光科普,「我從他人口中聽過類似事件,上一次被買下的刀劍,依稀記得是……」
「鶴丸國永。」
「沒錯,那把刀現在就在我的本丸裡麵落灰。」
洋洋得意地將藏品悉數念叨一遍,陌生審神者開出了自認為對方不會拒絕的高價,一把刀和一個本丸的未來,正常人都會選擇後者,這種親手拆散有著緊密聯係的付喪神與審神者,再將付喪神閒置一邊的做法,著實是讓人欲罷不能。
「五百萬,你再也找不到比我出價更高的人了。」
一條光:「哦。」他敷衍地鼓鼓掌,標準的棒讀語氣,「好厲害好有錢,真是讓人羨慕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隻是在這筆交易達成之前,我有個小小的疑問需要你的解答。」
微微一笑,一條光借著身高優勢,用投下的陰影將對方完全遮蓋,「你。」他探身向前,意有所指,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讓陌生審神者不由得後退兩步,「我是說你的身上,似乎和某些人不太一樣哦?」
「走了,三日月。」
把人嚇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一條光頗為無趣地收回了他特意練習過的惡人臉,「本丸裡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是。」
配合著一條光演出的三日月全程靜默,隻是當兩人重新踩在廢棄本丸的地麵時,他低聲問著一條光,剛才的審神者身上,到底和別人有哪些不一樣。
不知怎麼的,三日月覺得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確定要聽?」
一條光鄭重地問了三遍,在得到肯定回復後,他輕笑了幾聲,「那就做個交易吧,三日月,我恰好也有事情想要問你。」
天朗氣清,今夜是個難得的清明之夜。
圍坐在火堆旁的付喪神一言不發,空氣中有著莫名壓力,逼著人開口,卻又壓抑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三日月宗近折斷較長的樹枝扔進火堆裡,清脆的吡啵聲打破了這片寧靜,「我的主上,應該是審神者裡麵少有的壽終正寢的類型。
若是隻聽他的遺言,大概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嘴上說著『滿足了』、『沒有遺憾』的男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逆轉時間,做著與溯行軍相似的事。」
太刀指指自己,很是坦然,「畢竟他要是真如遺言那般灑脫,我就不會因他離世那瞬爆發出去的強烈絕望和遺憾而暗墮——他想要救下妻子,想要重新陪伴孩子長大,然而在成為審神者的那刻,這些願望……注定無法實現。
可除此之外,他是一位盡職盡責的主上:他不會冷落任何一位付喪神,常人眼中弱小的短刀,依舊能在他的指導下書寫不錯的戰績;即使是剛上任、完全是新人的時期,他也能將各項事務完美安排。
別的審神者會羨慕主上他有著不少世人眼中的稀有刀劍,但對我們來說,能夠遇到一位他這般的主上,反而是我們的幸運。
所以為了滿足他最後的願望,在葬禮結束後,整個本丸的刀劍同時叛逃——『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照顧一下我那年幼的女兒,她那麼小,笑起來又有些傻乎乎,真是害怕她被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熊孩子欺負』。」
嘆了口氣,三日月的表情憂鬱了幾分,「可惜我找了那麼久,都沒能找到主上的女兒,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成功……」
這還是三日月第一次和其他付喪神說起過去的事,他們恍然大悟,之前就好奇著太刀付喪神為何能在暗墮後還維持清醒神智,這下總算是知曉了原因。
暗墮確實能夠影響付喪神的狀態,可與他那堅定純粹的內心無法相比。
「這就是您事嗎?」
三日月宗近看向一條光,「那麼該輪到您了——今日所見的那位審神者,到底與旁人有何不同?」
「話說你的主上直到臨終那刻都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字嗎?啊抱歉,我跑題了,不同之處就是那人身上沒有靈力存在的痕跡。」
簡單來說,他沒有實力喚醒付喪神,更沒有資格締結契約,可他卻依舊擁有了審神者之職,不覺得很有趣嗎?」
一條光拋下答案,震得一圈付喪神當場石化。
作者有話要說:一條光:好消息,但沒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