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會有時·01(2 / 2)
和他相同的,逃離港口fia勢力範圍的降穀零也抱有一樣的想法。
他必須給太宰治和三澄心見撤離的時間,不管是出於他的私心還是出於對臥底的保護,三澄心見都不能折在東京。
在他們一個蓄意放跑、一個拖延時間的保駕護航下,太宰治順利地帶著三澄心見返回了港口fia的勢力範圍。
而密切關注著這一切的公安也立刻安排降穀零判入黑衣組織。
他的身份是港口fia的逃犯,跑快了會讓三澄心見有危險,跑慢了則是會讓自己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時機的把握很重要。
降穀零很清醒。
他知道這種黑色組織最忌諱背叛者,所以他的身份決不能是主動背叛港口fia的叛逃者。
水島祈對他的關押成了他逃跑的最佳理由。
他是不得已才逃跑的「被害者」。
不出諸伏景光的所料,在太宰治帶著三澄心見走後的二十多分鍾後,他接到了來自琴酒的命令。
「把那兩個人抓起來。」
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對自己開了兩槍。
他不能毫發無傷。
太宰治和三澄心見順利地逃跑了,如果他毫發無傷,他難辭其咎。
「琴酒。」盡管身上的傷口在劇烈的疼痛著,諸伏景光臉上仍是從痛苦中顯露出那一絲真實的笑意:「你的消息來的太晚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無休止的沉默。
諸伏景光知道他過關了:「我需要人救援。」
「伏特加會找人過去。」
心見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港口fia的總部。
映入眼簾的是醫療部雪白的牆和天花板,醫療部獨有的味道充斥著她鼻尖。
她已經不太記得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了。
上一次她的異能力暴走,意外碰到她的那個人當場就精神崩潰。這次有太宰先生在,景哥應該不會被她傷害吧?
她掙紮著坐起身,雙手使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左手手背上打著留置針。
「心見?」
隔簾被人「倏」地拉開。
水島祈走到她身邊替她看了一眼留置針:「你醒了?昨天晚上你有點低燒,這是我怕你夜裡嚴重起來。」
「又麻煩你了。」心見並不在意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針:「透さん的事……」
沒等她問出口,水島祈一聲冷哼打斷了她:「他已經叛逃了,我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什麼?
完全沒得到消息的心見楞在了原地。
透さん他……叛逃了?
明明離約定的三個月還早,為什麼會提前離開?
是不相信她回來之後會把他救出來嗎?
心見不自覺地捏緊了手邊的被褥。
為什麼……不相信她呢?
宮澄透的叛逃不可避免地給心見帶來了一些負麵影響,但隨著對宮澄透調查的深入,港口fia發現了不少宮澄透想要獲取三澄心見的信任後將其取而代之的證據,心見也就此和宮澄透撇清了嫌疑。
這些都是公安最開始就做好的備案。
盡管心見清楚這些,但總是克製不住地想些別的。
透さん在東京武偵高中時是強襲科的精英,她和透さん雖然沒有很多交集,但因為景哥的緣故,也算是互相知道對方存在的友好關係。
心見望著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感到心力交瘁。
她突然有點後悔了。
當年的自己……是因為什麼才答應臥底的呢?
時隔良久,她竟然都想不起自己的本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