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懲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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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風掠過,半簇梅花隨風落,那白雪夾雜紅梅,竟如畫一般美麗。

待午膳時刻,李石已然回府,他摘下三梁冠入微瀾苑,又拍了拍那緋色羅袍裙,瞧著恭人在書案旁教著獻可讀書寫字,他腳步放輕了些,悄然坐於交椅上。

獻可拿著書走到他前呈上,恭恭敬敬的說:「爹爹,您回了,今日兒讀了牧之先生的詩賦,即刻便背於您聽!」

他沉靜不發,翻看了一遍書,撐著額頭說:「為父今日有些疲乏,你便找二姊姊吧!」

獻可怎知其中利害,他直言道:「二姊姊不在,去了和嘉祥郡主……」

恭人怕他繼續說下去,即刻便打斷了那稚語:「獻可,來,我瞧著你背便是!」

雖未盡言,李石卻已浮上半絲不悅,他轉而問:「娘子是如何管教姑娘的?怎的又讓她亂跑!」

恭人征了征,直直站在李石麵前:「今兒個嘉祥郡主來了約她習畫,妾便讓去了!」

「娘子便是以為那丫頭去習畫,不過為私會那岐王所打的幌子罷!」

恭人馬上便走過來坐於他身邊:「官人勿怒,清雅絕不會如此的!」

「哎!」

他搖頭嘆息間,清雅攜著燦爛走進,翠荷手中提著一包糕點隨其後,剛踏進門口便見李石居正坐,她立馬收了笑容斂麵走上前去:「爹爹,您下朝了!」

李石見她回來,便忍了忍怒火對恭人說:「娘子將獻兒帶下去罷!」

「官人,清雅回來了,便讓她回繡樓吧!」

李石揮手示意讓她下去,她執意不走:「官人……」

「娘子便下去!」隨著厲聲,恭人也不好說些什麼,她在原地頓了頓,看著清雅。

她頓了頓說:「姐姐,您便先帶四弟弟回他屋裡吧!」

恭人蹙眉難展,進退兩難,她拉著獻可走出屋,在屋外廊間焦急守著。

待兩人走出,李石即刻怒發沖冠,將桌上茶盞摔個粉碎,那碎裂聲音嚇得翠荷一驚立馬伏地。

恭人瞧著不對勁便要進去,卻又被身邊的侍女莫櫻阻攔。

「大娘子,您若勸便是火上澆油了。」

李石走到她麵前,手指著她眉心花鈿,唾沫都要濺她一身了:「你這個逆女,便是當為父的話是耳旁風,瞧瞧你成什麼樣子,一個姑娘家,竟私自跑到人家宰相府,丟盡我李家的臉麵!」

她輕輕道來:「爹爹,我女真兒女不似漢人拘謹,女子相對自由,再說我又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你所言極是,可你去往岐國府,難道不是為了與岐王私會嗎?為父說過,你表哥將回,你這般成何體統。」

再次提起那番舊事,她萬般心酸,月匈口存些氣韻一起一伏:「爹爹,我與表哥哥乃是兄妹之情,並無其他意思,表哥哥有表嫂嫂,還有兩個夫人,我去了算什麼啊!」

「可岐王還不是妃妾一群,這兩者有何不同?」

「不同,……,我想來,便今日與爹爹說明白了,女兒仰慕岐王已久,望爹爹將舊事放下。」

清雅小小年紀,卻說出兒女情意這話,相當於是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李石怒不可竭,拿手指指著她:「這青天白日的呢!你瞧瞧你口中盡是些什麼荒唐話,你是要氣死為父也。」

「爹爹,完顏亮是親王宰相,自是比表哥哥更加顯貴,爹爹為何肯接受表哥哥而不接受他。」

「姑娘家嫁人不是要嫁的貴,而是要嫁的對,那完顏亮是何人,詭計多端,機關算盡,又喜歡拈花惹草的,你入了他家,自會有吃不完的苦頭。你又瞧瞧你表哥哥,性格沉靜明達不說,他久典外事,明禍亂知節儉,獨自將遼陽上下休整的井井有條,你嫁了他才會真的幸福了!」

她嗤之一笑:「表哥哥自然是優秀,可爹爹未曾與岐王接觸,怎知道他不好,便聽了眾說紛紜,便以此下定義?」

李石嗬斥道:「是,他便是不好,為父養你一趟,為父說什麼便是什麼!你是與他接觸了嗎?是接觸到什麼程度,是私許了終生,將你清白之軀奉上了嗎?」

她忽而覺得李石真是曲解人意,更有些無理,便又蹙著小眉:「爹爹你是何意啊!我自小到大什麼秉性,您不知道嗎?我怎會做了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如今我是想著能自己選擇終身大事,爹爹為何要牽扯其他。」

李石冷笑,又嘲諷她的無知:「你選?你才多大,何況自古以來,女子出嫁從父,你飽讀詩書,連這個都不懂?」

「我就是因為讀過書,才更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如今即便是爹爹阻難,我也自會想了辦法,我要嫁便嫁我中意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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