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所以說啊(2 / 2)
他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卻客套疏離、油柴不進的模樣。
兩人短暫交談了一陣子。
工藤優作客氣地問新一姓甚名誰。
新一說自己是黑木嗣。
工藤優作問新一他的行動。
新一說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切為了復仇。
工藤優作沉吟一陣子,把旁聽的毛利叫出來。
「她一直都這樣子,問什麼就答什麼。」毛利說道,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們之前就以為她是一個失去孩子的精神病,但是那位白石少爺不是說了嗎,他策劃了行動,然後沒想到有一個自稱黑木嗣的女人出現,他將計就計將意外搞成了他殺,把罪名嫁禍到了這位嗣夫人身上,如果白石江才是行凶者,白石溪是幕後凶手,這位嗣夫人和幕後凶手是一道的,那她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是凶手,為了復仇?」
警部插嘴:「可能是覺得臆想自己親手復仇更有感覺?這樣也間接促成了白石少爺的被捕不是嗎。」
毛利皺著眉頭:「照你這個說法,這個嗣夫人豈不是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可是白石江和白石溪的態度都很明顯,嗣夫人已經死了。」
警部搖頭:「那是白石江的說法。白石溪可沒這麼說。我想這位嗣夫人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她和自己的親兒子合作把白石一家搞成了那般模樣。」
毛利有些被說服了,畢竟如果嗣夫人死了的話,白石溪要真要讓白石一家家破人亡,也不會選擇讓合作夥伴扮演自己死去的母親,用這種方式來完成復仇。
何況「黑木嗣」現在看上去沒整容沒易容的,除了黑木嗣本尊到來,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解釋得通了。
「不,我想應該不是。」工藤優作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的臉上麼有整容沒有易容,但化了妝,我看過她的手,不像是我們這個年級的人,她頂多才二十歲,而且根據男女骨骼的不同,我觀察了一下,她其實並非女性,而是男性。」
「……」
「…………」
警部和毛利小五郎大眼瞪小眼,嘴巴張得可以容納下一個雞蛋。
「男、男性?」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新一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毛利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又把頭轉回來,滿臉不可思議:「這也太……」
警部在工藤優作做出了那些推理之後已經很相信工藤優作,但在這種情況下仍是不免吃了一驚:「所以他是誰?那種有別於基德的化妝術又是什麼情況?」
警部感到分外頭禿。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世界之大,總有些能人異士。」工藤優作回答,「我想他或許和白石溪同樣隸屬某個組織的人物,這次的任務目標是白石老爺子或者白石夫人,白石溪的計劃照常進行,而他則是出於某種目的幫助白石溪實行了計劃。」
出於的「目的」由於線索太少,他暫時還想不到,但是有關其他的東西,他倒是了解了不少。
「白石溪目前從事的行業是殺手,恐怕這裡的這個也是一個危險分子,但是危險分子的身份又和他所作所為相互違背。」
這是工藤優作弄不清楚新一動機的重要原因。
除此之外,就是新一所表現出來對情報的掌控能力。
兩人的分頭行動,且沒有事前商議,就代表兩人不熟;然而兩人不熟的情況下,新一卻能輕而易舉地弄清楚黑加侖的真實身份,還扮演成了黑加侖的生母黑木嗣出場,舉手投足滿是黑木嗣的風韻——
這就讓人很微妙了。
且他足夠隨機應變,變成了黑木嗣假裝報仇看似為白石溪回收物品實則為白石江做事剝開最深一層又是為了白石溪,這層層地套娃,完美地切合案件本身的狀態。
但他其實沒必要那麼大費周章。
他和黑加侖可能才是第一次相處,他就冒著自己被警察抓緊監獄的風險為黑加侖做事?不,不可能的,以他的聰明才智,有更便捷更安全的方法。
重點還是在那個耳釘上的指紋上——
有人會為了第一次見麵的同事向敵人暴露自己的致命點嗎?
沒有。
所以新一不會為了黑加侖把自己的指紋弄上。
但他又不可能用其他人的指紋。
那怎麼辦?
除非——
他弄來的指紋,即使檢測過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沒有人會懷疑上他的。
包括工藤優作本人在內。
所以那個指紋與其說是用來推動案件的關鍵,不如說是向他證明這個世界上存在不可思議的東西。
」從頭到尾,他都是故意的。」
「可以把他本身,當做證明白石溪犯罪的證據。」
工藤優作重新坐回了新一的對麵。
在無人看見的視覺死角,他對新一微笑做出口型。
「對吧,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