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第1章
戈止武怨恨父親。
因為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的隻有兩個人,他和他的父親。
戈止武甚至不知道父親的真實名字,自然也就不可能驕傲地對別人說他是誰誰誰的兒子。
這隻是兩個原因中的一個,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父親現在對他並不怎麼關心照顧,甚至在戈止武成為奴隸之後,他父親對他的冷淡更是變本加厲。
奴隸的生活讓戈止武恐懼,眼前的情景更是讓他的恐懼達到巔峰。
「啪!」
沾滿著油脂的皮鞭,燃燒著赤紅色的高溫火焰,抽打在戈止武麵前的一個奴隸背上。
瘦弱的身軀,乾癟的肌肉,龜裂的皮膚,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常見的奴隸形象。
沾滿泥土的後背猛然間炸裂開來,遺留在背上的油脂還在冒著熊熊的火焰,灼燒著奴隸的傷口和意誌。
劇烈的疼痛讓他雙手雙腳瞬間挺直,十根手指狠狠地抓在地麵上,冰冷的凍土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他的牙齒緊咬著乾裂的下唇,可痛苦的聲音還是沖破了那帶血的齒痕沖了出來。
「啊!!!」
痛苦的哀嚎響徹四周,帶給了周邊人們不一樣的感受。
所有人的身體都顫抖不止,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隻有其中一個人例外。
那是一個有著金黃色頭發的男子,高大的身軀籠罩在黃色長袍內,但那壯碩的肌肉依然撐住長袍顯露出讓人羨慕的優美線條。
他細長的舌頭輕輕舔過鮮紅的嘴唇,那是一副春風得意的表情。
他的眼中帶著笑意,略顯冷漠低沉的聲音慢慢沖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一群低賤的畜生!看看吧!他是多麼享受我給他的獎賞,而我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嘿嘿……哈哈……」
在狂笑聲中,金發男子猛然揮起右手中的皮鞭,再一次抽打在發出哀嚎的奴隸身上。
這一次的力量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燃燒的火焰皮鞭直接抽裂了皮膚,甚至抽斷了將近一厘米深的肌肉。
奴隸的背部從左月要到右肩胛骨被抽出了一條筆直的血槽,血槽中不斷滲出鮮血和油脂混合在一起,而帶著高溫的火焰則迅速蔓延在傷口上。
奴隸不斷地發出哀嚎,而金發男子更是興奮不已,皮鞭抽打的動作更是迅疾無比。
隻是短短片刻時間,奴隸背部就被抽成了血紅色的蛛網狀。
戈止武恐懼地看著正在受刑的奴隸,嘴唇甚至都顫抖了起來。
他是這次受刑的四人中的一個,幸運的是他排在最後一個,可以比其他兩人晚點接受奴隸主的獎賞。
身為奴隸,在16歲成人禮之前是不可以修煉任何力量的,這在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明文規定的律法。
戈止武他們四人偏偏觸犯了這一條律法。
「說!誰偷的功法?噓噓!」
奴隸主目光掃過戈止武三人,終於開始詢問這次事件的主謀。
他的右手輕輕一抖,燃燒著火焰的皮鞭就好像被馴服的毒蛇一樣盤踞在他的身側。
被抽打的奴隸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音了,因為他已經被沖上來的魂獸撕咬成了碎肉。
戈止武看著那幾頭長兩米高一米的魂獸,本想硬氣的意誌力瞬間有了鬆動。
他害怕!非常怕!
因為他是主謀。
(要麼承認,要麼嫁禍給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先說。12年!我在這個世界苦熬了12年!不能就這麼輕易死了!)
戈止武的目光掃過身旁兩個奴隸,見他們臉上都有猶豫之色,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負罪感。
他們雖然不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但畢竟是生活在一起的奴隸,求生的意誌不斷撕扯著殘存的情誼。
「是他!是他!」
「他是主謀!」
「是他們幾個強迫我去偷的!」
活著的信念戰勝了一切道德信仰,三人異口同聲出賣了別人,隻為搏得那一線生機。
「唉……我已經損失了一個奴隸,那可是沉甸甸的金幣呀。看來我需要對你們三個進行單獨訊問了,看看你們誰在說謊。」
這些奴隸都是奴隸主的私人財產,他可不想平白無故損失太多。
「你們這群牲口!這就是觸犯律法的下場!給我滾!該去乾什麼就乾什麼!」
偷偷進行修煉的事情必須要嚴懲,所以奴隸主才會在山穀內所有奴隸的麵前懲治這四個犯了重罪的奴隸。
他想要的威懾效果已經達到了,所以高聲警告其他奴隸。
戈止武三人在一群魂獸虎視眈眈地陪同之下,跟隨奴隸主來到了他的住所。
那是一座富麗堂皇的房屋,對比奴隸們居住的茅草棚來說,這簡直是瓊樓玉宇。
「噓噓!」
一聲口哨突然響起,奴隸主頭也未回地走進了房屋,他身後的魂獸如同猛虎撲兔一般撲向戈止武身旁的兩個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