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招惹第一百五十九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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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第一百五十九天·【二合一】

柴俊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

野人穀的核心腹地,被稱之為生命禁區的無人區,江城當初甚至還提醒波風最好不要踏足的地方。

誰能想到一覺睡醒,他們卻被送到了這片區域?

江城看著地圖上的顯示,不僅是漂進去了,甚至漂得還有點本事,要想出來得花不少功夫,還不如直接就沿著腹地一路走出去算了。

再看其他人,甚至有比他們漂得更遠更深的。

夏清也不由嘀咕:「這地方可不太妙啊……出發前咱還說這片禁地能不去就不去,現在可倒好……」

「你們打算怎麼辦?」方圓打斷了夏清的話,他問道。

江城和簡行策對視了眼,簡行策捏了捏眉心:「先把其他人找到再說吧。」

江城略微點頭:「嗯,分散得有些開,先匯合了再說,看是冒險穿過林穀腹地,還是說暫退出來。」

盡管這麼說,但現在看來前者的可行性更高,就算往回退,也同樣要走過一半腹地,更別提他們這一片地勢低,都泡在了水裡,於行動而言大大不便。

方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對於野人穀那片生命禁區腹地,他們知之甚少。

隻知道幾年前國家科研所有一支叢林科考隊試圖進去,還派了一支特-種小隊保護那些科研人員,結果最後那些科研隊的人好像就沒幾個回來,連那支特種小隊都傷亡嚴重。

他還記得當初那個任務本來是交給簡隊和他們的,但正巧他們跟蹤的一項偵察任務忽然有了進展,便轉交給了帝京的一支特-種小隊。

帶隊的那名隊長聽說也很傳奇,近乎百分百的任務完成率和絕對的低傷亡率,結果仍舊是任務失敗了。

誰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僥幸活下來的幾個部下到現在都在大院的療所裡看顧著,身上的傷是好了,但精神上的創傷卻沒法愈合,而帶隊的那名隊長也因為重創應激而無法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後來聽說好像是退下前線了,轉去做什麼國家安保了。

方圓不知道那人和他們簡隊比誰更厲害一些,但想來這似乎也沒什麼可比性,光是這麼一個事件的結果,就足夠讓所有人對野人穀生命禁區充滿了敬畏和無盡想象。

方圓沉默了半晌後,隻能道:「祝你們好運了。小心點。」

簡行策和江城應聲。

兩人剛掛斷通訊,忽然就聽見他們身後的那處帳篷傳來一聲驚叫,緊接著就是一聲「噗通」落水聲。

江城和簡行策急忙拉開帳篷轉身看,就見他們身後方的那枚帳篷有人落了水,正被同伴打撈上來。

外麵雨勢很大,水麵被雨點打出一片片暈開的水紋,這會兒正是半夜,叢林裡的夜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也就是帳篷的布料帶點熒光鍍層,才叫人能看見。

江城見狀好笑,估計是一個沒留神從帳篷裡出來,沒想到底下根本就不是堅實地麵。

他打開手電往那頭照著,好叫那人的隊友幫忙把他撈起來。

他看了眼那人,認出那是之前來通知他們的那名通訊員,對方撲騰在水裡,看起來水深說不定要有兩米了。

江城和簡行策折了幾根樹枝粗暴捆在一起,充當劃槳,劃到那幾人的身旁去。

「我們這是在哪裡……?」一名隊員茫然問道,環顧四周,既陌生又有些眼熟,樹還是那些樹,但山勢走向似乎又都有些變化了,還有就算,其他人都不見了。

他們是三人一頂帳篷,波風和另一名受了輕傷的士兵在另一頂,而杜瑪則和另一名女隊員分一頂。

這會兒不論是隊長的帳篷還是副隊的帳篷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所幸,他們還不算是完全孤立無援。

那人看向江城和簡行策,咽了咽口水問:「這附近隻有你們和我們了麼?」

「目前看來是這樣。」江城聞言開口道:「暴雨積水把我們沖到了這邊來,這裡已經是野人穀的腹地無人區了,我們先想辦法和你們的隊長副隊匯合。」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了。

通訊員已經被另一名隊友撈起來了,正扶著帳篷邊緣的一圈金屬浮筒嗆水咳嗽

隊友則在一旁好笑打趣:「你也太丟人了,就算底下是水沒防備,也不至於掉下去吧?掉下去了也不至於撲騰不上來啊,這水才多深。」

通訊員扶著浮筒一邊咳嗽一邊擺手:「不是,咳,我……咳咳咳……」

江城見他咳得說不出完整話來,眉頭微皺,對旁邊人說道:「不行,你把他翻過來,可能是嗆著什麼了。」

隊友聞言反應過來,就見通訊員臉色蒼白,咳得倒是回了點血色。

在隊友的幫助下,通訊員又重重咳了幾聲,外力迫壓下,他終於一口咳出了什麼來,伸手從喉嚨裡牽扯出一段細細的絨團似的東西。

通訊員長長呼吸了一口氣,終於這口氣通順了下來。

隊友見狀也跟著鬆了口氣,隨後用小樹枝挑了挑那團棉絮似的東西,皺著眉頭納悶問:「這什麼東西啊……」

「我怎麼知道。」通訊員趴在浮筒上喘氣,他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喉嚨,總覺得裡麵還有什麼異物,但似乎又還好,他喘著氣看向水麵,有些茫然迷惑,「我剛才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才上不來……」

簡行策聞言看向水麵,江城的燈光照亮水麵,水底下渾濁,隱約可以看見水下漂卷的草葉和樹枝擠在一起,卡在岩石縫隙間。

隊友見狀說道:「說不定是正好被卡住了,水裡沒東西。」

通訊員抿抿嘴,他覺得說不好,他會摔進水裡,也是因為他出來想要放水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他們漂起來了,他原本想通知隊友們的,結果身下浮筒冷不丁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他沒站穩才栽了下水。

水裡有東西扯著他。

但這又很難說,要是說是帳篷浮筒撞上了水下的岩石塊,那也有可能,他被岩石縫隙裡的樹枝纏住扯住,感覺和有東西在水下扯住了他也差不多。

通訊員沒有再吭聲,現在這會兒他再說什麼也隻是白白渲染一層陰影恐慌,還不如就默認是被水裡的石頭斷枝纏住了。

何況他本身也確實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切發生得都太突然意外了,快得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加上夜間和大雨,不論是視線還是感官感知都大受影響。

簡行策看了眼那名通訊員,他淡淡開口道:「檢查一下有沒有哪裡受傷。」、

通訊員聞言便道:「應該沒……」

「檢查一下。」簡行策打斷。

通訊員茫然愣了一下,見簡行策態度強硬,下意識就應下了:「噢。」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低頭卷起衣服一一檢查。

通訊員身前身後都讓隊友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傷口,倒像是簡行策小題大做。

簡行策微微眯起眼,並沒有喊停,而是看著通訊員繼續往下檢查。

江城看了簡行策一眼,他知道簡行策這麼做必定是有什麼猜想,他低聲問:「你在找什麼?」

「痕跡。」簡行策道。

江城微微挑眉,沒有再問。

旁邊兩名隊友聽見江城和簡行策的私下交流,因為語言障礙而顯得有些迷茫,其中一人便開口問道:「阿祖隻是落水,有必要再遮掩檢查嗎?」

「檢查沒有壞處。」江城開口,他看向那兩人,「現在夜黑且又是大雨,趕路尋人也不安全,最好暫且留在原處。既然沒什麼能做的,那細細檢查一下也不耽誤事情。」

那兩名隊員聞言隻好不再說什麼,看向自己的隊友。

當這個叫做「阿祖」的通訊員脫下鞋襪、卷起褲腿的時候,另外兩人包括通訊員本人,都驚詫地輕輕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他的腳踝朝上至小腿一圈顯出一片粗粗的勒痕,因為麵積較大,乍一看反而並不明顯,既不發青,也無淤紫,直到撩到膝蓋處,才看出對比來,就見那一片被勒過的痕跡微微腫脹發白,看著像是冷不丁被抽了一記似的。

阿祖瞪大了眼,有些語無倫次地看向江城和簡行策問:「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完全不記得……」

另兩名隊員也立即看向水中,不約而同地拽著阿祖往帳篷中心挪了挪。

江城沒想到阿祖的腳上會出現這樣的痕跡,他不由湊近些許,用手電筒照了照,他問通訊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阿祖搖頭:「我隻覺得掉進水裡後身體特別沉,然後就又覺得東西在水裡拽我,但要是腿上有這麼粗的東西卷上來,我肯定知道啊。」

江城聞聲沒說什麼。

覺得身體沉重,或許就是因為有東西纏在水裡加重了他的自重,隻不過那東西的纏裹麵積大,受力才顯得不那麼明顯,加上落水時一瞬間的驚慌和多重因素,或許在通訊員還沒有完全意識到的時候,那東西就已經鬆開了桎梏。

通訊員被嚇得不輕,任誰冷不丁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那麼明顯的受攻擊痕跡,都得害怕。

他的隊友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安撫阿祖道:「不管怎麼樣,說明那東西對我們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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