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被冤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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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忽然氣急道:「趙瑾年,你別走!」

趙瑾年看著她勾了下嘴角:「我不走,先去看眼梨樹就回來,沈總包紮得挺好,我很放心。」

說完,他看著阮冰:「現在走嗎?」

阮冰點點頭:「帶你們去看,楚喬你們要看嗎?」

楚喬嗬嗬了一聲,無比譏誚地給了小小一個活該的眼神,這才道:「去,怎麼能不去呢?這可是你和趙瑾年這麼多年友誼的見證呢,畢竟看一棵梨樹,總比拉著人家的手指好多了。」

寧丹忙拉楚喬的手臂讓她不要亂說,楚喬一把搶過自己的手,不悅地道:「我這算說得客氣的,我們走吧?」

歐子淵發現,已經沒一自己幫忙的必要了,隻好扌莫扌莫鼻子跟上,一群人走出來,歐子淵看著阮冰和趙瑾年並肩走在最前麵的背影,有些失落。

為了氣沈墨,阮冰選擇的對象永遠是瑾年而不是他嗎?如果剛剛瑾年沒有出現呢?會選他麼?

他煩躁地擰著眉,慢慢走在後麵,心情十分矛盾。

沈墨想不到那丫頭做得這麼絕,說不管就不管,一時,氣得薄唇緊緊抿著,表情有些生人勿近。

「沈墨,你弄痛我了。」小小痛呼道。

沈墨低頭,發現自己正死死捏著小小的手指,那麼用力,以至於剛剛已經止血的傷口又重新開始往外滲血,甚至,已經沾染了紗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墨忙鬆開手,給小小重新包紮,隻是,他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阮冰和趙瑾年在做什麼?原來奶奶院子裡的梨樹就是趙瑾年栽的,對了,阮冰那家夥,竟然在他家也種了梨樹,該死,就這麼忘不了瑾年!

他猛然站了起來,看著一旁的劉媽道:「劉媽你來幫小小包紮,我出去一下。」

隨即,他又用無法質疑的語氣道:「小小,劉媽有經驗,包紮得比我好,你大可以放心。」

小小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我沒關係,你還是先去哄阮冰吧,我看她是誤會了,她這麼喜歡生氣,你也不好做,哎。」

沈墨的眼神沉了一下,最近阮冰的確很愛生氣。

想到她剛剛對趙瑾年笑得那樣的好,對自己卻是冰冷和嘲諷,沈墨的手微微握緊,冷聲道:「我去去就回!」

嬌嬌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見沈墨毅然決然地離開,而小小卻坐在那裡,死死握著手指,不由得嬌滴滴地笑道:「小小,你別生氣嘛,沈墨心裡還是有你的,隻是阮冰始終是他妻子是要給他生兒子的,所以當然要寶貝一點。對了,你難得來一趟,要不要我帶你去參觀沈墨的房間啊?」

小小聞言,抬起頭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好啊。」

劉媽在旁邊臉色有些發緊:「小小小姐,你的傷口還沒包紮好,不如我來替你先包好如何?」

小小冷冷地道:「不用了。」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單手就將自己的傷口包好,僅僅分鍾不到而已。

什麼柔弱什麼害怕,好像從來不曾發生在她身上。

小小抬起頭,看著嬌嬌:「我們走吧,話說,我和沈墨以前交往的時候,就來過一次,還被阿姨趕了出去,我還沒看過沈墨的房間什麼樣呢。」

這句話相當的充滿報復心理,就好像在赤裸裸地打蘇琴的臉,幸好蘇琴沒有回來,不然聽到這個肯定得氣到發瘋。

反正劉媽已經氣得臉色發紫,乾脆去忙自己的,眼不見心不煩。

……

沈墨一邊疾步如飛,一邊自問,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著急過一件事情?

從八歲開始就沒有這麼毛躁了吧?

明明知道什麼事情更重要,但是,他卻放棄了原則,放下自尊,這麼追過來,讓那小丫頭隻會更囂張。

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不得不往裡跳,真是個糟糕的情況。

一邊想著,一邊他的速度卻更快。

等看到阮冰的時候,其他人都回去了,隻有阮冰一個人躺在草坪上,看到沈墨的時候,她也沒有動。

在她頭邊,是一株小小的梨樹,隻是一棵小苗苗,還不知道它長大後會出落成何等的美貌。

沈墨那一刻是遺憾的,也是鬱悶的。

他遺憾自己不曾見過阮冰的童年,那時候的她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才能長成現在這般讓人又恨又愛的模樣。

他也是鬱悶的,因為他缺席了她的以前,所以,她心裡永遠將一個位置給了趙瑾年,不論那個位置到底是哥哥還是愛人。

「其他人呢?」沈墨站在阮冰旁邊,俯瞰著她,嘴角勾了起來。

她這懶洋洋的樣子,就像一隻收起了爪子的小貓,隻是,不知道何時,她就會伸出利爪,狠狠撓你一下。

阮冰看著天邊的雲,心情好了點,這才有心思搭理沈墨:「瑾年說稍微讓你著急下就好,他可不想像歐子淵那樣,被你過肩摔。」

沈墨好氣又好笑:「你怎麼又生氣了?我隻是幫小小包紮傷口,畢竟,她是被路易咬傷的,還是客人,難道你要我放著她不管?」

阮冰眼睛眨了眨,語氣冷淡:「我說什麼了嗎?還是做了什麼?我不是已經讓出地方,讓你們覺得更自在,不是嗎?你還想我怎樣?沈先生,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自己煩躁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沒有覺得你周圍的人,對你的意見越來越大?這都是以前從來沒有的,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待見小小?就說媽吧,她也不喜歡我,但是她都可以容忍你將我娶進門,甚至,雖然她有時候會說讓我和你離婚的話,但是,哪次不是說說就算了?為何她一定要針對小小?!你真的覺得那個小小是沒有問題的?她純潔得好像小綿羊一樣?」

「她不純潔,難道你純潔?別給我裝天真,你今天拿趙瑾年氣我,我真的生氣了。」沈墨不悅地拿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阮冰哼了一聲道:「原來你看得出那種裝出來的天真喔,我被你看出來是因為我傻裝得不夠像,那我再學習下?沈墨,我好怕!嗚嗚,沈墨我好痛!!沈墨,抱抱我!」

阮冰捏著嗓子將小小平常的作為誇張到了百分之二百,逗得沈墨即便是在生氣中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蹲著仔細看她,忽然將她用力地抱起來。

「餵,你做什麼?放開我!」阮冰被沈墨的行為嚇了一跳,更是怕他趁機得寸進尺,想做別的什麼事。

她現在一肚子氣,根本沒有心情也不願意。

但是,沈墨隻是抱著她淡淡地道:「你剛剛不是說要抱抱你嗎?所以我想抱抱你,好久沒抱你了。」

阮冰沉默了一下,沒有再掙紮,伸手挽住了沈墨的脖子。

但是快到大門口的時候,阮冰又掙紮了起來,輕聲道:「快放我下去,別人看見不好。特別是你那個小小。」

「再說,再說我就當眾親你。」說完,沈墨就湊過來,拿唇一直蹭阮冰的臉頰。

阮冰被他親得手腳發軟,怎麼忍也忍不住最後也笑了起來,慢慢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有些情動。

此時,阮冰聽到嬌嬌的一聲尖叫,這個叫聲並不在一樓,而是——

沈墨神情一凜,將阮冰放下來:「我先去看一下,你站在這裡乖乖別動。」

說完,他邁開大長腿,飛快地朝著三樓他們的房間走過去。

阮冰撅了下嘴,什麼叫讓她乖乖站在這裡別動,她又不是路易,她偏要動。

剛剛準備跟過去看看,就見嬌嬌走出來,那眼神沒了驚慌卻是看著阮冰露出一個得意的神情,接著,沈墨抱著小小走了出來。

公主抱喔,就是用剛剛抱過阮冰的那雙手,又抱出了小小。

小小仿佛失去了知覺,軟軟地依偎在沈墨的懷裡,兩個人非常相配。

那麼巧,小小月匈口的扣子也爆開了,露出美麗瑩白的弧度,整個人美麗得猶如性感仙子。

這由不得人不多想!

阮冰握緊了雙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沈墨這種隨時氣人的狀態,阮冰竟然都沒覺得自己生氣,就是整個心平靜得可怕。

沈墨疾步下樓將小小放在沙發上,又給李醫生打了電話,等李醫生過來,他記起阮冰,想要回頭和她解釋這次的突發事件,但是,阮冰卻不在他身後。

莫名的,沈墨感到一絲慌亂。

他不顧嬌嬌在後麵讓他別走,叫著小小可能得什麼絕症的話,飛快地四處尋找。

然而到處不見阮冰的身影,他就更慌了。

最後他跑上樓,看到阮冰眼神陰沉,正在用剪刀剪床單,和枕頭。

「老婆,我到處找你。」沈墨走過來,感覺自己竟然有些累,那些家裡外麵養好多個的是怎麼做到的?他養一個都快累瘋了。

阮冰淡淡地抬眸:「是嗎?」

「剛剛的事情,你是不是又生氣?」沈墨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他鬱悶地道,「小小是我的恩人,而且我說過,她是特種部隊的重點保護對象,我還要從她身上問點東西,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將她拋下,剛剛她的手指流血不止,暈倒在地上,你——」

阮冰抬起頭,終於看了沈墨一眼:「我不是什麼都沒說嗎?我知道她流了很多血,因為,我們的床都被血給染紅了。」

阮冰淡淡地展示了下手裡的床單,還看了眼那紅紅的床墊,眼底浮現出特別厭惡的神情。

「你為什麼不想想,為何她會來我們房間,而且她的血一點不差,全部落在我們床上?可能我真的想得比較多,不過你現在最好不要和我說話。」阮冰淡淡地道,然後低頭繼續剪麵前的床單,一刀比一刀狠。

沈墨沉默地看著她,最後陪著她坐了下來,但是,很快,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沈墨看了阮冰一眼,走到陽台上去打。

阮冰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其實,到了現在,她也說不清誰對誰錯,隻是覺得很厭惡這裡。也開始有些討厭沈墨,她不知道小小怎麼做到的,但是,她做到了,她對於自己這個沈少夫人的身份充滿了厭惡感。

眼眶裡的液體在發酸發酵,她慢慢走下樓,看到嬌嬌的媽媽慌慌張張地從廚房裡出來,說是有老鼠。

阮冰機械地走進廚房,看了眼池子裡雜亂丟著的麵包屑,從冰箱裡拿了兩個完好的麵包,還有一盒牛奶,放在包裡,走出沈宅。

其實,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沈宅通往外的路很遠,要走將近了兩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五點,她走出去就會天黑,可是,她還是想走走,走累了就吃口麵包喝點牛奶。

就好像小時候她想爸爸媽媽的時候那樣,就漫山遍野地轉悠,等到走累了困了,就不會再想。

阮冰換了雙平底鞋,準備出發,她心情好像還挺興奮,有點冒險和刺激的感覺。

走出沈家的花園,就是兩邊都是高大柏樹的林蔭道,以前一直坐車,她沒有想到,路上會有那麼多的小花和野果。

夏天的下午五點,還是有些熱,但是林間絲絲涼風吹過臉頰,讓她感覺一陣陣愜意的涼,仿佛回到七八歲時候。

忽然,迎麵一輛紅旗轎車行駛過來,且毫無意外地在她身旁停下。

「爸爸。」阮冰有些不好意思看沈閔文,她這算不算離家出走?算吧?

「媳婦,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走啊。」沈閔文拄著拐杖下車來。

阮冰支支吾吾:「我,我就出來散步。」

沈閔文若無其事地問:「沈墨呢?他還沒下班?」

下了,正在陪著前女友呢,阮冰心裡偷偷腹誹,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但是,卻不能這麼說,隻能強打精神道:「他在忙。」

「忙什麼?」沈閔文抓住拐杖的手緊了緊,阮冰難受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挺忙的,爸爸,我不用他陪著,自己走走也好。」

「一個人走多孤單啊,爸爸陪著你走走吧。」沈閔文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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