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四(1 / 2)
蒼瀾提親失敗的事天庭裡傳的沸沸揚揚,我卻開心不起來。
習凜已有一個月沒理我了。
那天瘋癲過後,雖然我嘴上說再也不練術法了,但心裡明白習凜是為我好,依舊按照以前的時辰兢兢業業地做早課和晚課,一天也不敢懈怠。
但是習凜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原來那樣怕他,他看我修習法術的時候我總是很緊張,總盼著自己能有一日自由自在,不再被管著。
現下真的沒人管我了,我卻自在不起來。
我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果然是被奴役的久了,都有奴性了嗎?
這日晨起的時候,我忽然憶起平空的事來,便決定去司命那裡一趟。
司命好酒,我偷偷扌莫扌莫從習凜的酒窖裡挑了一壇上好的酒來,提著便去了。
其實我是不懂酒的,隻是見著每次蒼瀾來的時候,習凜都命人拿了此酒出來。
習凜朋友不多,蒼瀾是那位數不多的其中之一。
我想習凜用來招待蒼瀾的酒定是酒中翹楚。
我去的不是時候,司命正在寫話本子。
奧,也就是正在安排人間的命數。
一般這個時候,司命是最討厭人家打擾他的。
我朝那給我開門的小仙童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便自己在院裡找了一處地方坐著等司命。
中途我睡過去又醒過來,來來回回好幾覺,司命都沒有忙完。
也不知洋洋灑灑的又在那兒禍害誰,竟寫了這麼久。
直到了天都隱隱泛黑的時候,司命終於伸了個懶月要,慢悠悠從書房裡踱了出來。
知道自己此行是來求人的,我連忙上去掐月要捶背的討好他。
「使不得!使不得!」
司命轉身見是我,嚇得直退。
「嚇成這個樣子做什麼?我是給你捶背又不是要吃了你。」
「別,習凜要是知道了,下一個受輪回之苦的可就是我了。」
「嘁!」
說到這裡,我白了司命一眼。
「你這是什麼眼神?似乎對我很是不滿吶!」
司命倒是覺得自己受了個白眼很委屈。
「你自己倒是怕受輪回之苦,可是給平空的命數怎麼寫的那樣淒慘?」
「此話怎講?」
瞧瞧,瞧瞧,這還不承認了呢!
我把那平空小仙的遭遇又細細給司命講了一番,看他承認不承認。
「你說說,這些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隻見司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此事當真與我無關,縱是習凜有意讓他過得苦一些,但我也斷不敢這樣寫,否則以後他歷劫歸來,我如何見他?」
司命的圓滑是天庭裡出了名的,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已然信了八九分。
「如果不是你寫的,那他怎麼會受如此劫難?」
「你有所不知,當初他雖犯了事,但並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象征性的下去輪回那麼一兩世也就夠了,若不是習凜,他可能連一兩世的輪回之罰都不用受。按理說,早該回歸神位了。」
我和司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裡有點明白那平空是為何遭遇如此淒慘了。
怕是受罰遇上天劫。
平空,這是在歷劫呢。
若是天劫,就要看平空的造化了,由不得我們在這裡過多言語。
司命受了冤枉,看著我帶來的酒,便硬是要我自罰三杯才肯罷休。
我很少喝酒,不過最近心中苦悶,一來二去的,竟也灌了不少杯下肚。
待回到習凜宮裡時,已是醉醺醺的了。
習凜多日不見人,偏巧我喝得七葷八素的,他就回來了。
定睛一看,我當他是為什麼出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