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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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想到徐晏馳親自去買女士拖鞋的畫麵,實在有點好看。

徐晏馳抬起她的腳,親手幫她換了鞋,牽著她走進他的房間。

梁橙被他安置在床上,他跟著躺下來,把她摟在懷裡,安靜地抱著。

四周盡是熟悉的氣味,梁橙身體放鬆下來,才發覺腦袋昏沉。

但她此刻並不想睡,盯著徐晏馳襯衣的扣子,問他:「你乾嘛要吊死在我這一顆樹上,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你怎麼辦?」

「想不起來就算了。」徐晏馳說:「可以重新來過。」

梁橙鼻子又酸了:「徐晏馳,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那麼好,值得他如此傾心。

徐晏馳靜默片刻才道:「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曾經見過麵嗎。」

「記得。」梁橙說完,又搖頭:「也不記得。」

那已經是很小的時候了,大概六七歲的年紀,她最難過的一段時間。

她的爸媽在頻繁的爭吵與冷戰過後,終於走到協議離婚那一步。

她隻記得,徐晏馳曾經在梁家待過幾天,卻沒什麼具體的印象。

唯獨印象深刻的是,徐晏馳的爸爸曾經來大鬧一場,還和梁攸寧打了一架。

「當時我父母正在商議離婚,那陣子家裡烏煙瘴氣,她把我送出去,希望我避開。」

岑綰秋婚後並不幸福。

丈夫對她的舊情耿耿於懷,總是懷疑她與舊情人不乾淨,不相信她。

自結婚之後,她就與梁攸寧斷了聯絡,共同朋友的聚會,兩人有意避開,從不同時出席。

就這樣度過幾年,有一回,老朋友邀約,兩人不約而同地拒絕。朋友又打來電話,說攸寧今天不來,我馬上就要移民了,你真的不來見我最後一麵?

岑綰秋去了,不巧遇見被另一位朋友以同樣方式叫來的梁攸寧。兩人寒暄兩句,坐在遙遠的兩端,像陌生人。

隻是離開時下了雨,而家裡的司機剛好那天都被叫了出去,岑綰秋在路邊淋了十分鍾的雨,住宅區打不到車,梁攸寧的車就在這時停在她麵前。

他送她一程,這一幕偏偏被應酬回來的丈夫看見,妒火中燒指責她出軌。岑綰秋否認,但仍然不被相信,激烈的爭吵中徐爸爸動了手。

岑綰秋被他狠狠甩到地上,頭撞在桌腳,血順著額頭往下淌,她抬起頭時看到不遠處被驚醒的孩子。

多年忍受,到這裡,終於忍無可忍。

岑綰秋與梁攸寧先後步入婚姻,又在巧合的同一個時期,各自走到婚姻的盡頭。

那是一場漫長的戰爭,離婚牽扯到的利益太多,丈夫不肯鬆口,而她態度堅決。

那段日子夫妻之間滿是硝煙,她不想孩子待在那種烏煙瘴氣的環境之中,看著他父母如何毫無體麵地互相攻訐、撕扯。

娘家從來不支持她離婚,她在幾年裡數次提出,都遭到岑老太太的極力反對。

那種情況之下,岑綰秋孤立無援,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梁家竟然是唯一可以托付的。

徐爸爸知道她將孩子送到梁家照看之後,更是暴跳如雷,喝醉酒後上梁家要人。

梁攸寧受岑綰秋所托,自然不能讓他在醉酒的狀態下帶走孩子。

新仇舊恨,兩人終是起了沖突,大打出手。

也就是因為那時的印象,梁橙才會誤會自己爸爸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並為此負疚十多年。

徐晏馳的語氣過於冷靜,就像在談論與自己不相乾的事情。

梁橙忽然意識到,他的童年也生活在同樣不幸的家庭當中,父母的不相愛,就像毒藥侵蝕著他們的靈魂。

徐晏馳的境遇一點都不比她好,她因為爸媽爭吵而躲起來哭的日日夜夜,他是怎樣度過的。

看著他的爸爸對別人揮拳相向時,他又是怎樣的心情。

「然後呢?」她問,「你在哪?」

徐晏馳說:「你帶著我跑進房間,躲進櫃子裡,捂住我的耳朵,告訴我:不要聽,不要害怕。然後自己對著我哭得稀裡嘩啦的。」

一個明明自己也在承受著傷害的女孩,想要用稚拙的雙手來保護他。

之後的許多年,他與梁橙再無交集,卻總是清晰記得那張淚流滿麵的臉。

他不止一次地想,他不想讓這個女孩,再受一點委屈了。

徐晏馳撫扌莫著她鬢邊的頭發:「這個世界讓我覺得糟透了,直到那一刻,我突然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

梁橙心底忽然又泛上酸澀。

她很害怕爭吵,每次爸媽吵架的時候,就會躲進櫃子裡,捂住耳朵。

櫃子對她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太可能邀請別的人進入。

她帶徐晏馳躲進去,一定是覺得,他是自己的同類吧。

她保護了他一次,換來他的無限次。

梁橙把靠近他月匈口:「那我好像賺了。」

徐晏馳口勿了下她發心:「我也賺了。」

梁橙躺在他懷裡,心下一片鬆軟。

也許曾經經受過苦難,但她獲得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愛。

總歸是不虧的,她想。

她在徐晏馳懷裡睡過去,朦朧間感覺到他起身,動作放得很輕。

他離開前,俯身在她側額口勿了口勿。

梁橙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臥室,片刻後,響起關門聲。

她知道他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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