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2 / 2)
同樣是距離五米,降穀零清醒的程度最高,其次是鬆田陣平,最後是諸伏景光。
三個人都在距離友田和樹三米的距離內,會完全清醒。
「不過,在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即便是距離稍遠,我也感覺我可以靠自己的意誌去對抗這種影響。」降穀零分析道,「景,你感覺如何?」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在清醒和混沌之間的時間很短,要麼是完全迷茫,要麼是完全清醒……」
「這樣看來,最遠距離就開始清醒的我,最適合和友田君一起采取行動。」降穀零得出結論,「鬆田介於我們兩個之間,如果我這邊出了岔子,下一個就讓他上。」
友田和樹說:「的確,但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這個數據是穩定不變,還是會受到什麼影響……」
阿笠博士也同意友田和樹的看法:「眼下我們還沒有對友田君進行完全的檢測,我手上的儀器不足以支撐全部驗證,而且你們一直說靠近某些人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我想最好還是帶著這樣的人過來檢查一下,才好得出準確的結論。」
聞言,友田和樹大驚失色。
不會吧,真的要去挖那些個魚塘啊!
盡管氣急敗壞的情況下,他的確想過乾脆把所有魚塘都掀了,一勞永逸。現在真的到了需要動手的時候,反而不能這麼沖動了。
降穀零抱臂思考著,說道:「選一個比較好下手的對象,然後把對方直接帶來吧。我們不必試圖去說服對方,如果對方真的是為我們好,希望我們能夠清醒,就不會放任這種影響逐漸加深。」
「換而言之,他們可能才是最希望我們沉溺於這種影響之下的人。」
「可惡!」鬆田陣平握緊了拳頭,「我居然還要回去繼續被那個女人使喚!」
他會這麼說,其實是為兩個友人著想,希望對方帶著人先過來。能先帶著針對自己的人過來檢測,那就意味著會優先處於清醒的狀態。
明明就是希望兩個友人先恢復安全,鬆田陣平卻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人還真是不誠實。
諸伏景光微微一笑:「我反而覺得,最合適的人選是鬆田那邊的小栗。」
鬆田陣平瞪大了眼。
「我也這麼認為。」趕在鬆田陣平開口前,降穀零連忙說道,「目前隻有鬆田那邊,是僅有一個人會對你產生影響,我這邊要麵對三個,而景那邊是兩個。」
「正是如此。」諸伏景光繼續道,「如果這幾人之中少了一個,另外一個一定會發現,但要是一起帶過來,難度顯然會變大。」
鬆田陣平啞口無言:「所以你們就這麼決定了?」
降穀零:「決定了。」
諸伏景光:「不接受反對意見。」
阿笠博士欣慰地看著他們做出決定,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友田和樹突然開了口。
「各位……」他顫抖著手,雙眼直直地盯著手裡那部黑漆漆的手機,「我收到了黑衣組織的聯絡,恐怕……馬上就要離開。」
降穀零:!
諸伏景光:!!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才……就要走嗎!不能……嗎?」
友田和樹:……
友田和樹:「雖然知道你大概是什麼意思,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奇怪!」
說罷他又喪起來:「給我這個手機的人據說是組織的第一殺手,他既然發來聯絡讓我馬上動身去這個地方,不去的話,下場可能很慘……」
回想起琴酒冷酷的眼神,友田和樹就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寒冬臘月,在凍死的邊緣徘徊。
「啊啊啊!距離我們畢業就兩周、兩周了!」鬆田陣平痛心疾首,「現在我們還不能隨便行動,晚上也要被查寢,馬上就是得回警校的時間……」
「友田君,就這麼過去赴約真的沒問題嗎?」諸伏景光也擔憂道,「不然我們再想想辦法?」
友田和樹搖了搖頭。
「以現在的情況來說,組織也不可能比我們掌握更多的信息。」他說,「隻要我還有用,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反而是不去,對方才有可能狗急跳牆、趕盡殺絕。」
他將自己的所有聯係方式交給降穀零和阿笠博士。
「如果我真的許久沒有回來,那……」友田和樹長呼一口氣,「就要靠你們來找我了。」
緊張之間,鬆田陣平卻突然沖上前,對著友田和樹連連拜托:「友田君,你走之前,能不能給我幾根你的頭發呢?」
友田和樹:?
鬆田陣平:「既然你能讓我們擺脫影響,那你的頭發說不定也可以……」
他迫不及待的樣子,讓幾人想起那些個鯛魚燒,紛紛抖了抖。
明天一覺醒來,估計整個警校都知道這事兒了。
鬆田陣平這麼慘,現在說這樣的話……也可以理解吧?
友田和樹卻連連怪叫:「啊啊啊不要說這種話!!這很可怕啊!今天要頭發,明天是不是要抽我的血?!」
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要不下次抽一點試試?我有熟悉可靠的醫生……」
友田和樹:!!
友田和樹:「我選頭發、頭發!不就是頭發,給你給你給你!」
他連忙抓下幾根自己的頭發,往鬆田陣平懷裡甩去,弄得鬆田陣平手忙腳亂,生怕這幾根寶貴的頭發飄落不見。
「離約定的時間沒多少了,我得趕緊走。」
這麼說著,友田和樹奪門而出。
從怪異的眼神中逃脫,他卻並沒有鬆一口氣。
等待他的,將會是那個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