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3章白初落篇58:落寶喝醉怎麼辦(1 / 2)
祁鶴和沈之靳對視,似乎聽懂了。
沈之靳柔聲說:「小鶴,記住了嗎?」
祁鶴和沈歡家的老二同年出生,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感覺截然不同。
祁鶴的眼睛像祁墨夜,小小年紀就讓人覺得非常冷靜,感覺不是那麼好騙。
不過沈之靳認為沒問題,畢竟才兩歲。
再大一點,就難說了。
約莫兩秒,祁鶴似懂非懂的沖沈之靳點點頭。
沈之靳滿意的扌莫扌莫小寶貝腦袋,「乖。」
樓梯那邊再次傳來動靜,白初落發完文件下來,身後還有白初曉。
沈之靳起身,「落寶,我走了。」
白初落邁步,「走吧。」
文件發給邱誌,可以送送沈之靳。
這段時間天天坐沈之靳的順風車,但這是他第一次進來她家,待客之道,理應送送。
白初落並排同行,出了白家別墅。
屋外,路燈的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沈之靳上車前,問了句,「今晚我的言行舉止,落寶會生氣嗎?」
白初落知道他的意思,雖然出乎意料的胡鬧,倒不至於生氣。
「你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我來不及生氣。」她說。
「那就是不生氣?」沈之靳自動理解為。
「話被你說完了。」白初落淡淡道。
沈之靳輕笑出聲,「進去吧,晚安。」
白初落回別墅時,白初曉抱著祁鶴在上樓梯,免得他自己不小心摔了。
白初落跟上他們的步伐。
到了二樓,白初曉將祁鶴放下,讓他自由行動。
祁鶴仰頭,「媽媽。」
白初曉蹲下來,「怎麼了寶貝?」
祁鶴伸手,拽住白初落膝蓋的褲子布料,搖晃一下,「姨。」
白初落彎月要之際,身後嚴夫人和雲淮過來。
白初落握住祁鶴的小手,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我在。」
祁鶴拉住白初落的手指,奶奶出聲,「姨父。」
眾人:「?」
後麵嚴夫人和雲淮有被驚訝到,祁鶴叫誰姨父?
在表達什麼?
白初落愣了愣。
白初曉噓聲,還是那句話,兩歲的小朋友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祁鶴瞄到祁墨夜,果斷放開了白初落的手指,小短腿噠噠噠的走過去,來到祁墨夜腿邊。
小寶貝臉上沒多少表情,仰頭看祁墨夜有點費力,跟親爹提剛學到的新詞,「爸爸,姨父……」
祁墨夜:「……」
沈之靳對他兒子做了什麼?
總而言之,全體被驚到。
還好沈之靳不在場,不然場麵屬實尷尬,麵麵相覷後,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白初落洗漱完,有人來敲門。
開了門,是雲淮。
白初落後退半步,讓雲淮進屋,「媽,您怎麼還沒睡?」
「想跟你聊聊,現在方便嗎?」雲淮進來,帶上房門。
白初落:「方便。」
她們到沙發邊依次坐下。
雲淮也洗漱完畢,裡麵穿著睡衣,外麵披著一件薄款外套。
母女之間,不用拐彎抹角,雲淮問得直接,「落落,你喜歡阿靳?」
這問題把白初落問住了,想了想,回:「我不知道。」
雲淮淡笑,「不知道喜不喜歡阿靳,還是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白初落在心裡企圖搞清楚這兩者的區別。
雲淮再次開口,替她回答,「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是嗎?」
白初落不確定,「應該。」
她確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雲淮:「你爸以前也這樣,感情方麵反應很慢,但沒弄懂的情況下,會做出他想做的。」
雲淮回憶和白修認識的那段時間,開始給白初落講那些細節。
白修的性格很好,長得帥、仗義,有時候大大咧咧不修邊幅,還是透露出一股屬於他的魅力。
有次下雨,雲淮沒帶傘,白修和兄弟們路過,恰好碰見,就送她回了家。
一把單人傘撐兩個人很勉強。
回到雲淮住的地方,她完好無損,白修肩膀濕了一半,雲淮怕他感冒,找來吹風機,想幫他吹乾,結果白修直接把那件單薄的t恤脫了,丟給她。
雲淮在雲族皇室長大,從小學習各種禮儀,被保護得很好,第一次遇見這種在她麵前毫不顧忌脫衣服的男人。
當時雲淮就愣了,然後轉過身,即便心裡驚濤駭浪,還是強行保持冷靜,冷聲問他乾什麼。
白修笑笑說,『不是要幫我烘乾衣服嗎,你轉身乾什麼,我身材太好了?』
白修在北部訓練營長大,周圍接觸的大多是男人,打打殺殺慣了,粗漢一個,沒多少男女之間的區別概念,覺得上衣濕了,在屋子裡脫掉,理所當然。
而雲淮從皇族出來,高貴聖潔,她的觀念裡,他這種做法屬於不雅。
在那瞬間,他們兩人就形成兩種極端。
所以,雲淮當時留下了不美妙的印象。
可後來,白修一次次幫她、救她、各種細節對她好。
他們並不是特殊關係,她會問他,他的原因永遠隻有一個。
『因為我想啊。』
故事講到這,雲淮稍稍停頓,笑著說:「我們在一起後,他才逐漸明白以前那麼做的原因,他說,從開始想的那刻起,原來就開始喜歡了。」
白初落安靜的聽著故事。
父母的經歷很精彩,像一場電影,可惜最後結局不好,隻剩下一個人跟女兒講曾經的回憶。
白初落有注意到,雲淮講故事時,眼底不知不覺被笑意沾染,有光。
這點能證明,雲淮從不後悔遇見白修。
有白修的日子,雲淮很幸福,哪怕故事的結尾是生離死別。
處處皆是遺憾。
唯一後悔的地方,是發生那場事故後,雲淮失去記憶,忘了三個最重要的人,一忘就是二十年。
雲淮的思緒逐漸回來,看著白初落,「所以,落落現在是哪一步?我看他對你很特別,讓你打破慣例,這點至少其他男人做不到,是嗎?」
白初落內心感觸,點頭,「是。」
「那就差不多。」雲淮握住白初落的手,「這些以後你都會明白,不著急,走到橋頭自然直,等時機到。」
「知道了,媽。」白初落道。
雲淮起身,「那你早點休息。」
白初落:「您也是。」
雲淮離開,諾大的房間剩下白初落。
她坐在沙發上,回想母親的那些話。
父親曾經的『因為我想啊。』,她貌似正在經歷。
比如,那時沈歡和唐聽雨在群裡提議讓她拉黑沈之靳,以後不要再聯係。
她不願意,舍不得拉黑。
因為想繼續見到沈之靳。
今天沈之靳在嚴夫人麵前說那種話,她也沒拆場。
因為想保留沈之靳的麵子,不想他被嚴夫人為難。
如雲淮說問,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