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奎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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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天注定,這冬晴午後,完顏雍與李奎可約好了一同練劍,兩人正在不遠處的一劍場上,打的正歡,那樣激烈的場麵,便如敵軍相對。

奎可額上垂著晶瑩的汗珠,麵紅耳赤的將那木劍舉過頭頂,又壓著粗眉瞧著完顏雍,蓄勢待發。

他先出擊,疾風而來,完顏雍一個頭轉過立馬閃躲,他又是一劍劈下去,再橫掃過來,完顏雍都輕鬆的躲過了。

再待他精疲力盡之時,完顏雍才提了劍去出功,他四肢酸痛愈加無力,扭頭又下了月要,奮力去抵禦那隻劈頭而來的刀劍。

他被他壓了足足退了好幾尺,腳下的草都隨著他猛力一蹬,翻起來堆積在一起。

完顏雍那力度,便如雄獅,勢不可擋。一場下來奎可為敗,他氣喘籲籲的提著劍:「我這劍法還是不如表哥哥,看來還得多加練習呀!」

隻逢著完顏雍溫和帶著笑,又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敗了是源於你出劍不夠快,也不夠穩,力度也不是最佳,孤王當年在戰場上,出劍收劍,瞬時一發,哪裡有時間還加以思考的,若不夠乾脆,敵人早便踏著我大金兒女的屍首了。」

他這樣不緊不慢的說著,語氣沉穩如山,便似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

說來,這完顏雍確是文韜武略,他經常四處征站,軍功不斷,常常被老一輩的人推為「大金第一勇士」,他戰功赫赫卻未有過一絲傲氣,於沙場上勇猛過人,於政事遊刃有餘,行事更是低調有度,為人又是沉明大度,這般勇猛而又溫柔的英雄,至今讓無數大金女子為他沉醉。

「是,奎可受教了,」他說。

奎可低頭受教,抬眼一瞬,便看見了不遠處有兩個人騎著白色的駿馬正在朦朧的草場上晃悠著。

「表哥哥,你瞧瞧那是何人?」

完顏雍忽的回頭,瞥見那匹白馬,便嘴角一揚,捏了捏自己的衣襟:「整個會寧府,便隻有岐王有這樣的驊騮了!」

「原是他啊!我便說是誰這樣悠閒呢!」他似是對岐王偏見很大,便將臉別了過去。

「那咱們便走遠些,免得招惹了什麼是非,他這樣的人,指不定會有什麼壞心腸呢!」奎可提著木劍在手中空轉圈,又轉身準備走開。

完顏雍心中默許,便隨意瞥了一眼那遠處,忽而瞧見了什麼,他便楞在了原地:「奎可,你瞧了那是何人?」

「大王所指什麼?」

「那馬兒上坐著的,還有一個姑娘 ,瞧著還挺眼熟,穿著藕粉的襦裙,像是……」他猛然回憶起今日在笒霖苑瞧見的清雅也是穿了身粉衣,便立馬拉下了臉。

奎可伸頭看了半天,依稀可辯那女子的模樣,便提著劍疾步往兩人方向走:「是清雅,她怎麼在這兒,兩人這樣親近,真是成何體統。」

完顏雍沉靜思考了好半天,心中愈發難過,手中的木劍似是要被他別斷,獨咽下那口中酸澀,失落的叫住了他:「奎可,你便去與清雅說吧!孤王便先回了!」

他瞧著他那難受的樣子,便道:「大王,小妹……」

完顏雍一招手:「無妨,你且去了,好好與她說罷!莫要意氣用事與岐王起了什麼沖突,也莫要……傷了清雅。」

說罷,他便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上了亭閣,那離去的背影確是孤單,在斜陽下的草場搖晃。

他走入那閣中,從閣中依牆而堆的酒壇子中提了一口,於那八仙桌上置放,他靜坐於長凳上大碗大碗的送酒入口,隻瞧了那如流水般的苦酒順著他的下頜潑至他的羅袍。

而亭閣下方的奎可,已然是嗔目結齒,走了幾步又回了那刀架上抽走了那泛冷光的真劍。

「清雅,清雅!」

清雅忽而聽見又人呼喚,便側臉瞧過來,瞧了一眼兄長那怒發沖冠疾步而至的樣子,便立馬把笑容收了起來,斂著頭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奎可帶些淩厲之色拿劍指著她:「你莫要管我為何來,你立馬下來,這樣子成何體統!」

「哦,好!」她低著頭,乖乖的聽了話,就準備下來的。

隻瞧了完顏亮將她肩頭一扶,居高臨下的瞥著眼睛看著馬下的奎可,一番冷眼相對。而後,他順勢一步子跳下,雙手一抬直接將她給抱了下來。

奎可見了這樣親密的舉動,更是要氣昏了頭去,十分粗魯把她拉過來,捏著她手腕及痛:「你過來。」

「哥哥,你做什麼呀!」

「走,我們回去,你不怕被爹爹打手板嗎?」

這無禮之舉觸怒了那高大威猛的完顏亮,他冷言相對:「站住,你要把清雅拉去哪兒?」

他步步緊逼,手拉過清雅在身後,又往奎可麵前走,那架勢似是要搏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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