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孫會陪太史屈馬市相馬 王屯投宿名士王敦莊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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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上來用月要裡的樸刀挑開了車輿的簾帷,並恃著火光一看,見裡麵都是裘衣,還有幾個小孩,一個姿色貌美的半老徐娘。

「今日有規定,趙王已經下達命令了,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違令者格殺勿論。」

正說間,見後麵一個騎著渾身發黑的馬,手掿寒鐵脊丈八蛇矛,擐獅蠻重鎧,月要係麒麟獸鞟帶,威風凜凜的按轡上前,把馬車隔擋在了後麵。

那將士一看擋住了車幰衡軛,遂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搖搖晃晃騎著黑馬,褻瀆本大人查崗,快給本將軍滾開,不然把你這醃臢之徒緝捕了送府衙。」

王屯見那人用樸刀明晃晃的指著自己,便用矛輕輕一撥,那將士感覺到如萬斤之力在自己的刀麵上,遂大吃一驚。

「還不讓開,不然剟劙了你的腦袋!」

王屯警告著那將士,旁邊的幾名軍士感覺不妙,遂如蟎蛸般坌集了過來,用槊擋著王屯的前麵,不讓王屯過去。

「本將軍乃是鄴城的驍騎校尉樂延,今日趙王說有人從洛陽過來,叫本將軍特來此城門嚴加防範,我看你的後麵車輛,分明是齊王司馬攸的棺槨。」

「原來是有備而來,能奈何的了我嗎?」

王屯見樂延雖然乃一葑菲之輩的荻菰野草,但倚仗著趙王在鄴城的藩屏之威,以致於肆無忌憚、矜愎狂傲。

不禁嗢噱一笑,雖然知道這裡已早有伏兵,趙王司馬倫經過孫秀的揆策考慎,安排自己的鄴城都護軍將士,如蠅蟻薈蕞般聚集,防止王屯在陴垣後門出走。

「嗖嗖……」

隻見鋒鏑如蝗,突然洶湧而來,從城垣的一犄角處還殺出一隊人馬來。

王屯立刻舞動寒鐵脊丈八蛇矛,把那些飛馳而來的箭矢如蚊子一樣全部兗拍了下來。

那樂延看的直眉睖眼,這飛馳之箭竟然絲毫未傷及王屯的發膚,便大吼一聲,怒火中燒般騎馬挺槍來刺。

隻聽咣當一聲,那槍早已飛馳而去,並且刺穿了一排軍士,如稻草人一般紛紛而倒。

樂延虎口崩裂出血,拍馬便回,被王屯一剄刺,翻下馬來一命呼嗚。

沖殺過來的幾千鄴城的都護軍精兵,又被憤怒無比的王屯如拍打蒼蠅一般,一瞬間全部剁成肉醬,頓時血流成河,一片蕭瑟,死氣沉沉。

出了那雉堞女垣的城門後,刀月懸空,樹虯曼枝,路靜人稀,隻有馬蹄瑯瑯,車轂磔磔。

司馬倫大拍幾案,銀瓶玉盞頃刻間摔的滿地狼藉。

「王屯這廝,殺了本王這麼多將士,如若以後撞見你,必然讓你知道本王的厲害。」

「趙王,這王屯力大無窮,上萬斤的連環滑輪車,在他麵前也如挑根棍棒一般輕鬆,這次放他而走,也是難為他護送齊王的棺槨,在下以為還是暫時便宜了他,這筆賬等日後讓他一並還清也不遲。」

「就是因為如此,不然這後門的門閘幾百萬斤,都用巨大的鐵軲轆和滑輪鏈鍵轉動,幾十個人才能拉的上來,今日故意留了半門,放他過去的,不然懸空一放,必然砸碎這醃臢潑才的腦袋。」

「哈哈……,趙王高見,此等戇拙莽夫,稍一用計必剪殪如屠狗而已!」

但趙王司馬倫畢竟也是個重英雄的趙王,雖然自己月匈無點墨,不讀詩書,完全是窶陋粗人一個,行事全憑別人出謀劃策,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深謀遠慮。

是屬於小事求全,大事猶豫不決,倚仗幕僚謀士,有時還篤信相術,讓身邊的術士來定決策,如果山窮水盡真沒辦法,那就乾脆抓鬮,讓天意來決定。

「那太史屈,可不能讓他走脫,今日以太史屈留下來做人質,所以才讓王屯這廝輕易走掉的。」

「放心好了,這太史屈沒了虎頭鏨金槍,還有那夜照玉獅子,讓他走也走不了多遠!」

孫秀原來為了以防萬一,把太史屈的戰馬和虎頭鏨金槍都衡軛控製了起來。

太史屈也沒有辦法,隻要王屯能離開此地,安全出鄴城,然後到達青州,就算是自己粉身碎骨,也是大功告成。

「哈哈……,這太史屈可是力斬鮮卑慕容的孛紮木,此人善使三百斤重的梅花八棱錘,當年與文鴛大戰一百多回合,文鴛力怯而逃,驚慌中差點跌落馬下……,但聽說其尚有一子,因孛紮木夫人乃是漢室苗裔,本著對大漢文化的顒慕,將兒子取為漢姓,叫劉璞,不想此小兒天生神力,能單手倒拔垂柳,曾經一拳將府內的楹榭石柱給擊為齏粉……」

「……,哦!劉璞,此人以後必為鮮卑第一勇士,現在鮮卑已與大晉有泱漭仇讎,那劉璞日後成年,必是王屯走下神壇的噩夢!」

趙王搖頷拈須,如誌得意滿,駘盪春風,對於太史屈奔襲斬殺孛紮木,恍若在眼前歷歷而現,並且現已歸於自己的帳下,以後定可威震北疆。

「以後可為趙王效力,那趙王可北鎮匈奴、鮮卑,西平羌、氐部族,南撼各位郡王……」

「哈哈……,好,這太史屈就交由你了!」

經過一番燭火中的腔論後,司馬倫和孫秀就各自回房休憩去了,自於那司馬炎的詔令,還有那禦裘之事都拋在了九霄雲外。

太史屈在府內下榻安頓後,知扈從所告,那戰馬和鏨金槍皆已被孫秀管控起來,心中悵然:「如此一來,青州之事盡付於王屯一人,齊王收殮下葬,已難以親歷,日後伺機走脫,再於齊王陵前祭拜泣言原委。」

夜闌桂月,趙王府樓宇疊嶂,衢廊通幽,楹舍廂房內檠燭熒熒,旰明環堵,虎鎧掛於木壁,金冠紫紘閃閃立於案麵,太史屈擐禂衣短裩在榻上輾轉反側。

「這孫會看過去骨瘦皮皴、矮小醜陋,弱冠之年,卻誤以為已近而立,昨日拜了師堂,這塊身板材料,何以練習武藝。」

孫秀自太史屈收了孫會為徒後,心情非常的篤定飴暢,每日一小筵,三日一大筵,山珍海味,掇盤其中,催人獻於舍下,還挑選美女十名充為侍妾婢女。

太史屈命從人將美女送於孫會,不料孫會推脫而來,俱言這是家父安排,不可造次,並且見太史屈麵有窘色,遂言道:「師父見美女目不斜視,靜如止水,家父尚以美女錯亂師父肺腑,以溫婉柔情來墮化師父高潔,可不知師父乃熟讀春秋大義,非一般可以改變,動師父心闕!」

這孫會雖然長相猥瑣,但見識倒也有一定分寸,見太史屈時常悶悶不樂,也頗為糾結。

「師父,要不今日去街市走走,一看馬市如何?」

原來這孫秀常與這鄴城內的富家公子,一起逛馬市,時日一長對識馬也有了經驗門道。

並且還楮墨揣書令差使齎於北漠,相得些良馬來鄴城,並販賣於富家子弟,或者充當軍械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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