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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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恭先是楞了好半天,然後便抬眸給接下了,圓乎乎的麵頰泛起微紅來。

她將他放於地上道了句:「哎,咱們郡王真沉,還是你自個走吧!」

允恭連忙拿著老虎,一股腦跑到屏風處,又沖清雅笑嘻嘻的,然後便走於屏風外鑽到了正與奎可下棋的完顏雍懷中。

完顏雍手撚一顆白子,準備落棋,卻被允恭一碰,他忽而將他手兒拿下來寵溺的念一句:「這孩子。」

銘璿瞧見了允恭可愛的樣子,搖搖晃晃的走了,便與恭人說:「瞧這孩子倒是和清雅不生分,平日裡在府中別個一抱他,他便吵鬧著。」

「小孩子嘛!正常。」

恭人抬眼瞧著燭台上燭火漸暗,爐中火炭也將燃盡,便道:「璿兒,今夜你與祿兒要回嗎?外麵雪可是又下大了!」

檀檀接下:「是啊!嫂嫂,不如今夜便在李家小住一宿吧!」

她頓了頓首稍微大點聲道:「還要看大王什麼意思。」

完顏雍朝那屏風內一望:「好,便依國妃的意思,今夜,便在舅公家住一宿來。」

李石居一旁觀察兩人的棋盤:「自然,自然,早些時間便派人收拾了屋子,就是怕祿兒你不便回府。」

「還是舅公心細著,那奎可與孤王下完最後一局,便各自歇下。」

奎可將袖子一捋:「好,好嘞。」

完顏雍邊下著棋邊慢慢道來:「舅公,過幾日烏祿便將清雅接到國府了。」

「好,便接去,讓她服服管教也好!」

「舅公所言極是,烏祿自會好好待清雅的。」

屏風前,兩人暢談,唯有奎可心疼的瞧了一眼屏風後的清雅,依稀可見她端坐,聽著兩人言語,不覺暗自神傷,垂頭斂鬟而沉默。

清茹忽而出言挑釁:「二姊姊這是怎麼了,還不願意嗎?」

在坐眾人皆瞧見了清雅那雙眸中的點點淚光,恭人無可奈何隻把頭低了下來,小窗前正看書的獻可慢慢合上了,清茹則是搖晃著腦袋,唯有夾穀檀檀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小妹,莫要思考多了!」

她聽後,忽而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便起了身來,瘦小的身姿在微暗的燭火前搖曳,她俯首以請:「銘璿嫂嫂,你便與姐姐和嫂嫂好好說著話了,清雅有些乏了,便先回繡樓了。」

銘璿見她要走:「清雅,我今個便與你一同吧!你若困了便先回去休息了,我晚些就來。」

她瞧著銘璿的眸子點點頭:「好,那清雅便先回了。」

她獨作細步向幕屏,轉而見完顏雍偉岸身影,又蹣跚兩三步走到門口。

李石半天才注意起來:

「清雅,你作甚,大王還在這裡!」

完顏雍抬首而對她:「無妨!清雅怕是困了,讓她早些休息吧!」

李石思考半天才答:「好罷你且去吧!」

經兩人允許,清雅方才作細步,踏過那門檻,順著小石徑走,她走兩步歇下了,細瞧周圍殘花白雪,寒風吹落嬌紅,飛過她發絲間,粘連她髻間素飾。

她獨自一人順著小廊而走,紅淚偷垂至衣帶上,步履間,似有萬般無奈與沉重,憑欄而眺,庭院幾樹奇花紅蓓,倚欄而立,又撫欄上素雪,竟是冰漬入骨。

她眼中失落,口中細細呢喃:「為何世道要這般待我,為何?」

失落間,她眼中泛起水霧來,她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撲麵寒霜落於她雙頰,凍的她隻哆嗦,可她卻也一步未移,獨自傷神,唯恐別人詢問掩淚偷傷。

晚間三更時,清雅居圍子木床伏與方枕上看一本紺色書,銘璿沐浴後一身縞素卷簾而入。

「清雅!」

她轉頭頓了頓,不一會又下了榻來:「嫂嫂來了!」

「你快進了被窩裡,外麵冷!」銘璿這樣關心著,她便又慢慢鑽到被褥中去。

翠荷引銘璿坐於銅鏡前,又在一旁伺候著她,替她輕輕梳著那一頭垂下的青絲。

她輕撫著那已然退了紅漆的妝台,又細打開了她那簡單的妝粉盒子,隻瞧裡麵粉末已然結了小塊,還夾雜著許多灰色顆粒,而在旁邊有許多未曾用過,似是新的妝粉與胭脂。

她微微蹙眉,又站起身來四處打量著她這繡樓,雖瞧上去器具皆全,但走進細看,都是些粗製濫造的次等品,帷幔都是些不是很好的布料製成,連同著那小架上她平日裡穿的衣裙,近瞧來也是針腳不一,繡的花歪歪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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