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留在我身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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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剖析他同趙瑾年的不同,那就說明她有些分不清,所以,她才會在言語上一再強調他們是不一樣的。

雖然被當成趙瑾年的替身很討厭,但是——

想到他對趙瑾年的調查,既然趙瑾年已經——那麼,他做做他的替身又怎麼樣呢?反正,趙瑾年絕對不會回來和他搶人了。

等讓沈墨出局,天長日久,他和趙瑾年就會慢慢區分開來,她最後愛上的必定是自己。

於是,歐陽瑾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淺褐色的眸子因為這種笑容仿佛染上了點點光華:「後了,我不逼你了,頭還痛不痛?」

阮冰飛快地移開眼睛,嘆了口氣道:「歐陽瑾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你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眼前,惹你煩心我有孩子,我擔心他,他是我的命,我已經一晚上沒有回去,他會哭會吵著要我的。」

「可以考慮,可是你為什麼不肯看我?」歐陽瑾問道。

阮冰聞言,聲音不由得發緊:「我為什麼要看你,你將我不明不白地劫持到這裡來,還對我如此無禮!!」

「無禮?!」歐陽瑾冷笑一聲,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但是他想了想,還是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生氣的時候,非常像趙瑾年?是不是,你心裡一直還是懷疑,我可能是趙瑾年?」

阮冰隻覺得手裡一陣發冷,是的,雖然理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但是,看著那樣的臉,還有他偶爾看她的眼神,她總覺得是瑾年回來了。

阮冰不是沒有懷疑過趙瑾年對她的感情,以前不知道,後麵她長大了,經歷過那麼多,還知道趙瑾年曾經因為家族遺傳病,差點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她沒辦法不猜測,趙瑾年對自己的感情不對勁,隻是,她已經有了沈墨,自然是不敢再想。

但是,這個時候,歐陽瑾卻來了。

阮冰警惕地道:「你別自以為是了,別說你不是趙瑾年,即便你是,那也隻是同我兄長一般的存在,隻會讓我覺得亂倫。」

歐陽瑾笑了起來:「兄長?如果你叫我哥哥我不會介意的,畢竟,我覺得還挺有情趣,不如——你叫聲哥來聽聽?」

說完,他一把拉住阮冰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裡拖,阮冰用力掙紮,忽然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

此時,沈墨和桑虞已經來到了樓下,同時他們也在這裡碰到了一個想不到的人,那個人帶著墨鏡一身黑衣,表情有些臭地靠在花樹裡。

沈墨的臉色一沉,看著那人:「歐子淵,你來這裡做什麼?」

桑虞更是不高興地道:「你不是負責保護歐陽瑾的嗎?難道歐陽瑾將阮冰劫持了後,還讓你來樓下看著?!!」

歐子淵的丹鳳眼瞬間閃出淩厲的光:「你說什麼,阮冰真的被歐陽瑾抓了?」

沈墨聞言道:「你是怎麼覺得有問題的?」

歐子淵冷冷地道:「我今天看手機發現有人動過,我查了一下記錄,發現有人假裝我的口氣將阮冰騙去金色年華,而我這麼巧就因為和歐陽瑾沖突,自己辭了保護他的工作。」

沈墨和桑虞的臉色都不好看。

沈墨看著那棟樓道:「阮冰很可能被他關在這裡。」

歐子淵也看著回答道:「幾乎可能性在九層,我來了一陣子了,發現歐陽瑾在這裡,如果他真的抓了阮冰,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時候,一輛車停在外麵,下來一個提著醫藥箱的中年人。

歐子淵低聲道:「這個人我熟悉,這是歐陽瑾最信任的一位醫生,阮冰病了?」

桑虞聞言,驚嘆道:「是了,能阻止歐陽瑾施暴,阮冰為的方法就是裝病,或者——真病!」

歐子淵和沈墨聽到桑虞的話,並沒有因為阮冰成功保護了自己的貞操,而感到高興,而是不約而同地捏緊了拳頭,真想殺了裡麵那個男人!

……

歐陽瑾等到白天的時候,就開始處理歐陽家宅子被燒一事,但是他也並沒有說去現場,而是直接在母親的住所這裡辦公。

他不是怕沈墨,而是還不舍得離開阮冰,他喜歡就這麼和她朝夕相處,即便是她發脾氣,他也是高興的。

於是,即便他看文件的時候,他也扯著阮冰出來。

阮冰之前暈了一下,不過,打了針後好了很多,而且醫生說不能讓她老躺著胡思亂想,她的休息夠了,反而應該讓她出來走動一下,散散心。

於是,歐陽瑾在這裡問火災的事情,阮冰就在一旁呆著,旁邊放著有些心理學相關的書,還有很多資料,是歐陽瑾讓人從檔案庫裡找出來的,是別人想參考都沒有的案例。

阮冰順手翻了翻,甚至還翻了了爸爸的一些手稿。

這對於她來說有多珍貴,這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如果不是歐陽瑾對她起不該起的心思的話。

阮冰嘆了口氣,發現那個匯報的人,一邊說卻一邊總拿眼睛打量她,看得她很是煩躁,於是,她拿了文件,轉身就走到外麵的院子裡。

這院子竟然是養了一隻藏獒的,阮冰出去後,那隻藏獒就警惕地低吠了兩聲,阮冰看到它被繩子拴著,也就沒理它。

可惜,即便是到了院子裡,她想求助也不是不成,因為院子裡的籬笆有兩米高,上麵生滿了濃密的爬藤植物,綠油油的一大片,還開著紫色如煙塵一般的花。

阮冰回頭一看,林媽媽已經跟著走了過來,但凡阮冰想靠近籬笆她都不準。

阮冰隻好走到院子裡的涼亭中,拿著那些案卷,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她想,沈墨肯定已經發現自己失蹤了,但是這裡防衛森眼,即便是沈墨,也難以進入,他又沒有個幫手。

但是,他肯定擔心壞了,就算不能逃出去,自己也想和他報個平安,她裝小日子,怎麼也可以裝三四天吧?這三四天內都是安全的。

她想告訴沈墨不要著急,找個完全的辦法再救她出去,最好是自己能說服歐陽瑾放了她。

但是,這希望看來比較渺茫。

因為這一會兒工夫,歐陽瑾就往她這邊看了好幾次。

阮冰煩躁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注意到那個匯報的人在說什麼。

她自己也學了些唇語,那個人語速不快,阮冰麵前分清了幾個要點,沈墨,放火,證據。

阮冰心裡一驚,想起半夜聽到說什麼地方起火了,她瞬間想到是不是沈墨為了逼迫歐陽瑾出來,所以去他家放火了?

隻是,聽這個匯報的人說的,好像還被抓到了證據。

這事情,可大可小,沈墨這樣的身份,去放火,簡直是罪加一等,若是有心人再推波助瀾。

阮冰擔心得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這時候,聽到林媽媽和一個人在說話,好像是討論說要帶著那隻藏獒出去散步。

阮冰心中靈機一動,她迅速撕下手稿的一角寫了自己的情況,這在站起來走向那藏獒。

負責看管藏獒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臉老實巴交的看到阮冰過來,他有些慌亂,知道阮冰是大公子非常重要的客人。

「夫人,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阮冰假裝好奇地道:「你這藏獒真漂亮,我能扌莫扌莫它嗎?」

那人忙討好地點點頭,將藏獒喊住,用手抱著藏獒的頭。

於是阮冰就真的好像很感興趣一般地對著藏獒全身扌莫了個遍,最後,林媽媽卡不過了道:「您大病初愈,還是不要和這些野東西接觸太多,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阮冰這才冷冷地站起來,其實藏獒的毛發裡,已經被她綁上了那張小紙片。

如果沈墨真的在外麵潛伏的話,肯定會想到要搜一搜的。

阮冰這麼想著,表麵卻露出一點意猶未盡的意思,慢慢走回亭子裡。

隻是,她的好運氣好像用完了,藏獒被牽出去散步,歐陽瑾卻已經處理完了公事朝著她走來。

阮冰想著幸好藏獒出去了,不然,歐陽瑾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剛剛在和小紅玩?」歐陽瑾問她。

小紅,這名字也真是,可見他也不在意這狗吧?

「我家裡以前也有隻小狗,我三歲前的時候養的,後來死了。」歐陽瑾淡淡地道。

阮冰忽然明白,那麼小的小孩,自然不會給小狗起多高大上的名字,但是他現在占了歐陽家的產業,還給這狗起這樣的名字,就帶著點諷刺的意味,及時這粗俗的血統,占據了歐陽家那又如何。

阮冰時候透過歐陽瑾貌似光鮮的生活中,看到了他骨子裡的惡劣和冷酷。

歐陽瑾語帶嘲諷地道:「把我看明白了一些麼?覺得我可怕?」

「我見過比你更可怕的。」阮冰淡淡地道。

在她心裡,甄小小比他壞百倍,甄小小沒有心的,而歐陽瑾至少他對於死去的還是抱有懷念之情,隻是他越懷念,就越見不得活著的人好罷了。

歐陽瑾聞言卻是誤會了:「聽說以前沈墨對你也不好,我自然不會像他。」

阮冰冷眼瞪了他一眼,維護道:「他對我很好,你別自以為是。」

歐陽瑾危險地眯縫著眼睛看她道:「我可以放任你怎麼去說,但是你若是還想著逃走和他在一起,就別怪我無情,我可不管你身體合不合適,聽懂了嗎?」

果然,好好說話都是假象,他原本就是一個凶殘的,發號施令慣了的人。

阮冰覺得肚子裡有火氣,但是她現在敢反抗,肯定就會被他就地正法,她隻能忍著:「你家的宅子被火燒了嗎?你想陷害是沈墨做的是不是?」

「陷害?本來就是他乾的,我可沒有怪錯人。」歐陽瑾冷笑,靠著她坐下來,見阮冰雖然皺了眉頭,卻沒有遠離,不由得心裡有些高興。

歐陽瑾又有些唾棄自己,除了報仇,他好像什麼都不舉得高興,眼看著報仇也快收網了,他卻為了這種無所謂的小事高興起來。

一邊嫌棄是小事,一邊他坐在她旁邊甘之如飴,語氣都溫和了許多:「你記不記得那天你救我的時候,下了很大的雨,非常冷,你扶著我,那時候,我們唯一可以取暖的就是彼此的身體而已。」

「我暈倒在醫院,你把你媽給你的手表賣給一個人,就賣了五百塊錢,給我動手術,我醒了你一直哭,我說發誓說要給你把手表拿回來,其實後來我拿回來了的,隻是那時候看到了我爸爸來找我的人,沒有來得及給你。」說著,歐陽瑾將一塊小小的手表從口袋裡拿出來。

阮冰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接過來,那是媽媽留給她的,是爸爸我已給媽媽買過的奢侈品,據說表盤裡有鑽石,所以特別貴。

那時候她也是沒有辦法,她以為那是瑾年,瑾年要死了,所以她走投無路,五百塊就賣了它,這麼多年,它又回到她身邊了。

「你怎麼要回來的?」阮冰皺眉,他說他隻被父親找到前就得到了這塊表,這塊表那人肯定不能隨便給他,難道是他偷——

歐陽瑾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我問了護士,知道那人是哪裡的,料定他不會知道那表的價值,後來我就去了賭場,我對賭博很有些心得,所以我很快賺了一千塊錢,我用六百塊贖回了表。我回到醫院就不在了,我就一直在醫院等你,結果卻一直沒有等到你。」

歐陽瑾的眼神沉了下來。

阮冰搖搖頭:「我病了,那天救你我也發燒了,本來回去給你熬雞湯,但是暈倒了,睡得糊裡糊塗,瑾年帶了他家的醫生來看我,我就以為碰到你的事情其實是做夢。」

阮冰的心裡很微妙,想不到,他們就這話錯過了。

歐陽瑾笑了一下道:「後來我知道的,你病了,所以我把錢放在你家門口的地上,用石頭壓著,那時候,我父親的人找到了,我要回去了。我就留下表,我想,做個紀念。」

阮冰啊了一聲,他這麼說終於讓她想起來了一點,她驚呼道:「那筆錢原來是你給的,我以為是那個大媽或者大爺掉的,我給交給警察了。」

歐陽瑾無語,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傻,掉的能在上麵壓著那麼大塊石頭?」

阮冰嘴角抽了抽,確實,當時她是挺天真的。

忽然,歐陽瑾將頭靠在她的身上,手摟住她的月要道:「阮冰,留在我身邊吧……如果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了,我還可以幫沈墨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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