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淺憶(1 / 2)
從花敬元的雙眼裡,紫琅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
看來,前麵自己的猜測,至少對了大半。
「花敬元,我不求你能夠待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我隻希望你看在花初叫了你三年的父親大人,三年來盡心把您當做親生父親對待的份上,就不要在娘親這件事上,再瞞我了。」
夜晚起了一陣妖風。
妖風肆虐,帶著寒意,席卷著大元王朝京都的每一處街道。
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照在花初身上,映襯著她嗜血的眸子清冷無比,她手中的軟劍,直指花敬元的要害。
素衣翻飛,花初傾城明媚的臉龐之上已是不耐。
當年,那個女人,也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從邊疆劫匪手中,救下了他。
花敬元,原本不姓花。
他隻是生活在京都嵊州城的一個白俊書生,還有著一個極其憨厚的名字——席福安。
席福安在十歲那年,雙親病逝,隻留下了一個燈籠鋪子給他維持生計,可他對於做燈籠一竅不通,沒有兩年,他便是孤寂一人,家徒四壁了。
那時候有人說,塞外邊疆那裡人來人往的多,許多人在那裡發了財,同州的老鄉正好要去塞外,席福安便跟著一同去了。
這一去,沒有發財,更沒有黃金遍地。
與之相反。
那裡連年征戰,百姓苦不堪言,每年需要的壯丁不計其數。
可邊關人數有限,上麵又催的緊。
被逼無奈之下,邊關就多了一些買賣人口的勾當,毫無疑問,席福安就是倒了黴運的那個人。
因為生得白淨,在經過邊關,還未送到邊防之處的時候,就遇上了悍匪,那悍匪好男色,一刀就了結了席福安的老鄉。
現在花敬元起來,似乎還能看到那老鄉脖頸之上狂飆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地。
那悍匪走過來,一巴掌拍到了席福安的屁-股之上。
他害怕極了。
也是這個時候,她出現了。
一席冰藍色的長裳,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她微微抬手,數十根銀針就從她的袖子裡射出,很快,那些武功高強的悍匪,竟然都在一剎那身體變得僵直,再然後,臉色發青,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群小雜碎,手裡不知道握了多少條無辜的人命。」
那時席福安極其可憐。
女人也不忍見死不救,就將他帶在了身邊,尋思著給他找個落腳點之後就離開。
可席福安小聰明不少。
女人說,她要進京去尋找自己的好姐妹,隻是她生來就是路癡,不知迷路了多少次了。
席福安立馬站出來,說自己就是京都人士,他打小記憶就好,又仔細研究過大元王朝的地圖,他讓女人帶上他,他必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帶她去到京都。
女子信了,帶上了小福安。
一路之上,他們相處得也還算愉快。
席福安曾不止一次的想,若是自己能夠一直這樣待在女子身邊的話,那該有多好。
他迷戀這個女子,幾乎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
到了京都之後。
女子感念於席福安帶路,便為他謀了一個好差事,恰逢那時候,女子的姐妹在宮中已經有了些許的人脈,席福安又飽讀詩書,讓他做個小官,也不成問題。
後來,席福安覺得自己這名字實在是太多土氣,思量一下,便給自己改了名字。
他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那女子了。
直到幾年後的一個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