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沈先生發火(1 / 2)

加入書籤

「我看她能堅持多久。」沈墨冷冷地道。

今天要是不給她點懲罰,她就還要去和那個趙瑾年接觸,那趙瑾年也太厲害,小時候就突破過國防網絡,入侵國家安全局,而且他對特種部隊了如指掌。

雖然說他是阮冰小時候的玩伴,但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他去美國這幾年做了什麼。

分明調查報告裡指出,趙家很多企業,都與黑爵有千絲萬縷般的聯係。

不能讓阮冰再和趙瑾年接觸,這丫頭傻乎乎的,當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很容易被利用。

這次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你聽話,隻要你發誓不和趙瑾年來往,我馬上讓你上車,很困了對不對?你走不了多遠。」沈墨一臉無辜地勸說道。

阮冰被他氣得心裡的叛逆因子徹底爆發,諷刺一笑道:「我沒事,大不了,困了在路邊睡一下再走,我告訴你沈墨,我還真的就和趙瑾年和好了,他就和我哥哥一樣,我們這麼多年,要出事早出事,本來瑾年都讓我不要和他經常聯係,怕你誤會,我也準備聽他的話。但是你自己沒發現嗎?每次為什麼瑾年會出現?他每次出現,都是因為你和小小秀恩愛,氣到我,他才出來幫我的。我還就是這麼囂張,你走吧,拜拜!」

說完,她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才不要在這個混蛋麵前認慫。

阮冰用力掐了手臂一下,痛得她眼淚直流,不過也終於恢復了一點精神。

她快困死,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其實現在倒下,或者沈墨會心疼地抱她回家,可她就是順不了心裡這口氣。

沈墨沒想到她骨頭越來越硬,自己真是低估了這丫頭。

在他的計劃裡,自己一發脾氣,她就會過來撒嬌,然後他順理成章教訓她幾句也就是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並沒有看透身邊的這位小妻子。

「沈總,不如叫夫人上車吧?她身體不好,而且你們不是在備孕嗎?這萬一現在已經懷上了——」林助理又開始心機boy。

「不行,我必須讓她答應我不和趙瑾年來往,趙瑾年不簡單,我隻怕,他已經被黑爵染黑,當初那麼絕情地離開,現在又回來,恐怕他會利用阮冰。」沈墨的臉上仿佛布上了一層嚴霜。

「沈總,您會不會想太多?趙公子上次可是從黑爵的手裡救下少夫人,如果他真是黑爵的人,怎麼會那麼做?」林助理微微有些不贊同。

沈墨神情凝重:「這正是他厲害的地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才讓我們扌莫不清他的路數。」

林助理撇撇嘴,他總覺得,沈總明明就是吃飛醋,卻偏偏要說趙瑾年是黑爵的人,隻是為自己隔離少夫人和趙瑾年,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沈總才是心機boy呢。

幸好沈墨還沒有厲害到能聽到林助理的心聲,不然,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此時,阮冰已經氣得將腳上的高跟鞋一踢,坐在了旁邊倒塌的樹乾上。

好累,剛剛種樹,她就累得不行。

現在完全是靠一口氣撐著,而且好困啊,眼皮一直下墜。

但心裡的火卻也越燒越旺起來。

她乾脆拿出手機給歐子淵打電話,不是不想找趙瑾年,可是趙瑾年回國後,身體明顯不好,阮冰現在懷疑,那麼多年,趙瑾年都在騙她,他肯定是有什麼病。

所以,聯想到趙瑾年當初拒絕自己,阮冰不敢想下去。

她也不會再想下去。

電話撥通,她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來,眼眸裡帶著點水汽:「小歐總——」

沈墨氣趙瑾年是吧?那她就給歐子淵打電話,看能不能將所有的男性全和她隔開。

要氣就氣死他吧,女人發起脾氣來也很殘忍。

「沈總,少夫人好像在哭。」林助理一腳踩下剎車,心裡著急得要命,怎麼沈總就是不心疼呢?

沈墨沒有說話,死死盯著阮冰,她好像在和誰打電話,是趙瑾年嗎?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死,就算對著趙瑾年哭也不能在他麵前服軟嗎?他隻是要她一個承諾,騙騙他也好。

「我們先看看。」他語氣冷清地命令道,心裡卻有些慌亂。

阮冰收到歐子淵馬上就來的承諾,瞬間感覺自己月要杆挺直了許多。

甚至瞪了沈墨一眼後,她扭頭背過身去坐著。

在這荒郊野外,她仿佛一個傲慢的公主一般,根本對沈墨不屑一顧,氣死你活該!

沈墨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他隻是讓她認錯,她倒是脾氣比他還大,這是要和他戰鬥到底嗎?他怎麼感覺頭越來越疼了呢?

此時,非常快的一輛大奔開了過來,那輛大奔將沈墨的視線阻隔,沈墨眼神一凜,猶如一頭隨時會爆發的黑豹,隻是當他看到來的人竟然是趙瑾年,眼神瞬間冷了下去,握住門把的手一下鬆開。

該死,竟然真的找了趙瑾年。

沈墨直接撥通了阮冰的電話。

阮冰看到是瑾年來接她也非常意外,趙瑾年好像知道她的疑惑什麼一般,嘆了口氣道:「子淵叫我過來的,他在市內,過來兩個小時,到時你都睡成小豬了。我剛好在附近,所以我來接你,別怕沈墨,我幫你教訓他。」

阮冰被趙瑾年維護的語氣逗笑,但是又莫名有些心疼,要——教訓沈墨?怎麼教訓啊?沈墨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對於自己竟然還會心疼那家夥感到惱火不已,卻沒有辦法。

此時,沈墨的電話毫無預兆地打了過來。

「餵,沈總,請問你還有什麼指示?」阮冰不客氣、非常高調地問道。

沈墨幽幽地道:「你回來,上我的車!」

「不用了,沈總的車那麼不好坐,我每天牛做馬的,還要看你的臉色,還要有被你訓,我是不敢再坐啦。現在瑾年哥來接我,我要和他一起走。」阮冰哼了一聲,非常不屑,心裡一陣暗爽,氣死你活該,看吧,對我不好,現在啪啪啪地打你的臉。

「告訴你,你要是敢紅杏出牆,一定會遭報應的,比如各種什麼鬼啊,被你背在背上。」沈墨冷冷地道。

阮冰嚇得一激靈,都怪奶奶,今天乾嗎和他說自己怕鬼的事情。

但是,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輸掉,阮冰嘻嘻一笑:「那就讓他來啊。」

「看!就在你背後——其實你麵前的趙瑾年也是鬼,不然,這麼晚,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麵前?因為他是鬼,開的是鬼車。」沈墨拿著電話咬牙切齒地鬼扯。

阮冰嚇得哇地一聲,在趙瑾年詫異的目光中倒退三步,被身後的樹枝絆倒,吧唧一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痛——嗚嗚嗚——」阮冰頓時痛得慘叫一聲。

沈墨原本隻是故意嚇她一下,讓她過來,想不到,竟然這麼嚴重害她直接摔倒。

他愣了一下,收了電話下車來。

趙瑾年卻動作快多了,直接將下來阮冰抱上車,關了車門,揚長而去。

這一連串動作,完成得流暢自然,完全沒有半分病態。

沈墨:「……」

阮冰一邊揉著屁股,疼得眼睛冒出淚花,一邊看著後視鏡,沈墨一個人孤零零地冷著臉站在那裡的情景,讓她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一直孤零零的,母親隻關心沈樹,父親對沈達比他好得多,對他隻是一味的指責,否定他一切決定。

直到他自己在黑暗裡扌莫索變強,重新出現在父親麵前,最後才獲得了現在的一切,但是,他的心也在這些風刀霜劍裡被一層又一層的硬殼包裹,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阮冰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後視鏡,要是,要是他再打電話過來,隻要口氣好一點,那她就和他回去。

趙瑾年在開車,可是他的目光一直是放在阮冰身上的:「怎麼?心疼?」

阮冰將頭搖得好像撥浪鼓:「哈哈,我憑什麼心疼他,他大晚上的折騰我,也沒見心疼我一下,哼,我才不心疼他呢,瑾年你能來接我真是太好了,我好開心,不過你將我放在沈家大門那裡就好。」

阮冰嘻嘻哈哈地說了一堆話,但是趙瑾年沒有像往常一般地接話。

最後她實在說不下去,就隻好閉嘴,然後過了一會兒,她嘖嘖道:「好,我心虛的時候,比較多話我知道。」

趙瑾年輕柔地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真乖。」

好討厭,都當她小孩子一樣,雖然這樣,但是被趙瑾年安慰了,她心情也好了一點。

隻是眼神情不自禁地看向手機,他還沒有打來。

瞬間,阮冰的心情再次跌向穀底,很好,太好了。

「我送你回沈家,他在後麵跟著呢,所以沒給你打電話,反正我們都是一路的。」趙瑾年好像她肚子裡的蛔蟲。

阮冰吶吶地道:「我才不在乎呢。」

其實內心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回去後,沈墨的狂暴,她又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趙瑾年道:「你不是困了嗎?回去不要和他說話,睡你的。」

阮冰瞪著趙瑾年,用嫌棄的語氣道:「你會不會啊,看看你將自己的女友也哄得不怎麼樣嘛。」

趙瑾年嘖了一聲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我為了你著想,你還要笑我?相信我,你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再說。」

阮冰乖乖地道:「好吧。」

趙瑾年的車開得又平又穩,阮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隻能說心也真大。

她是被趙瑾年給推醒的:「到了,你自己下去吧,對了,這個給你,擦一下,屁股摔疼了吧?」

趙瑾年還遞給她一支軟膏。

阮冰眼睛一亮:「這個軟膏你還有啊,哇我想念死它了,謝謝你,趙叮當貓。」

「噗,去吧。」趙瑾年揮揮手,「你真煩。」

阮冰下車,趙瑾年忽然喊了一聲:「阮冰!」

阮冰茫然回頭,對上趙瑾年淺褐色,溫柔的眼波,不知道怎麼的,阮冰就覺得那裡麵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訴說。

她不由得呆住。

但是,趙瑾年隻是看了一會兒就笑道:「好了你走吧,總覺得你長得太快,幾年不見,你就變成大姑娘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把過去缺掉的都補回來。」

阮冰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真的不敢再多想。

於是,她忍著難過,笑道:「沒事,你看就是了,隨便看。」

趙瑾年嫌棄地道:「好了,看煩了,你走吧。」

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從來不曾存在於他的身上。

趙瑾年利落地打方向盤,走得一點不拖泥帶水。

通過後視鏡,他看到沈墨走過去,然後與阮冰擦肩而過往宅子裡走,趙瑾年苦笑著搖頭,要是他的話,哪裡舍得和她吵架,隻想將她寵到骨子裡,一分一秒地珍惜著過。

其實,他是多麼的嫉妒羨慕和恨著沈墨啊。

趙瑾年流暢地一打方向盤,忽然不想回趙家,而是慢慢地將車開到之前和歐子淵以及阮冰吃飯的地方,那是他和阮冰童年記憶裡最喜歡的地方,

那時候,一路上他買吃的,阮冰負責吃。

阮冰就好像他養的小狗或者小孩,說不清楚是什麼的,但是,她是他的,從小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決定了她是他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他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容不得她受一絲傷害,哪怕那傷害來自他自己。

可是,現在呢?

她有過得好一點嗎?

他慢慢地將車靠在路邊,自己靠在座位上,喃喃地道:「趙瑾年你做的真的是對的嗎?」

這時候,歐子淵發短信來問情況,趙瑾年簡短地和他說了一下,歐子淵那邊似乎也終於放心,隻是末了,歐子淵問了一句:「瑾年你這樣不累嗎?」

趙瑾年看著這句話,托腮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比一個人在美國的時候好多了。」

是啊,美國那段才是真正痛苦的絕望,現在每天能看到阮冰,他覺得——很幸福,就好像小時候,看的童話故事,那本書,還是他在阮冰家看到的。

小美人魚為了見到王子,將自己的尾巴切割成了雙腿,每走一步,就好像行走在刀刃上。

她疼嗎?必定是疼的。

可是她幸福嗎?她很幸福。

她為王子跳舞,看著王子和公主幸福在一起,卻仍然不忍離去。

趙瑾年不知道怎麼,會想到很久很久前看到的這則故事,有些好笑地靠著座位,真的笑出聲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拉克西絲的騎士們 呦呦鹿鳴 愁殺她玉軟花嬌 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謀奪鳳印 塵埃 全民模擬:我要打造爽文人生 初戀了嗎 溫差·渡山風 庶子的青雲路(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