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不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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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那樣一個國度,裡麵有一個老國王,和他的小王子。

來自森林的邪惡女巫用黑魔法控製了這個國度,打傷了國王,驅逐了小王子。

王子在流浪的過程中,不慎墜落海底,被人魚公主所救,並帶回他的城堡。

終於有一天,王子又見到了他被黑暗勢力控製的國王!

…並且挨了一頓好罵。

江璨慫慫地靠在江老爺子肩膀上,好大一隻把自己縮著,很是有點灰頭土臉。

莫名的,就有點委屈起來。

江老爺子瞧見了,趕緊拍江璨的手,「哎,爺爺就說說嘛,說說就生氣啦?」

江璨搖頭,不吭聲。

倒不是這個原因,是江璨剛才算了一下,他上次看到爺爺,還是好幾個月之前。

他晚上想爺爺都想到恨不得出去沖著月亮嗷兩嗓子。

現在才來看他,爺爺都不想他的嗎?

江璨眉眼深邃,是那種不笑起來看著很酷很難以接近的男孩子,偏偏撇著嘴扭著頭,跟小時候生悶氣一個德行。

江老爺子看得好笑,假裝沒注意到江璨的小情緒,又問:「那乖孫最近遇到什麼好玩的事兒了嗎?跟爺爺說說,讓爺爺也高興一下?」

從三寸高的小蘿卜丁,到後來中學大學的一米□□男子漢,每次接他放學,爺爺都是這麼句話。

江璨砸吧砸吧嘴,還是不理人。

但姿勢動作,就差沒把你快哄我快哄我快哄我寫後腦勺上。

江老爺子笑眯眯的,伸手往江璨月要上一戳,江璨忍不住嗷地一嗓子,趕緊捂住。

江璨:「爺爺,你不講武德!」

江老爺子眼神慈愛:「就不講就不講,你說不說,不說還戳你。」

哪裡還能再戳一下。

江璨往後一靠,掰著手指,「我前天種了一整片大白菜,特別新鮮。

今天做了一張很難的試卷,那些符號像螞蟻在紙上爬。

剛剛,我出學校時被擋了好幾次,我懷疑是什麼黑暗勢力派來的邪惡小青蛙,怪討嫌的…

話說,我最近好乖啊,都不到處亂跑的。」

末了,江璨小聲:「…爺爺,其實我想回家。」

他聲音低低的,弱弱的,帶著某種試探的請求,聽得江老爺子心裡一陣發酸。

捏捏江璨的臉,江老爺子笑道:「怎麼,裴與墨欺負你啦?」

悲情氣氛一掃而空,江璨結結巴巴的,「乾什麼呀,爺爺,不要說這種話。」

提到裴與墨,江璨頓時就擰巴起來了,一雙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嬌羞的小拳頭就差沒往爺爺月匈口錘過去。

老爺子險些被錘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你這龜孫!早讓你莫要動手動腳…等等,你,你不會是…」

江老爺子狐疑地停頓一下,越看江璨越不對勁,「那什麼,咳咳,乖孫啊,你覺得裴與墨是個怎樣的人?」

江璨嘴角勾起,英俊的麵容上很是有些羞澀,「爺爺,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哈。」

腆著老臉湊過去,就聽到江璨小聲道:「他好像特別喜歡我…」

江老爺子震驚了:「這他娘的才幾天,就發展到喜歡這程度?!」

江璨看爺爺一眼,低聲:「小聲點!」

繼續說:「他在醫院裡對我一見鍾情,說如果救不回我,就讓整個醫院都給我陪葬,還想對我示愛告白,但我覺得有點太快了。」

江老爺子:「…是,是有點快。」

江璨嘴角上揚,繼續道:「他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江老爺子人都傻了,忍不住喃喃道:「讓他照顧你,結果他把你都照顧到…上去了?!」

江璨捂著臉,他跟裴與墨的事還沒一撇呢,「什麼呀,不害臊,他是想看動畫片不好意思說。」

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害羞起來也不顯得別扭,反而格外純情。

不害臊的江老爺子有些心梗,「說話不要大喘氣!…對了,裴與墨模樣生得怎麼樣?」

他可是聽說,裴家那位不怎麼好看,雖說不信那些勞什子滿臉爛包腳底流膿的,但個個都說不好看,多少有點原因吧。

江璨認真說:「他好看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連牙齒都好看。」

敲敲打打又問出些有的沒的,江老爺子雙眼放空,喃喃道:「幾十年,老子還真是頭一回看錯人。」

他想了下裴家後生雷厲風行的手段,被坑得險些沒了褲衩的裴家老派,還有兩班飛機都沒送完的,去西伯利亞種土豆的人。

瞧著是個靠譜冷酷的陰鬱霸總,結果是個愛看動畫片一戳就炸毛的軟萌小甜心?

現在年輕人都這樣表裡不一的嗎?

不過,江老爺子多少有點吃味,「既然他那樣好,你還要回家?」

江璨理所應當地說:「這又不沖突,我就是想回家嘛,回我們自己家。」

我們自己家。

江老爺子知道江璨的意思,江璨其實也是前幾年才被送到江家大兒子兒媳身邊養著的。

本以為關係能略處好些,不料…

江老爺子擰擰眉。

見狀,江璨四十五度仰起頭,憂傷的淚珠從眼角淌落,「所以我不能回家嗎?我是個沒有人疼的小白菜嗎?」

江老爺子連忙道:「當然要回家,但是爺爺這還有些事沒處理完,等處理完了,再接我們家小王子回家,好不好?」

江璨不聽不聽,很是痛心,「我還是你的小王子嗎?」

黑暗魔法調換了孩子,沒有血緣親情的小王子,還是國王的心肝寶貝嗎?

江老爺子哈哈大笑:「傻話,爺爺最喜歡我們璨璨了,要是璨璨不想當我的小王子,也可以當我的小蛤、蟆。」

江璨哼唧唧:「我才不當蛤、蟆。」

車一圈一圈地在街道上溜著,江璨感覺十分之一的話都還沒說,人就已經到了伊甸園門口。

江璨依依不舍地下車,走得老遠回頭,還能看得隔著車窗揮手的小老頭。

車廂內,直到那挺拔的少年連背影看不見了,江老爺子才捂著嘴,勉強咳出一口血沫來。

歲月在他身上留下實在多的痕跡,精神強撐著的皮囊迅速萎靡,江老葉子艱難地喘息著,顫抖得像一塊在風裡搖搖欲墜的,被蛀得滿是鏽痕的鐵片。

旁邊一直充當背景板的保鏢連忙將氧氣罩扣在他的臉上。

保鏢們低聲匯報了什麼,江老爺子吸了口氧氣,嘴唇微顫。

許久才臉色冷如鋼鐵道:「遺囑存放好了吧,繼續盯著江成地和江成仁,看看他們到底還想做什麼。」

舉手投足間氣質依舊深邃厚重,時光恍惚而過,他仿佛又成了那個開創並撐起整個家族的,堅強如鐵的脊梁。

b大門口,一輛停在隱蔽處的黑車裡。

坐在副駕駛的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他把車塞得鼓鼓囊囊,天氣並不算炎熱,卻冒出一頭的汗。

男人不住地敲著玻璃:「怎麼還沒來?不是說他們物理係今天考試嗎?」

司機:「江總您別急,再等等。」

江成地仰著脖子往外看不遠處的學生人群,「能不急嗎?這次抓不住,下次再往哪裡抓去,小兔崽子機靈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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