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君的神通（2 / 2）
麵對同情心泛濫，一把抱住他的簡殤，葉煩很無語。
好吧，他有被觸動到一丟丟，眾生情欲騙不了人，這個『變態』愛好雖然奇葩，人還是不錯的。
當然，指望他報仇就算了，還得看蕭倚寒和那韓生。
這兩人聽完葉煩描述，神情十分嚴肅，沉默半晌，韓生凝重道：「蕭郎君，你怎麼看？」
「暗藏玄機。」
是了，若非貢品被劫，朝廷與天樞院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先是劉員外家的米，又是失馭野修，貢品一案背後，肯定藏著秘密。
且那個野修實力不在蕭倚寒之下，為何會突然失馭？
這個『李小石』也不簡單，整個村子都被控製，他卻沒事。更別提今天還在那修士手裡，死裡逃生了。
諸多巧合碰在一起，難免令人多想。
葉煩一直在『偷聽』，終於知道三人為何如此巧合，出現在這兒了。
原來朝廷丟了貢品，他們是來查案的？
怪物劫走了貢品？
總覺得哪裡不對。
無論劉員外家的新米，還是那牛首怪，若有陰謀，低調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搶朝廷貢品？怕死的不夠快嗎？
「蕭大哥，那個怪物是歸寧山的山神大人嗎？」
無論怎樣，葉煩還是堅信『山神』脫不了乾係。他眼珠一轉，從簡殤懷裡掙脫，咬牙切齒道：
「一定是他！他怪罪我們未曾上供，這才降下疾病報復我們！」
葉煩記得很清楚，那山神是真實存在的，村裡許多人，甚至包括李大石都親眼見過。
「歸寧山山神？」蕭倚寒皺眉。
「蕭大哥，你知道他？」
簡殤有些詫異，「好大的口氣，都敢自稱山神了？哪個野修假扮的吧？」
「非也非也。」
韓生搖著腦袋道，「那山神不僅是真的，還登冊入籍了。」
「呃？真的假的？」簡殤瞪大雙眼。
「這些容後再提。」
蕭倚寒打斷二人，目光轉向葉煩，「山神並非為非作歹之人，你們村裡的『病』，應與那新糧有關。」
我當然知道與新糧有關，不僅知道，我還知道它們叫鬼蠱蟲呢！
這些話葉煩不敢說，說了一準兒暴露。
不過，他十分好奇蕭倚寒與那野山神的關係，因為就在剛剛，他又『偷聽』到了一些八卦。
蕭倚寒跟來查案，竟然還有其他原因：他想拜訪歸寧山山神！
至於原因，葉煩隻『聽』到與他的師尊有關。
「韓老哥，您對那失馭者有何看法？」
韓生沉思良久，不大確定道：「若我所猜不錯，那失馭者可能是五年前，道上盛極一時的『一目枯』葛堂主。」
「曾經的關東六魔之一，兩年前失蹤的葛崇淵？」
蕭倚寒先是詫異，繼而恍然，神色愈發凝重。
葛崇淵可是八極境強者，重點是，他曾感悟出一項神通！
仔細想來，那葛崇淵所悟神通，確實與牛首怪很相似。之所以一開始沒想到，概因那葛崇淵兩年前便不知所蹤，如今的關東六魔早換人了。
「若真是葛崇淵，他冒險入關，怕是為了晉升七欲伏穢境。」韓生麵色陰沉道。
「可知他的晉升儀式？」
韓生搖頭，「我與他打交道不多，加入摘星樓後，更是連關外都沒去過。不過，若他的傀靈是蜚，晉升儀式恐怕與天災有關。」
大旱的灌江縣，不正是最好的晉升之地嗎？
「哼！憑他是誰，敢在夏禹境內作亂，都得死。」簡殤咬牙切齒道。
「小娃子很有信心嘛。」
韓生呲笑著，又轉向蕭倚寒，滿臉驕傲道：「不過有蕭郎君在，量那葛崇淵也翻不出花樣來。」
咦？
這韓老貨貌似很崇拜蕭倚寒啊？
有『奸情』，葉煩趕緊偷聽，可惜沒聽到什麼大瓜。
「那是，我蕭師兄可是親悟了兩項神通呢，連掌門都說他是天命者！」簡殤同樣對蕭倚寒充滿信心。
葉煩不遺餘力地偷聽，聽到的信息令他眼前一亮，甚至都忘記裝了，急不可耐地問道：「簡哥哥，什麼是神通啊？蕭大哥是天命者？聽起來好厲害！」
「哈哈，那是自然。」
沒人回答葉煩的『童言童語』，不過葉煩也不用他們回答。
問出問題後，他已經從中『窺聽』到了不少訊息。
其中最關鍵的，當然是神通和天命者。
何為神通？
在簡殤的心裡，神通感應天道，與天道契合後，得到的超凡之力。
韓生那兒也差不多，關鍵是蕭倚寒。
蕭倚寒對所謂的神通又愛又恨，感情十分復雜。關鍵的是，在他的心裡，神通與天道沒半毛錢關係。
更甚者，他都不認為那是神通，在他心裡，所謂『神通』都是天道的漏洞，需要修補的存在。
因為，連天道都拿神通沒辦法，所以神通無解。
是的，神通無解；
當然，所謂的『神通無解』是廣義上無解，並非絕對，而是相對。因為，能破神通者唯有神通。
修士或者說啟靈人，之所以高高在上，概因他們具備超脫於世的修為力量。更甚者，傳說中的大能一念便可滅一城。
這便代表無法修行的凡人，隻能成為苦苦掙紮的螻蟻嗎？
不，神通可破！
凡人亦可具備神通。
隻可惜，神通不是誰想感悟便能感悟的。
說是感悟，實則非也，畢竟感悟需要悟性，悟性高者便可得到神通？
想得美！
神通，與悟性無關。
說是『感悟』，無非是沒有更好的詞匯來形容罷了。
最好的例子，兩年前曾有一個癡漢，就因為摔了一跤，還掉進了糞坑裡，便悟了一項神通——糞坑蝶泳。
聽起來很奇葩吧？
這就是神通，蕭倚寒眼裡的天道漏洞。
隻可惜那人是真白癡，空有神通卻不會用，或者說，莫名其妙亂用一通，結果導致整個鎮上小半個月，出現無數起詭異的『跳糞坑』事件。
事情傳開後，那個糞坑有一陣還成了『香餑餑』，時不時有修士偷偷『潛進去』，感悟神通。
結果呢，除了一身大糞外，啥也沒悟到。
所以，神通真特麼與悟性無關。
當然，這些都與葉煩無關，此時此刻葉煩第一反應是：賺大了。
他的眾生情欲，十之八九是神通！
原因也簡單，以他凡人之軀，窺視三位修士時，不僅成功，三人還一無所知。即便具備兩項神通的蕭倚寒，也沒發現一點兒蹊蹺。
眾生情欲不是神通，還能是什麼？
葉煩不可謂不激動，激動的同時，更加好奇銅鏡內的『八爪魚』，以及那白霧世界到底是什麼了。
另一個重要信息：天命者。
可惜，葉煩窺視到的不多。
唯一知道的是，天命者是天道的寵兒，大部分自帶一項神通。另外，天命者並非一定天生，後天也可『養成』。
至於如何養成，就不得而知了。
蕭倚寒的兩個神通裡，一個是與生俱來的，另一個據說是『感悟』，但真相隻有他自己知道。
葉煩本想用眾生情欲感知一下，隻感知到了他對神通的復雜情感。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猜測的，他懷疑當初令自己被『控製』的那雙眼睛，就是神通達到的效果。
他還記得蕭倚寒稱呼他為『厭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厭女是什麼。
神通雖不可感悟，亦有跡可循，前人總會總結出一些看似平平無奇，甚至莫名其妙的經驗，供後人參考。
可並非所有神通都『有用』，某些神通也很奇葩，甚至奇葩到讓人無語。
比如上麵那位癡漢，他領悟的神通，糞坑蝶泳。
但凡被他看上一眼，你便會不由自主地跳進糞坑裡，然後像一條小魚般遊來遊去。
最坑爹的是，還一臉享受！
那癡漢是真白癡，根本不懂得節製，還喜歡到處亂跑。據說那段日子，被他看到的所有人，全中招了。
可以想象，癡漢在鎮上造成了多大的『轟動』，那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