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們約會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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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和安東尼打了幾局桌球,坐在休息區喝酒。

安東尼道:「沈總,真厲害啊,我和李莎全無還手之力。」

沈墨淡淡一笑,不予置評。

安東尼的桃花眼飛向李莎:「李莎女士有沒有興趣和我去花園走走呢?」

李莎也回了一個完好的笑容:「不勝榮幸,隻是我老公說一會兒要和我打電話,安東尼先生能等我一下嗎?」

安東尼聽到老公兩個字,露出一個寡淡的表情,立刻就沒了興致。

沈墨不動聲色看兩個人互動,眼眸裡透著心不在焉,那丫頭在屋裡做什麼?

誰知說曹操曹操就到,阮冰提著一個籃子氣勢洶洶地壓在桌上,語氣透著風雨欲來:「我在門口發現的。」

安東尼手賤去一掀,立刻發出一聲大喊,還是一句西班牙髒話。

阮冰臉上帶著冰冷的笑容:「可兒呢?為什麼她的小狗會這樣出現在我的門前。」

李莎看到阮冰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忙拉了拉她道:「夫人,你嚇到了吧,來,我扶著你去別的地方坐一下。」

這時候,可兒穿著性感的睡衣蝴蝶一般跑了過來,小臉上透著驚慌,好像一隻迷途的小貓一般:「哥哥,我的凱瑟琳不見了,快幫我找找。」

隨即,她又圓又黑的貓瞳看到了桌上的小籃子,於是笑嘻嘻地道:「是阮冰姐姐拿走了嗎?我說門沒關好是誰進來了呢。」

阮冰表情很冷:「不是我,我們去查下監控,看是誰的惡作劇。」

「好啊。」可兒竟然一點都不怕,還走到桌前,想掀開毯子,「凱瑟琳,姐姐在這裡喔。」

明明之前一臉不想當小狗姐姐的表情,現在,她卻像有多愛它一般。

阮冰的眼神沉了一下,心裡非常難受,如果當時自己保住小狗,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腦海裡翻湧都是初見小狗時候的畫麵,還有幾個小時前,它依戀地看著她,舔她手指,全心信賴的模樣,就覺得心裡悶得難受。

那麼溫暖的小生命,竟被這樣一個甜美的女孩殘忍殺死。

而安東尼卻心疼地將可兒一把抱住,不讓她碰籃子裡小狗的屍體:「可兒別去扌莫,凱瑟琳死了。」

可兒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忽然,她扭頭看著阮冰,那表情帶著點陰險:「阮冰姐姐,你為什麼把小狗殺死,你明明那麼喜歡小狗,難道是裝出來的?」

阮冰氣得手微微發抖,乾脆一個巴掌打在可兒的臉上:「它怎麼死的,你心裡有數。」

這個巴掌打得擲地有聲,眾人都呆住。

可兒被打得摔入安東尼的懷中,她愣了一下,忽然抬頭看了阮冰一眼,阮冰在她眼底看到滿滿的奚落和不屑,她在挑釁她!

而且那黑沉不見底的眼睛,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的眼眸。

她眼裡發射出怨恨的光,哇地一聲哭倒在安東尼的懷裡:「哥哥,她打我,她殺了我的小狗還打我。」

「你可以騙過所有人,能騙過自己的良心嗎?」阮冰的眸子裡閃爍著憤怒的光,「一個人驕傲點,任性點,沒有關係,但是心思狠毒就不對了,我現在教訓你是為你好,現在殺狗,以後你就會殺人!」

「阮冰,過來。」沈墨臉色有些不好看,將她抱入懷中,低聲道,「你沖動了,可兒的智商非常高,她不會給你留下證據。」

阮冰驚訝地抬眸看了沈墨一眼,怎麼會?不可能!

然而,事實證明,沈墨的猜測非常對,從整個監控裡看,可兒並沒有來過走廊,倒是阮冰的門曾經開過一次,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阮冰的房間出來,雖然看不出樣子,但是,身材非常像阮冰,她潛入可兒的房間,過了一會兒,又回到阮冰的房間內。

安東尼看完,瞬間怒氣沖沖地看向沈墨和阮冰:「沈總,這怎麼解釋?」

沈墨的眸光深邃,慢慢轉身看向可兒。

可兒看到沈墨立刻滿臉桃花,小心翼翼地道:「沈墨哥哥,我不怪姐姐,這樣,你能不能多喜歡我一點?」

阮冰死死盯著可兒,想到沈墨說她智商非常高,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這次是自己太沖動了,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能連累沈墨,畢竟這件事情,可能會影響到沈墨的聲譽。

然而,她剛想上前,卻被沈墨死死扣住了手腕:「姐姐冤枉了你,哥哥替她向你道歉,但是姐姐也不會做這麼壞的事情,如果她這麼壞,哥哥不會娶她,這裡麵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並且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

沈墨抬起頭看著安東尼道:「我以沈氏的聲譽保證,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沈墨哥哥,我相信你,可是我好害怕。」可兒哇地哭了起來,趁機抱住沈墨,將臉埋在沈墨結實的月匈膛裡哭泣。

阮冰用力握緊的手,就在這個時候,可人忽然貼著沈墨的身體,扭頭挑釁地對著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阮冰拿出手機飛快地給她拍了一張。

可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是她卻不怕,拍就拍,這又不能作為任何證據。

「可兒,我們先把小狗埋掉好不好?你這麼喜歡它,那你親手埋吧。」沈墨不動聲色地推開可兒。

可兒點點頭,乖巧地含著眼淚:「好的,沈墨哥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阮冰佩服她的演技,越發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高智商的人真是令人討厭,明明知道是她乾的,卻無從下手的感覺,真糟糕。

今天的天氣就仿佛阮冰此刻的心情,陰沉,蘊含暴風驟雨。

可兒有些不甘心地將小狗埋掉,又掉了幾滴鱷魚眼淚。

但是沈墨用手機翻出一張經文道:「你來念這個經文,聽說念了小狗的靈魂就會升天,記得要虔誠一點。」

可兒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但是,她太喜歡沈墨,不想惹他不快,隻好照做。

沈墨補充了一句:「心一定要誠。」

沈墨的這種做法讓阮冰心裡多少好受了點,由殺它的凶手來親自為小狗禱告,這其實也算一種心理的懲罰。

隻是,還是覺得很憋屈。

她咬著唇,忽然感覺自己冰冷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沈墨淡淡地道:「你老公不會這麼算了。」

她心裡一暖,忽然安定了下來,是啊,她現在不是孤身奮戰,她還有老公。

沈墨後來告訴阮冰,可兒應該是一個黑客高手,她黑了酒店的監控,想給他們看什麼畫麵都可以。

但是,她又非常聰明,隻留一個令人遐想的背影,若真是將阮冰上去,反而好鑒別得多。

阮冰愁眉不展,問沈墨有沒有什麼辦法。

沈墨想了想,真是揉了揉她的頭道:「我試試。」

接下來的幾天,沈墨竟然會在可兒的身上找到狗毛什麼的,可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但有時候沈墨不在,她也會在食物裡發現狗毛。

這天,安東尼憂心忡忡:「可兒的精神狀態不大對,我想盡快帶她回西班牙修養,沈總我們剩下的合約能不能早點簽署完。」

沈墨沉吟地品著咖啡:「因為這是我們一個跨越國界和時代的合作,所以,我希望能更慎重點,這樣吧,讓可兒先回國也可以。」

安東尼的臉色有些不好,他看了眼阮冰:「我知道之前我冒昧得罪了令夫人,但是我們不是也沒有追究嗎?令夫人還打了我妹妹一巴掌,我希望大家能夠秉承著對工作負責的態度,而不是帶著私人情緒。」

沈墨淡淡掀起眸子:「你是說我公報私仇?」

安東尼臉上出現憤憤的神情,但是,他又不得不壓抑住:「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看我還是先送可兒回國。」

沒想到的,可兒卻死活不肯回國,每天還要想往沈墨的身上黏糊。

她有些傷心地坐在沈墨的旁邊,抱住沈墨的胳膊道:「沈墨哥哥,我沒事,我就是太傷心小狗,你能再說說你家裡路易以前的事情嗎?」

沈墨遞給她一些圖片:「這是當時我選中的一些狗的類型,隻是,我卻最後隻選了路易。」

可兒興高采烈地看著那些圖片,但是慢慢的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阮冰偷偷地看了眼那些圖片,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沒有死去的那隻小狗的類型,可兒當時殺死小狗,埋葬它的時候,都可以麵不改色,為什麼現在隨便給她看幾張狗的照片,她都會嚇成這個樣子。

可兒忽然就沒了纏著沈墨的心思,拉著沈墨道:「沈墨哥哥你陪著我下棋吧,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以前我們在西班牙見過一次,當時你幫我的對手下了一步棋,記得嗎?」

沈墨恍然,若有所思:「你是那時候那個姑娘?不大象啊。」

可兒得意地道:「我做了點微調,好討厭,難道我不比以前更漂亮了嗎?」

沈墨意味深長地道:「漂亮多了。」

可兒情商真的非常低,完全聽不出沈墨語氣裡的含義,還得意地道:「哥哥,沈墨哥哥終於誇我好看啦。」

安東尼有些無可奈何,但是還是寵溺地扌莫了扌莫自己妹妹的頭。

阮冰以前對安東尼的好印象已經盪然無存,寵愛妹妹無可厚非,縱容妹妹行凶,那就是同謀。

沈墨無奈地聳聳肩:「當時隻是隨便下了一步棋。」

可兒眼睛閃閃發亮,越發覺得沈墨帥:「就是因為隨便一步,你卻走出了神之一手的感覺,所以我從那個時候就想要得到你。」

我靠,神經病,她以為她是女王嗎?想要得到男人就得。

阮冰更加覺得厭惡,但是,她又想看看沈墨到底用什麼辦法折騰可兒,怎麼一點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幾個人移步去圍棋區,一些老頭子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因為這些人,男的俊美,女的好看,很能奪人眼球,而圍棋一般是老人家比較愛好。

阮冰從來沒見過沈墨下棋,想不到,他竟然還走得有模有樣。

阮冰隻好偷偷問李莎:「什麼叫做神之一手。」

就是因為沈墨走出了神之一手,所以這個高智商的女孩才會對他產生一種變態般的迷戀,她必須搞清楚。

「神之一手就是神才能下出的棋局,是所有圍棋手的終極夢想。」李莎簡短地道,臉上也興奮得泛起紅暈。

阮冰迷迷糊糊地看著棋盤,沈墨的黑子一直在被吃被吃被吃。

嗬嗬,神之一手,她這個門外漢也能看出沈墨不妙。

沈墨忽然掃了她一眼,阮冰吐吐舌頭,端正態度,畢竟老公還是比她要下得好。

問題,那個可兒並沒有因此嫌棄沈墨,而是一直處於非常亢奮的狀態。

李莎不爽地道:「這賤人在下引導棋,她在勾引沈墨。」

阮冰:「……」

她想殺人,雖然不明白引導棋是什麼,但是她莫名能體會那種感覺。

之前,可兒和她對局的時候,也是下引導棋,但是裡麵充滿了侮辱的成分,誰下誰知道,幸虧她神經比較粗,並且懶得理她,所以就沒被她氣死。

這次的引導棋,卻是撩撥的下法。

引導棋,顧名思義,應該是厲害的棋手,教導新棋手,體現一種諄諄教導、和藹關切之意,這個小婊砸,真是……上次打她一巴掌打少了!

這時候,手機響起,打來的卻是歐子淵:「在乾什麼呢?逃工的小秘書。」

阮冰囧了囧,這什麼鬼稱呼:「小歐總,我和老公在下棋呢。」

看到沈墨那邊差不多要輸了,阮冰不抱希望地問:「你會不會下圍棋?幫我虐死一個討厭的人。」

歐子淵囂張地笑道:「可以,你說你要下,我教你。」

阮冰於是大大方方地走到沈墨桌前,嬌聲道:「老公,我也想和她玩玩,下麵我來下好不好。」

可兒不高興地道:「你走開,我和沈墨哥哥還沒下完呢。」

阮冰於是好脾氣地點點頭:「那你們下,老公一會兒回去,我下十盤。」

沈墨訝異地看了阮冰一眼:「好。」

可兒聞言,氣得臉色發青:「算了,看你這麼想下,那我同你下就是。」

很好上鈎,就知道她聽不得沈墨陪自己下棋。

阮冰露出一個完美笑容,繼續嬌滴滴地道:「老公我讓你下哪兒你就下哪兒。」

可兒冷笑,把玩著頭發,漫不經心地道:「姐姐,別以為我麵前坐的是沈墨哥哥,我就會手下留情,肯定要殺得你片甲不留。」

不知道怎麼的,阮冰覺得她那句殺格外滲人。

不過,這麼小一個丫頭,對狗可以的動手,對人應該沒這麼囂張。

所以,阮冰並沒有往心裡去。

沈墨卻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看了兩眼可兒。

「咯,現在該你落子。」可兒的眼底充滿急切的好勝心,她一定要當著沈墨哥哥的麵,將阮冰殺得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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