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古代文裡的窮書生（14）（1 / 2）
這年冬天,顧斐的村裡大雪紛飛，厚厚的雪層覆蓋在黝黑的土地上。待到來年春天的時候，雪水滋潤土地,田間冒出一簇一簇的黃綠色嫩芽。
村裡的人都忙碌地準備春耕,他們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期待。因為今年春耕,朝廷突然頒布了一項新的農耕之術在各地實行。據那些官老爺說，這種方法可以保證秋天時收獲更多的糧食。
顧斐路過田間,看見村民們正在運用著這有些眼熟的農耕之術,這種方法正是顧斐當初院試時被龔學政大加誇贊的那個方法。
不過仔細瞧去，卻也有些不同，因為為了適應他們這邊的地區氣候，朝廷特意進行了改良和細化。
「冬日時的瑞雪,再加上這新的農耕之術,看來今年會是個大豐收啊。」顧斐站著田間，嘴角含著笑意遙望遠方。
時光匆匆，一晃又是五年時間過去，顧斐的院子此時已經擴大了好幾倍,院裡種了許許多多的橘樹。一眼望去,茅草屋旁邊全是一片碧綠,已經能預見當它們成熟時會多麼壯觀。
三年前，顧斐還偶然發現了一株突變的橘子樹,它結出的果實竟然沒有籽,口感更好。顧斐通過嫁接等方法把這種無籽橘子繁殖了一大片,它們結出的果實不出意外地得到了眾人的追捧,甚至還傳到了州府那等繁華的地方。
估扌莫著時間差不多了,顧斐決定讓第一批學生出師了,也就是當年那五個六七歲的孩童,如今他們都已是少年模樣。這幾年來他們一直在顧斐這裡讀書，中途也沒有更換學堂。
「這次的科舉考試在即，但是我聽說你不打算參加科舉，為什麼？」顧斐隨意問到，他端正著身體坐著院子裡一顆粗壯的橘樹下，手上行雲流水，一股芬芳的茶香就從茶壺間逸散出來。
裊裊白煙升起，透過白霧，他對麵的少年臉上是一副倔強的樣子，同時又帶著幾分朝氣和自信。
「師父～」時晟叫了一聲，因為處於變聲期，少年的嗓音有幾分粗劣暗啞。他的音調拖得老長，像是撒嬌一般，奈何這粗劣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撒嬌的韻味。
「可得好好養養你的嗓子啊。」顧斐笑著說道，遞給了對麵的少年一杯新烹出來的熱茶。
「謝謝師父。」時晟喝了一口茶，然後緩緩地說出來自己心裡的想法：「師父，學生誌不在此，不想參加科舉入朝為官。」
說完後時晟還沖顧斐調皮一笑，他知道師父其實並不介意他究竟考沒考上功名。顧斐對他們這些學生除了在教授知識時很嚴格外，其餘時候一直都是很寬容的。
「那你想乾什麼？」顧斐搖晃著茶杯，問到。
「學生想像師父一樣。」說到這，時晟一下子充滿了乾勁。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師父了，師父仿佛無所不知一般，世間就沒有他不懂的東西。
「你還挺有想法的。」顧斐笑了笑。他在心裡暗自想著，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學生，你像我一樣鹹魚了，那我該怎麼辦呢，我還等著你們改變…這個世界呢。
時晟還在繼續說著：「而且，我覺得科舉選出來的人才為什麼一定是那些通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和治國之道的人呢？」
「我覺得世間凡是能在一個行業精通，並且有利於家國百姓者皆為人才。」時晟有些不解，他現在還是十幾歲的年紀，對很多東西都抱著疑惑和好奇的態度，但又忍不住前去探索。
「在問為什麼之前，何不去體驗一下。」顧斐轉著茶杯笑著說道，「站在外麵看不懂，那就進去看看吧。」
「你若嫌科舉不當，那就去改變它。」顧斐放下茶杯，「而改變的途徑，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吧！」
時晟聽完顧斐的一番話，若有所思地道：「多謝師父教誨，學生明白了。」
「師父，我會參加這次的科舉，並且一定會取得滿意的成果的。」時晟的話語中帶著獨屬於少年人的傲氣與野心。
在他們五人臨行前，顧斐作為師長，對他們祝福道：「你們學了好幾年了，希望你們這次都能有所成就。」
「老師，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少年們紛紛向顧斐行拜別禮。起身離開時，他們不舍地向顧斐告別，朝氣蓬勃的眼中是對未來無數的期望和激動，還帶著一絲絲野心。
一年多的時間，這五位少年人前去參加科舉考試，一路往上，竟然都進入了殿試，這個科舉的最後關卡。
華麗的大殿裡，有人捧來了一大遝已經批改過的答卷，彎著月要把它們整齊地放到桌案上，對著桌前明黃色的身影指了指：「啟稟陛下，這三份答卷是暫定的前三名，旁邊是其他人的試卷。」
年輕的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拿起那三篇考卷，一一看過，最終視線停留在了第三篇上。
在閱讀了好幾遍答卷上的內容後，贊嘆道：「妙啊，這篇關於治理河堤的答案尤其精妙，還有關於商人地位的考量，答得也很不錯。除此之外，其他幾道題也答得很不錯啊！」
「沒想到這次殿試還能有這樣的人才。」皇帝拍案叫絕，臉上滿是收獲人才的喜悅，「這篇答卷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能寫出它的人才是真正的狀元之才啊！」
之後又定好另外兩篇的排名順序，皇帝開始翻了翻旁邊的一遝試卷。這一看，他竟然又發現了一篇寫到他心坎上的文章，他把這篇答卷舉到眼前，忍不住驚嘆道：「這篇也不錯啊，怎麼沒分到前三名。」說著他看了看下方的臣子，神色不明地質問。
那人湊近，看到了皇帝手中的試卷，心驚膽戰地道：「這位的題雖然答得不錯，但是他的文采卻不太行，詩賦文采比前麵幾位差了些。」
皇帝聽了，隨意地說道：「朕喜歡乾實事的人，這篇不錯，把就定為…」
他沉吟片刻，說道：「就定為探花吧！」
下方的人扌莫了扌莫額頭的汗水，「陛下英明。」
這人捧著名單退出來後，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們這些臣子當然是明白當今這位的脾性，皇帝對文采方麵並不看重，就喜歡提出實際有建設性意見的人才。
想當年先皇在世時，這類文章可能連會試都過不了。他們已經很注意，刪選科舉答卷時按照陛下的脾性來，沒想到還是差點馬屁拍在馬腿上。
按照慣例，幾天之後，待科舉名單放出來，皇帝召見了這群即將成為他臣子的人才們。
當時晟來到大殿再次見到皇帝時，他已然是狀元之身。
大殿上方的皇帝看著下方並列拍好的人，他巡視一圈，然後把目光定在了穿著緋衣的少年身上，說：「沒想到愛卿竟如此年輕。」說年輕都已然是委婉了。
「你的答卷朕看過了，寫得精彩絕倫，當真是曠世奇才啊。」
「多謝陛下贊譽。」時晟出列跪拜行禮。
看著時晟不卑不亢的氣度，皇帝更加心喜了，「愛卿當是世間僅有的奇才啊，哈哈哈！」
「陛下，臣當不得這句話。」聽到皇帝的誇獎，時晟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他心裡，當得起世間僅有曠世奇才之稱的隻有他的師父顧斐。
他猶豫半響，大著膽子對皇帝說道：「陛下剛剛的那句誇贊，微臣私以為隻有自己的師父擔得起。」
「你的師父？」皇帝一下子來了興趣，身體前傾，「不知你的師父是哪位先生，竟然能教出愛卿這樣的學生。」
「我的師父名為顧斐，他不慕名利，一直隱居在村裡教導學生。」時晟驕傲地推薦到，心裡想著自己把師父推薦給陛下，師父一定會很開心的。
如果顧斐知道他的心裡活動，恐怕會把這坑他的學生趕出他的學堂。
「顧斐？這名字為何聽著有幾分熟悉呢？」皇帝不解地道，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莫非這顧斐是哪位名揚天下的名師？
此時，站在下方已經是宰相的龔學政突然出列，提醒道：「陛下，您忘了嘛，去年實行的農耕之術，最開始的建議就是由顧斐提出的啊。」
「就是微臣帶回來的那篇院試答卷上寫的農耕之術，不知陛下還記得嗎？」
他這麼一說，一下子就讓上首的皇帝突然想了起來，「哦，原來是他啊，我記得愛卿當初說過他不願入朝為官。」
「是啊，當初我主動邀請，他卻不願入朝為官，說是要回去當夫子教授學生，當時我還遺憾了好久。」龔宰相看了看時晟，驚訝地道，「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教出了人才啊。」
「哈哈，竟是如此有趣的人。」皇帝龍顏大悅，忍不住誇贊道。
皇帝又和時晟談論片刻，然後就把目光分給了其他人。
他依照次序，向下方眾人問了些問題，當問到探花時，他格外關照了幾分，因為這位探花殿試的答卷也很合他的心意。
當皇帝問到他是怎麼想出來這種方法的時候，下方的探花回答道：「啟稟陛下，是我師父給我的啟發。」
「哈哈，愛卿你的這位師父又是何人啊？想必又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先生。」
「微臣的老師也是顧斐。」探花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驚倒了一大片人。
「什麼？！」皇帝麵上難得地出現了震驚的神色，「竟又是這位顧斐先生。」
過了片刻，他哈哈大笑道，「這位先生還真是大才啊，竟然能教出你們兩位。」
「啟稟陛下，其實除了微臣二人之外，老師還有三位學生也在大殿上。」時晟見到皇帝都在誇老師，忍不住炫耀道。
這話一出，直接讓大殿上所有不知情的人都驚得呆住了。大殿上猛然沉寂下來，沒了任何聲響，他們都對這位能教出如此多人才的顧斐先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半響，不知是誰回過神來，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這位顧斐先生難道是文曲星轉世不成？！」的師父名為顧斐，他不慕名利，一直隱居在村裡教導學生。」時晟驕傲地推薦到，心裡想著自己把師父推薦給陛下，師父一定會很開心的。
如果顧斐知道他的心裡活動，恐怕會把這坑他的學生趕出他的學堂。
「顧斐？這名字為何聽著有幾分熟悉呢？」皇帝不解地道，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莫非這顧斐是哪位名揚天下的名師？
此時，站在下方已經是宰相的龔學政突然出列，提醒道：「陛下，您忘了嘛，去年實行的農耕之術，最開始的建議就是由顧斐提出的啊。」
「就是微臣帶回來的那篇院試答卷上寫的農耕之術，不知陛下還記得嗎？」
他這麼一說，一下子就讓上首的皇帝突然想了起來，「哦，原來是他啊，我記得愛卿當初說過他不願入朝為官。」
「是啊，當初我主動邀請，他卻不願入朝為官，說是要回去當夫子教授學生，當時我還遺憾了好久。」龔宰相看了看時晟，驚訝地道，「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教出了人才啊。」
「哈哈，竟是如此有趣的人。」皇帝龍顏大悅，忍不住誇贊道。
皇帝又和時晟談論片刻，然後就把目光分給了其他人。
他依照次序，向下方眾人問了些問題，當問到探花時，他格外關照了幾分，因為這位探花殿試的答卷也很合他的心意。
當皇帝問到他是怎麼想出來這種方法的時候，下方的探花回答道：「啟稟陛下，是我師父給我的啟發。」
「哈哈，愛卿你的這位師父又是何人啊？想必又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先生。」
「微臣的老師也是顧斐。」探花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驚倒了一大片人。
「什麼？！」皇帝麵上難得地出現了震驚的神色，「竟又是這位顧斐先生。」
過了片刻，他哈哈大笑道，「這位先生還真是大才啊，竟然能教出你們兩位。」
「啟稟陛下，其實除了微臣二人之外，老師還有三位學生也在大殿上。」時晟見到皇帝都在誇老師，忍不住炫耀道。
這話一出，直接讓大殿上所有不知情的人都驚得呆住了。大殿上猛然沉寂下來，沒了任何聲響，他們都對這位能教出如此多人才的顧斐先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半響，不知是誰回過神來，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這位顧斐先生難道是文曲星轉世不成？！」的師父名為顧斐，他不慕名利，一直隱居在村裡教導學生。」時晟驕傲地推薦到，心裡想著自己把師父推薦給陛下，師父一定會很開心的。
如果顧斐知道他的心裡活動，恐怕會把這坑他的學生趕出他的學堂。
「顧斐？這名字為何聽著有幾分熟悉呢？」皇帝不解地道，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莫非這顧斐是哪位名揚天下的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