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二十(1 / 2)
身上的傷實在太疼了,我光站起來都很吃力。
「是誰乾的?是誰殺了我父母?!」
平空聽到我的動靜,知道我是醒了,便朝我問道。
「你想報仇?」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李天保,你現在有這個能力嗎?」
我嗤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個爛醉如泥的醉漢,報仇?說是去送死還差不多。
「你笑什麼?」
「笑你自不量力。」
「不用你操心,你隻需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李天保,是誰殺了他們你心裡沒譜嗎?」
「你什麼意思?」
「你爹你娘本不必死!是誰在朝堂上得罪了人就撒手不管,半分都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又是誰在他們遭受喪子之痛的時候讓他們更絕望?李天佑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爹娘比你更難過?可是你半分希望都不留給他們!你沒日沒夜的醉生夢死,連他們的溫飽都不關心!你覺得是誰殺了他們!」
我真是不想和眼前的平空再多廢話一句,每說一個字,每用一分力我的傷口就多痛一分。
「你胡說!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父母!」
平空撲上來瘋狂的晃著我的肩膀,我仿佛聽到自己的傷口崩裂的聲音。
昏過去前,我好像看見塵野站在不遠處。
我沒看錯,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城隍廟了。
我睡在一堆草上,身上裂開的傷口已經被重新上藥處理過了。
看來是塵野救了我。
「之前替我傷口上藥的也是你嗎?」
「嗯。」
「謝謝,救命之恩,寒江他日必報。」
「不可亂動,好生躺著罷。」
我剛掙紮著想坐起來,就被塵野按了回去。
「姑娘不必謝我,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受人之托?」
「姑娘有所不知,習凜上神去西北之前曾找我幫他算過,他知道自己會一去不返,便讓我留意姑娘的安危。」
習凜?這怎麼可能呢?
不,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了,他想保護的也不是我。
「你怎麼會幫他算,習凜的命數根本就無跡可尋,如果強行推算,得到的結果不準也就罷了,你還會被反噬,很有可能被召回天庭受罰。你不是說你在等一個人嗎,你怎麼可能會幫他?」
「這正是我要問姑娘的,習凜上神以朝白的畫像作為條件,說你若平安無事,我便可直接找你要回朝白的畫像,如今還請姑娘把朝白的畫像還給我吧。」
「你說什麼?」
我糊塗了,塵野要朝白的畫像做什麼?習凜怎麼舍得答應給他呢?我覺得對於習凜,我實在知之甚少。
「我等的人,就是習凜上神的徒弟,朝白。」
「你等的是朝白?那你可知習凜也喜歡朝白,你敢和他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