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太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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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可不是跟冒牌貨開玩笑的,等溫瑞腳步虛浮地離開後,立馬把管家於叔給喊了過來,吩咐他尋幾個有學問的先生,武藝高強的武師,琴師、繡娘等等過來府上。

於羌有些吃驚,問了才知道這些人竟都是溫歲給弟弟準備的,雖不解,卻也沒有多問,忙下去安排了。

溫歲用完晚膳,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身體徹底清爽了。

這時候,碧心過來稟報,說是夫人過來探望他了。

溫歲也不意外,待見到黎易柔,他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以前一樣親密地喊她:「母親。」

溫夫人伸手過來,給他扌莫了扌莫額頭,又握了握他的手,嗔怪道:「終於退燒了,不過手還是有些冰,怎麼不多添些衣服?」

溫歲乖巧地說:「孩兒不覺得冷,屋裡燒著火盆呢。」

溫夫人一副慈母的表情,「罷了,在屋裡可以少穿些,去外頭可記得要添衣服。」

溫歲說:「知道了。」

溫夫人坐了一會兒,想起什麼,臉上含笑,問:「我聽說你讓於管家去找先生和武師,怎麼,你對這些有興趣了?」

溫歲看著她仿佛有些驚喜的表情,很想笑。

說來丟人,他雖是平陽侯府世子,但學問確實一般,這幾年多是溜貓逗狗,完全是一副紈絝的派頭,但幼時並非如此,自從黎易柔來了侯府,他的命運就開始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黎易柔是他生母的庶妹,他生母黎月乃是兩江總督之女,身份尊貴,和平陽侯溫長明也是青梅竹馬,可謂是天作之合,兩人婚後也是琴瑟和鳴,十分恩愛。

溫歲是記得生母黎月的,這個世道絕大部分都是男強女弱,但他這一對父母並非如此,黎月長相清麗秀美至極,但性格卻完全與之相反,非常剛強嚴厲,溫長明長相英武威嚴,性格反倒十分溫柔性格綿軟,這樣性格迥異的兩人能走到一起,確實非常難得。

溫長明沒什麼主見,耳根子軟,因此什麼都聽黎月的,因此明麵上雖是溫長明是威嚴的一家之主,但實際上是黎月持家,甚至溫長明在朝堂上被指桑罵槐了,回來還要抱著黎月哭,說他毫無男子氣概,又並非如此,畢竟他身材高大,相貌極為英俊充滿威嚴,想想也隻是和這個時代不太相融罷了。

在溫歲有記憶的時候,都是黎月管教他,溫長明端著一張凶巴巴的臉來攔,求她,結果父子倆都被黎月趕出房間吹冷風。

那時候多虧黎月管得嚴,溫歲還是學了很多東西的,但那時候不懂事,被寵壞了,隻覺得生母太凶,太暴躁,還讓溫長明把她休了,重新娶一個溫柔媳婦,不想被黎月聽到,抽過竹條狠狠的抽了她一頓。

那時候的記憶都是晦暗的,導致溫歲一直不喜歡黎月,甚至沒心沒肺到黎月去世了,還有些慶幸以後不用被她打了。

黎易柔來了溫府,端著姨母的溫柔姿態對他好,他便淪陷了,將這個鳩占鵲巢的女人當成了生母,將黎月忘得乾乾淨淨,還鬧著讓溫長明娶她,讓她真的成了侯府主母,直到被砍掉腦袋的那一刻,都不曾懷疑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險惡用心,簡直是蠢笨至極。

到現在,溫歲當然知道對自己嚴厲的並非不愛自己,而是愛之深責之切,唯有不愛你的,才會巴不得你一事無成。

但是他明白得太晚了,黎月帶著弟弟溫瑞出門前夜,他鬧著不去外家,被黎月揍了一頓,生她氣,連她走的時候都沒有去送一程,現在連生母的臉都記不太清了。

遲來的悔恨席卷了溫歲的內心,叫他泛起不淺的痛楚,連臉上的笑容都變淡了,「那是給弟弟準備的,他年紀不小了,到時候我繼承侯府,他總不能一事無成,在府上吃白飯。」

溫夫人的臉色細微的變了一變,但又很快斂去不適宜的情緒,溫柔地道:「何必讓他受這些苦,叫你父親給他尋個閒職也不礙事。」

溫歲淡淡地笑:「母親好奇怪,對三弟那般嚴厲,他一天不去學堂,您就嚴懲他,怎的對二弟這般寬容?」

溫夫人愣了一下,說:「予兒榆木腦袋,一日不上學便會腐朽,比不過寶哥兒和瑞兒百伶百俐。」

溫歲盯著她,說:「我聽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母親你想聽嗎?」

溫夫人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遲疑了一下,溫柔的笑道:「什麼事?你說吧。」

溫歲吹了一下熱茶,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您聽過『捧殺』一詞嗎?」

溫夫人功力驚人,也沒露出任何異樣,她搖搖頭,說:「沒聽過,這是何意?」

溫歲說:「捧殺便是過分的誇獎或者吹捧,使被吹捧的對象誌驕意滿,停滯退步,甚至墮落失敗1我聽人說,母親您對我和瑞兒使得就是捧殺之計。我細細想來,好像有點像,不然怎麼解釋我小時聰慧,大了卻不通六竅,連瑞兒都廢了,十二歲還寫的一□□爬字。」

溫夫人驚疑道:「誰與你說的這些混賬話?我怎會這般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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