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讓你變太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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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手機的音樂在靜謐中,顯得格外滲人。

阮冰嚇得手腳僵硬,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接。

但萬一是沈墨開車出了事呢?萬一是有人發現,沈墨告訴了她的手機號碼,她卻沒有接——

阮冰急出了一身汗。

「不怕不怕,我在家裡很安全。」阮冰自我安慰道。

這裡有管家有劉媽還有公公婆婆,他們都會保護自己。

阮冰咬著牙,將手機拿得遠遠的,開了免提接通。

「你好,是阮冰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裡細細地傳來,阮冰愣了一下,先鬆了一口氣,「我是,歐陽惠?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歐陽惠聲音很小,仿佛生怕別人知道一般,急切地道:「沈墨在你身邊嗎?若是不在,你告訴他,不要出去,是一個圈套,是一個圈套,他會死。」

說完,電話就啪嗒一聲掛斷。

阮冰看著手機,瞪大了雙眼,怎麼回事?

這是惡作劇還是真的——

她忙拿著手機撥打沈墨的電話,沈墨卻沒有接。

「快接啊,快接啊。」阮冰喃喃地道。

心害怕得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隻好先給沈墨發了條短信,將歐陽惠的話轉達給他。

但是等了一會兒,沈墨還是沒有回復。

不會已經出事了吧?阮冰感覺自己腦子轟隆隆的一片響,眼前浮現的是沈墨剛剛離開時候的那個笑容,還有他未曾說完的話。

不行,不能這樣了。

她忙跑出去,敲響了沈閔文的門。

此時,她忽然感覺旁邊有動靜,猛然回頭,沈達一臉邪氣地站在她旁邊,用黏糊的聲音道:「嫂子,這麼晚了,敲大伯的門是有什麼事情嗎?」

阮冰皺著眉編造了一個理由:「沈墨和男人出去鬼混,我肚子現在有點痛。」

沈達的眸子詭異地眯縫著,好像一隻殘忍的鬣狗在打量阮冰,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

這時候,沈閔文打開了門,看著沈達和阮冰:「怎麼回事?」

「爸爸,我有話和你說。」阮冰飛快地道,「單獨和你說。」

一邊說一邊她故意捂著肚子,假裝自己是以為懷孕了,又怕再次鬧笑話,所以才要單獨見沈閔文,不知道為什麼,阮冰本能地不想將沈墨的事情讓沈達聽到。

沈閔文沉默了一下:「沈達,你去睡覺,媳婦進來。」

沈達隻得狐疑地目送阮冰進了沈閔文的房間,阮冰感覺那背後的兩道目光讓人渾身難受,非常不舒服。

她用力地關緊門,隔絕掉那兩道邪惡而怪異的目光。

「媳婦,什麼事?」沈閔文坐下來,戴上眼鏡看著阮冰。

阮冰走過去低聲道:「爸爸,沈墨今天晚上很晚忽然被人叫走,說是工地出了事情,但是,接著就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說讓沈墨不要去,是一個圈套,去了就會送命。」

沈閔文準備點煙的手猛然一抖,煙掉在地上,他的臉色慢慢浮現出怒氣和疑惑:「沈墨?難道他其實是——他竟然,竟然在騙我,一直在騙我!」

阮冰疑惑地道:「他騙了你什麼嗎?爸爸。」

沈閔文沒說話,而是飛快地給沈墨打電話:「不通,沒有信號,該死!」

沈閔文換了一個號碼,繼續打給了另外一個人。

他一定很信任那個人,因為沈閔文將沈墨的事情簡短地說了一下,然後道:「拜托你,讓我的孩子平安回來。」

那邊似乎答應了下來,沈閔文顫抖著想去撿煙,卻一下跪了下去。

他向來是威嚴而不可忤逆的,阮冰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他在恐懼。

阮冰忙將沈閔文扶住:「爸爸!」

這時候,阮冰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阮冰和沈閔文都是一震,阮冰忙取出電話,兩個人既充滿了希冀,卻又生怕什麼噩耗。

「小歐總?」阮冰心想為什麼歐子淵這麼晚還會給她打電話。

她飛快地接了電話,看到沈閔文有些失望地坐回沙發上,就走到一邊:「小歐總,你有話快說,我還在等電話。」

阮冰想,接著她無論如何要給歐陽惠回撥電話,把事情搞清楚,至少她可能知道沈墨會出事的地方在哪裡!若不是a市的話,說不定還有辦法。

歐子淵在那邊煩躁地罵了句痞話,然後道:「你老公是不是有病啊,今天把我從酒吧拉出來說想和我一起睡!你讓沈閔文來聽電話!我要問問他教的什麼好兒子!」

電話聲音太大,沈閔文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阮冰:「……」

沈閔文:「……」

看到公公那因為勃然怒氣而漲紅的臉,阮冰忙道:「沈墨肯定是喝醉了,我馬上就來。」

沈閔文陰沉地道:「你等下,我給司機和管家打電話,讓他們陪著你去。」

「不用了爸爸,我自己去就好。」阮冰道。

沈閔文一個嚴厲的眼神掃過來,阮冰乖乖閉嘴。

等司機和管家的時候,沈閔文猶豫地道:「媳婦,對不起。我家沈墨不成器,讓你失望了。」

阮冰卻覺得還好,沈墨大概就是憋得變態了,不會真出什麼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自信。

不過,是應該好好地想辦法治下沈墨的性向。

司機和管家都就位,直接送阮冰來到酒吧旁邊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

阮冰讓司機和管家留在車裡,自己飛快地跑了上去。

歐子淵氣惱地站在走廊上,沈墨的聲音從包間裡傳出來:「子淵,來陪我喝一杯。」

阮冰抱歉地看了歐子淵一眼,進入包間,看到沈墨坐在裡麵喝酒,黑色的眸子裡充滿了醉意,看到阮冰時笑了一下:「子淵,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這是她一直想從他口裡聽到的話,但是,現在,他卻說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阮冰忽然出離了憤怒,她深吸一口氣,順手拿起一旁邊的水瓶,一瓶冷水兜頭澆在沈墨的頭上,沈墨愣了下,黑眸裡恢復了一絲清明,他驚訝地看著阮冰:「你——」

他搖晃著站起來,啞著嗓子道:「阮冰——」

阮冰卻狠狠地將他推到沙發上轉身就走,眼睛有些酸,什麼嘛,她還為他那麼擔心,他卻將那句喜歡送給了別人。

沈墨拚盡力氣,從包廂裡出來,眼神有些冰冷,歐子淵看到他警惕而嫌棄地又往旁邊縮了縮,沈墨艱難地道:「阮冰,快追!」

歐子淵剛想嫌棄地說關他什麼事。

沈墨又道:「不要讓她單獨一個人。」

歐子淵聞言,身子一震,奇怪地看了沈墨一眼,轉身就追。

沈墨也咬牙跟了上去。

阮冰氣得頭頂冒煙,從咖啡館裡走出來,心裡想,最近都不會再理沈墨那個渣男。

忽然一到明亮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一道車的虛影朝著她撞來。

「阮冰!」她聽到沈墨叫了她一聲,巨大的力氣將她推開,碰!

車撞到那人,發出皮肉和鋼鐵撞擊的聲音,那個人飛了出去,靜靜地躺在地上,幾個探員從不同的方向包抄過來:「什麼人,停車。」

那輛肇事的車卻毫不停留,飛快地開走,半路一個驚險地大漂移,將警車甩開,揚長而去。

有個探員去探那救了阮冰的人的鼻息:「沈先生!」

沈,沈先生?

阮冰用力地眨了下眼睛,不,她聽到的都不是真的。

她回頭看到一臉焦急和震驚的歐子淵,猛然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個身影。

「沈墨,不,不會是沈墨。」她喃喃地道。

周圍的雜音都聽不到,耳朵轟隆作響。

沈墨,不是你,不是的——

阮冰走過去,看到沈墨躺在血泊裡,那情景,終身難忘。

……

半個小時後,阮冰在急救室門前,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亮著紅燈的大門。

如果沈墨出事了怎麼辦?都是她害的!

這時候,蘇琴和沈閔文趕了過來,後麵陪著的是沈達。

蘇琴沖過來,阮冰站了起來,啪,一個觸不及防的耳光,打得阮冰的臉猛然偏向一方。

疼痛的感覺在臉上炸開,阮冰卻隻是閉了下眼睛,如果一個耳光能換來沈墨的命,那該多好啊,可是耳光換不來。

她沒有說話,垂眸,眼淚落下。

「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怕的掃把星,都是因為救你,我的兒子才會進醫院。」蘇琴憤怒地抓住阮冰的衣襟撕扯道,「你把我的兒子還回來,你還給我!」

蘇琴哭得撕心裂肺,阮冰隻是垂著頭,眼淚不停地流,怎麼也止不住。

「閉嘴,沈墨還沒死呢!你們哭給誰看!」沈閔文厲聲嗬斥道。

這時候,歐子淵正好給阮冰拿咖啡過來,看到這一幕臉上一冷。

見沈達猥瑣地想趁著沈閔文和蘇琴不注意,去抓阮冰的手,歐子淵一個箭步過去,將沈達擠開:「阮冰,喝點咖啡,一會兒還有得撐。」

沈達想發脾氣,被歐子淵一個凶狠的眼神,嚇得縮到了蘇琴旁邊。

歐子淵低聲道:「被你婆婆打了,你怎麼這麼傻,不還手也躲遠點啊。」

阮冰仿佛聽不見一般。

「快喝,咖啡提神的,你也不想一會兒沈墨出來你卻暈倒了吧?」歐子淵又催促道,將她握著咖啡的手舉到她唇邊。

阮冰看了沈墨一眼,默默喝咖啡。

「大伯媽,你看。」沈達早就懷恨在心,見歐子淵和阮冰坐在一起,趁機煽風點火。

蘇琴被沈達提醒,看到歐子淵和自己媳婦這麼親近,氣得發抖,站起來就又要發作。

「坐下。」沈閔文厲聲道。

「可是!」蘇琴想讓沈閔文看阮冰在那裡乾「什麼好事」。

沈閔文卻隻是圓睜了怒目,厲聲道:「我叫你坐下,還不夠煩的嗎?!」

蘇琴敢怒不敢言地坐下來,眼神怨恨。

阮冰懶得理任何人,隻是一直等著手術室的消息。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所有人都嘩啦一聲站了起來,護士將人抬了出來。

「大腿上有個很大的傷口,幸好傷到的經脈不多,已經接上了,左手的傷雖然嚇人,但是沒什麼大礙,還有病人有點腦震盪。」醫生有些疲憊地和沈閔文說道,「問題不大,注意護理,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沈閔文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喜色。

蘇琴哭了出來,一直跟著病床,還喊著沈墨的小名:「囡囡,媽媽在這裡啊,不要怕啊。」

阮冰鬆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眼眶又紅了紅:「太好了,他沒事。」

歐子淵偷偷掃了她一眼,隻覺得心裡又悶又堵,他都佩服自己,這樣不爽,還能好好和阮冰說話:「他沒事了,你——是回去還是在這裡陪床。」

「我看著他吧,你回去,董事長也會擔心你,還有希爾頓酒店的設計方案,jeson還等著你去定稿。」阮冰看著歐子淵,表情還挺平靜。

歐子淵看了她一眼道:「記得要睡覺,你臉色很難看。」

阮冰點點頭,聲音有些虛弱,但是透著劫後餘生般的歡喜:「謝謝你小歐總。」

歐子淵忍不住想,這丫頭說話到底經過了大腦沒有啊?

「你謝謝我什麼?」歐子淵問。

果然,阮冰的臉茫然了一下,「啊,謝謝你,反正謝謝你吧。沈墨沒事,謝謝你。」

就知道,她現在滿腦子估計都被沈墨沒事了的這句話給占據,根本想不了別的。

歐子淵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不想再看到阮冰的那張臉,煩人,觸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臉狗糧的感覺真糟。

阮冰遠遠地跟在後麵,來到病房,沈墨被護在隔菌罩子裡,看起來睡得很平靜。

「我們回去,讓林助理找幾個保鏢護著沈墨,媳婦,你——」沈閔文有條不紊地吩咐著,看到阮冰的時候,他猶豫一下。

蘇琴厲聲道:「這個掃把星,以前克死父母,現在又來克我的兒子,不能把她留在這裡。」

阮冰吃驚地抬起眸子看著蘇琴,心裡無比難過。

沈閔文厲聲道:「再胡說八道就滾去繼續住酒店!」

蘇琴哭了起來,傷心欲絕。

沈閔文看了阮冰一眼,安慰道:「媳婦,你媽就是這個脾氣,我會罵她的,你千萬不要自責,這都是不是你的錯,天有不測風雲,你媽媽就是太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怪誰。」

阮冰勉強笑了一下:「我知道的,爸爸,你別擔心我。」

沈閔文拉著她的手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不是你今天通知我們,可能事情會更糟糕。」

說完,他轉身離開。

阮冰有些迷茫,會更糟糕嗎?

沈墨並沒有去什麼工地,所以歐陽惠說的圈套,根本不是真的吧?

如果不是自己找過去,就不會差點被車子撞,沈墨根本不會有事。

所以真的不關她的事嗎?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天,自己也是鬧著要畫畫,溺愛自己的爸爸才會帶著媽媽晚上去給她買畫畫的本子,才出了車禍。

阮冰用力按著自己的心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想起小時候,幾個男孩子追著她,用石頭打她,一邊罵著:「掃把星,災星,爸爸媽媽都被你克死啦。」

一整個晚上,阮冰趴在旁邊的病床上,噩夢連連。

她小聲地哭了起來:「爸爸、媽媽、沈墨——」

「我還沒死呢,醒醒。」一個淡淡的聲音道,然後阮冰就被什麼給戳醒了。

沈墨臉色蒼白地靠在病床上,正拿一根拐棍戳她。

阮冰坐起來:「……」

旁邊給沈墨檢查的小護士一直偷笑,還於心不忍地道:「沈總,少夫人昨天守了你大半夜,你也不讓她多睡一會兒。」

沈墨冷冷地道:「不是為了救她我會變成這樣?笨蛋一個,走路不會看車。」

阮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道:「沈墨,你醒了?」

還,還這麼有精神!

護士也贊嘆道:「沈總身體真是恢復力驚人,這麼快就可以脫離危險,我們教授也嚇了一跳呢。」

阮冰跳著下了床,仔細看沈墨,發現他左手和左腳都被打了石膏,俊美的臉色也有幾個比較大的傷痕,臉色還很蒼白,但是眼睛卻非常有神采,正不高興地看著她。

阮冰笑了起來:「你沒事了?」

她小心翼翼地拉起他沒受傷的右手握著,蹙著眉頭,擔心地問:「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心有些悶,感覺肚子火燒火燎的。」沈墨瞪著她道。

阮冰愁眉苦臉,這是什麼毛病:「要不要——」

她抬眸看著沈墨,發現他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恍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他不高興而已。

「你這人怎麼這樣。」阮冰無語,什麼掃把星,什麼內疚,都被他的戲弄給戳得七零八落,她隻想這人真是討厭,太討厭了。

沈墨斜睨著她道:「我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害的,接下來你該怎麼做,自己想想看。」

「是的,大王,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阮冰翻了個白眼,看沈墨精神這麼好,心情也跟著仿佛飄起來一般。

「你為什麼沒去工地卻是去找歐子淵?」阮冰忽然想起來問道。

沈墨皺眉道:「你這是想和我翻舊賬?說了我和子淵才是真愛。」

阮冰挑了下眉頭:「你們不是!」

這會換沈墨驚訝了:「這次你這麼肯定?」

「透過現象看本質,你們不是。」阮冰斬釘截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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