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變故黎言之咬牙切齒——「唐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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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錄音筆很小巧一支, 是舊款,早就淘汰了,現在市麵上都不一定能看到, 助理看到錄音筆皺眉喊道:「黎總……」

黎穗捏著錄音筆,眉頭稍沉, 她側臉繃著,轉身進辦公室,助理想跟上, 黎穗說:「去把下午開會的資料準備好。」

助理低頭:「知道了, 黎總。」

黎穗走進辦公室裡,她辦公室和黎言之是對應的, 布局差不多,隻是她將書櫃改成收藏櫃, 裡麵放滿各個年份的紅酒, 她走到收藏櫃旁, 打開鎖, 最裡麵有個紅酒盒子, 她哆嗦手拿過來,打開扣子, 裡麵赫然放一支錄音筆, 和剛剛收到的這支外形一樣,是同一個型號。

那支錄音筆已經很多年沒用過了, 隻是偶爾拿出來看眼, 裡麵就是她丈夫出軌的證據,是她噩夢的開始。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找是誰給她寄的錄音筆,卻查不到線索, 還以為這是她到死都不會知道的秘密,現在居然冒出同樣的一支錄音筆,肯定是同一個人,她知道,這肯定是同一個人寄過來的。

那這次——又會是什麼。

黎穗心尖一跳,聯想到最近黎言之的反常,心頭陡然升起懼意,這種直覺來的強烈,慌的她差點沒攥住錄音筆。

落地窗外雪花洋洋灑灑,下的比昨天還大,那些雪花沾在玻璃上,溫度過低,居然沒有融化成水,而是貼在玻璃外,猶如折紙,一朵一朵,黎穗低頭看舊的那支,點開播放,裡麵沒有聲音,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壞了,她放在窗邊的茶幾上,看另一支。

輕巧的錄音筆在她手上有千斤重,沉的她快要握不住,黎穗麵容嚴峻,神『色』凜起,一雙厲眼死盯手上那支錄音筆,想一會還是按下播放鍵。

「黎穗,你真是我手上最優秀的棋子——」黎穗手一哆嗦按在暫停鍵上,她臉發白,濃妝蓋不住她慘白臉『色』,最優秀的棋子?

棋子?什麼棋子?

還有這聲音很耳熟,她肯定聽過,是誰?

黎穗擰眉,腦子昏沉,想好幾分鍾都沒想到是誰,她咬牙按下的播放鍵,繼續聽。

「你不是一直很是誰給你寄那支錄音筆的嗎?」錄音的人輕笑:「是我。」她聲音稍低,不沉,透著溫柔和優雅,黎穗電光一閃,想起一個名字,還沒證實錄音筆裡的人說:「我是唐韻。」

「啪!」錄音筆砸在地上,沒壞,電流刺啦一聲,聲音突然尖銳,裡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媽!媽!救我!救救我!媽!媽!」

「行明!」黎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急切拿起錄音筆:「行明,行明!」

她兒子!是她兒子!唐韻怎麼會?

黎穗神經被尖刺猛地紮到,痛的她臉慘白,無力癱在地上,抱著錄音筆慟哭:「行明!」

「黎穗,你兒子和你一點都不像,他太懦弱了,懦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媽!媽!啊!」

長久一聲尖叫,黎穗整個人倒落地窗旁,唐韻溫柔聲音如刀,割開她心裡潰膿的傷口,唐韻說:「黎穗,我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會是我最好的棋子,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我給你丈夫送了小禮物。」

小禮物?禮物?!

是唐韻!

是唐韻讓秘書勾引她丈夫!

是唐韻害了她的行明!

為什麼!黎穗咬牙:「唐韻!」

「是不是什麼?」唐韻溫和的笑:「因為這是你們黎家欠我的!」她聲音逐漸褪去溫柔,變的尖銳:「是你們黎家奪走我丈夫和我女兒,這是你們欠我的!」

丈夫和女兒?

黎家奪走的?

黎穗癱在地上,神『色』麻木,錄音筆裡電流刺刺響,還有唐韻時而溫柔時而尖銳的聲音,她沒有明說和黎家的恩怨,黎穗聽得神『色』恍惚。

「是你。」她精神集中不起來,拚命想其中彎彎繞繞,耳邊卻隻剩下陶行明對她的呼救:「媽,媽!救我!」

「是你。」黎穗雙手慢慢蜷縮起,雙目腥紅,裡麵布滿血絲,原本就消瘦的五官很猙獰,麵目怵人:「是你,是你害了行明。」

是唐韻害了行明。

是唐韻害了黎家的人,害她哥嫂,害她兩個侄女。

是唐韻,不是黎言之,行明的死,和黎言之無關,那她之前做的事情,她的那些怨恨和猜疑……

黎穗頭疼欲裂,她雙眼充紅卻沒有一滴淚,腦子幾乎要炸開,劇烈的疼讓她忍不住開始撞身邊的飄窗。

「砰!砰!砰!」連續撞擊五六次後她狠狠用力,眼前暈眩,再沒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板上,錄音筆裡聲音逐漸沒了,電流不斷,刺耳又難聽,黎穗呆滯的看向那隻錄音筆,剛想抓過來狠狠砸掉就聽到裡麵響起稚嫩聲音。

「大姑姑。」柔軟又稚嫩的童聲,帶著喜悅和高興,她碰到錄音筆的那隻手指猶如碰到高溫的油,燙的她立刻縮回手。

「大姑姑你在看什麼?」稚嫩嗓音甜甜的,有笑,她聽到自己溫柔的回:「我在看婚紗。」

「婚紗是什麼?」茫然的童聲逗笑她,她說:「婚紗啊,就是最漂亮的衣服。」

「那我也要穿!」稚嫩嗓音忙撒嬌:「大姑姑,我也要穿,我也要穿!」

「你還小,不能穿。」她耐心的安撫:「你要等姑姑這麼大才可以穿哦。」

「哦。」稚嫩嗓音點頭:「那大姑姑,什麼是結婚啊?」

「結婚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啊,就像你爸爸媽媽。」

「那你以後不和我們在一起了嗎?」

「當然不會。」她愉悅的聲音說道:「我會永遠和言之在一起。」

「你又哄她。」錄音筆裡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和她冷嘲熱諷十幾年,是她再也沒聽過的柔和:「你結婚都不住一起,還怎麼和她在一起?」

「誰說不住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她笑:「我會每天過來陪言之的。」

「你就寵著吧。」黎蘊嗬嗬笑:「嫂子還說我慣壞她了,我看是你。」

「慣壞就慣壞,我們言之,值得。」

那時多寵溺,現實就有多諷刺。

「姑姑你們又在說什麼?」

「說你壞話呢,言之,告訴小姑姑,你喜歡大姑姑的男朋友嗎?」

「喜歡啊!」

「你個孩子懂什麼喜歡。」

「言之是不懂,但是大姑姑喜歡,言之就喜歡,大姑姑開心,言之就開心……」

黎穗趴在錄音筆旁邊,想伸手去拿,眼前暈眩,意識逐漸模糊,她縮回手按頭,痛入骨,黎穗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她沒關掉錄音筆,聽裡麵響起稚嫩嗓音,一遍一遍喊她:「大姑姑。」

猶如萬箭穿心,剎那湧上來的疼讓黎穗心髒麻痹,她靠飄窗旁,無力倚著,神『色』呆滯。

窗外雪花肆意飄灑,在空中轉一圈又一圈,貼在飄窗上,引出一個個梅花般印記,祁蔓用指尖臨摹那些雪花的形狀,聽到身後黎言之問:「冷不冷?」

她轉頭,黎言之站她身後,握住她的手貼唇角邊輕輕吹,祁蔓笑:「不冷。」

不冷手也被黎言之攥著,她從身後抱祁蔓看向外麵,這裡位置高,往下看,商鋪和行人特別小,被雪覆蓋,連成一片白。

祁蔓說:「下午去言星嗎?」

「嗯。」黎言之抱她在懷中,問道:「下午去言星,你撐得住嗎?」

祁蔓回言星的消息今早就已經放出去了,言星那邊的經理打電話確認一遍,無誤後發消息出去,張春山得知祁蔓要去言星中午就去鬧一場,剛剛言星的負責人還打電話來匯報,說張春山不肯走,非要見祁蔓一眼,黎言之問祁蔓意見,祁蔓搖頭:「不見。」

她和張春山所有前緣已盡,再見麵就是對敵,她絕不手軟。

黎言之看她重新燃起的鬥誌忍不住心跳微快,在祁蔓不注意時靠她臉頰邊親一口,一絲甜在月匈口『盪』開,緩解她多日積攢的壓抑情緒。

祁蔓轉頭沒好氣嗔她一眼:「不正經。」

「等會午飯吃什麼?」黎言之問:「姑姑問我們要不要回去吃。」

祁蔓搖頭:「回去太折騰,我們出去吃?」

黎言之知道她不愛待在榮天,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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