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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光給兔子他們使眼色,此時不走還待何時,速度開溜。

——難道他們還真準備把吃空的便當盒裝走啊,看上去再精美再昂貴,對他們而言也就是裝食物的盒子而已,要不是灶門夫人看著,一條光和太宰治絕對是順手把盒子扔火堆裡當柴燒。

梟在禰豆子的手心裡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凪——她沒有辦法告訴女孩真名,隻能用這種方式。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來我家玩。」

第一次,少女向他人提出了邀請。

禰豆子慌張地看了眼哥哥,發現不被反對後認真點頭,「好。」

四個人匆匆離開,等到灶門夫人拎著便當盒過來,門口早已空無一人,她嘆了口氣,把盒子包好放進櫃子裡,隻能等下一次見麵時還回去。

屋外,禰豆子拉著炭治郎走到角落,將分別時凪塞到她袖子裡的東西展示給少年看——一枚金光閃閃的小判,貴重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哥哥!哥哥!」

看著兄長往幾人離開的方向追去,禰豆子喊了好幾聲都叫不回來人,隻好遠遠地加上一句,讓他一定要把東西還回去。

循著林中那逐漸變重的痕跡,一場戰鬥在一條光的腦海中逐漸清晰。

被大力擄走的人連撞數棵樹,衣服被枯枝勾破了絲,領帶和帽子更是隨風飛得很遠;樹乾上有血跡,散發出了難聞的氣味,帶著一條光他們循著氣味找人的炭治郎臉色蒼白,讓人擔心他會第一個倒下去。

「已經夠遠了,你回去吧,再不回去禰豆子會擔心的。」

兔子勸著炭治郎,讓他不要勉強自己,「這裡的痕跡越來越明顯,隻要跟過去就能找到人,況且前麵這麼危險,你要是受傷了,灶門夫人他們會傷心的。」

少年用行動表示他的堅持。

太宰治本想借此嘲諷一番兔子倔起來的時候不比炭治郎好說服,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感覺說出來就等於在展示自己的失敗。

怎麼最近盡做一些坑人不利己的事,好怪。

反省了三秒,太宰治覺得專心走路不說話,他把問題歸咎於寒冷的環境,凍得他腦子都轉不動了。

一行人又往森林的更深處走去。

人跡罕至的地方天生就帶著一種威懾力,挺拔的枝乾襯得行走在其中的人顯得格外渺小,那邁動的雙腿似乎越來越沉重。

一條光拍了拍眼神渙散起來的太宰治,讓眾人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再這麼下去,一期一振沒找到,他這裡就要多三個病號……算了,是時候讓「木偶」出來工作了。

讓兔子他們從刀劍裡選出一把,在炭治郎信服的注視下,一條光又施展了一次大變活人的戲法。

「貓先生的木偶做得好厲害啊。」

炭治郎的感慨純粹得直戳兔子他們的良心,「就像活人一樣,感覺扌莫上去都有溫度。」

付喪神們一言不發,安靜地裝他們的木偶。

「但貓先生你早上變出來的木偶不在呢。」

少年又提了一句,「我記得那個木偶身上有草藥的味道,應該是擔心木偶的關節被蟲子咬壞,特意放的驅蟲草藥吧。」

一條光微笑:「你說得對。」

炭治郎的嗅覺敏銳得不像人類,從這點出發,一條光試圖分析灶門家為什麼會被盯上——總不可能是有人看中炭治郎做調香師,這家的競爭者發現炭治郎是個潛在威脅,特意趕來滅口吧?

應該,不是這樣吧。

冷靜思考後,一條光把他的奇思妙想打包扔進了垃圾箱。

太宰治捶了捶酸麻的小腿,問一條光還要再走多久才能找到人,「要不是答應了兔子……」他說得悲痛欲絕,「我現在就要退出了。」

他錦衣玉食了這麼多年,哪裡受得這樣的苦。

「其實你現在調頭回去也沒關係。」

兔子說得懇切,「還能把炭治郎和梟一起帶上,前麵不太適合他們兩個……你懂的吧,阿治。」

「我不懂,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麵的蛔蟲我懂什麼。」

太宰治掛上了死魚眼,他哪裡不想回去,隻是苦頭從昨天吃到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夠見到本尊卻讓他在終點前放棄,那是不可能的,他拚死都要見到被懸賞的一期一振一眼,即使下一秒就會累得倒下被付喪神背起來。

「那,梟?」

兔子為難地撓撓臉頰,越來越清晰的戰鬥痕跡提醒著他,前方畫麵大概率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梟的話他也了解,很少會有直麵戰場的機會,況且讓一個女孩看到那種東西……

「阿治可以,我也可以。」

少女比眾人想象中更能堅持,「說好要幫你的,怎麼能在這裡就停下。」

炭治郎聽不太懂這幾個人在交流什麼謎語,他隻知道一件事,腥味的源頭離他們越來越近。

應該是白雪皚皚的畫卷上,多出了一灘讓人看了就想自戳雙目的爛肉泥,配合上那沖擊力極強的腐臭味,少年直接跑到一邊開始嘔吐。

一條光:「……」

這個一期一振還挺會玩。

雪地中央的爛肉勉強還能看出是個人形——應該是吧,四肢加頭,比起人更像個龜龜——某種礦物被打磨成了粗糙的錐形體,尖頭向下,將爛肉死死釘在地上,礦物與爛肉接觸的地方發出滋滋的炙烤聲,散發出來的味道過分銷魂。

「噦、噦。」

太宰治乾嘔得眼珠泛紅,「這什麼鬼東西,誰帶汽油了,潑上去點個火送它一程,我不行了我要吐了告辭——!」

嘔吐具有傳染性,努力忍著不適的兔子用看向別處的方式來緩解吐意,「貓先生,這個難道就是我們要找的一期一振嗎?」

「……他暫時還沒有慘到這種地步。」

一條光都無話可說了,從藥研所講的,關於他們本丸裡的粟田口集體叛逃的故事裡,眼前的爛肉有著極其重要的戲份,他親手製造了灶門一家的慘案,隻有出門賣炭的炭治郎逃過一劫。

以為盯梢任務結束後還能給灶門家塞上小判,讓他們過個溫暖冬天的粟田口短刀直接自閉,大概是普通人的幸福讓他們感觸頗深,所以當幸福破碎時,他們難免多問了幾個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要被殺死,為什麼他們無法逃離被殺的命運。

——如果這些是為了讓不被世人所知的斬鬼劍士誕生,那結果一樣,鬼都被殺死的話,這些無辜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有些傷口會隨著時間流逝愈合,有些則是越爛越深,深入骨髓。

找不到答案的粟田口們叛逃了,分散逃離的他們,試圖尋找出能夠解釋一切的答案;疲於奔命的他們偶爾會問問自己,要是灶門一家被殺的那天,他們出手救了人,那結局會是怎樣呢。

「一期哥,過去是不會被改變的。」

灶門家屋後,藥研藤四郎眼神悲傷,被他注視的,正是將無慘引至密林深處,用能夠吸收陽光的材料打成的長釘,將鬼王死死釘在地上的一期一振,對方看起來比時政給的資料更加落魄,分別時還清亮的雙眸,如今死氣沉沉。

「藥研。」

一期一振叫出了弟弟的名字,搭在劍柄上的手是懷疑的體現,「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藥研:「……」這從哪裡開始解釋比較好。

他的沉默在一期一振眼中有著不一樣的含義,隻聽太刀付喪神淡漠地說了一句「你也墮落了嗎」,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藥研:也?還有誰墮落了?說明白了再走啊一期哥!

作者有話要說:刷到了網王的漫畫,看到了日吉若學習了新能力卻沒有完全學會,隻能看透他人衣物卻看不見他人骨頭。

笑得我滿地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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