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別的攻住(1 / 2)
將沾染了植物氣息的外套脫去,冰冷的液體從唇齒入喉。
過了片刻,裴與墨這才感覺縈繞在身上的熱氣略有些平復,再扌莫了幾粒藥吃下去,胃裡後知後覺的悶痛也漸漸散去。
是快好了嗎?
裴與墨將礦泉水瓶握在手裡,緊緊貼在掌心的瓶壁冒著森森的冷。
帶著置身事外的清醒,他垂著眼,對這具身體上的感官抽絲剝繭,近乎冷漠地評估。
和被別人碰到時一般無二的反應,想吐,惡心,眩暈,痛苦。
卻迅速消退。
江璨坐在沙發上,下頜抵著抱枕。
他看著裴與墨,突然明白為什麼品牌都要找代言人。
有的人好看,是哪怕他喝口水,也特別讓人想跟他喝同一杯水的好看。
這不,他才喝的水,現在又有點口乾舌燥了。
裴與墨站在冰箱旁邊,他隻穿了件薄薄的襯衫,頂燈的光映在白色的布料上,順著襯衫的弧度和線條,錯落出明暗的陰影。
多動的人不適合穿襯衫。
江璨想,他那一件ray牌的打底襯衫就是好例子,都不用從早到晚穿一天,兩個小時能皺成鹹乾菜。
而裴與墨的襯衫,活像剛熨完穿上身似的,一絲細紋都沒有…
等等,還是有的。
不同於前襟的平整,他後背到月要線附近,線條就要錯落很多。
…是剛剛麵對麵抱著舉高高時,他手臂揉出的褶皺。
江璨回憶了一下,覺得裴與墨真的需要好好鍛煉一下,他的月要好細,一隻手都能攬過來。
月要怎麼練?
仰臥起坐?
他可以給他壓腿…完蛋,更渴了。
江璨走過去,打開冰箱拿水。
江璨的存在感實在太強,灼灼的視線也讓人難以忽視,裴與墨讓開點位置,語調冷淡地重審,「我說過,不要隨便碰我。」
江璨擰開瓶蓋,隨口應道:「我知道,就是太想你了嘛。」
裴與墨:「…」
江璨說得很隨意很直白,理所應當得沒有一絲曖昧痕跡,裴與墨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瓶子。
正是四月底五月初的季節,空氣裡有了點夏天的暖,但到了晚上,仍沁著春天的寒意。
江璨卻隻穿了件單薄的短袖t恤,手臂大片的皮膚露在空氣裡。
都不怕冷的嗎?
裴與墨掃了一眼,語氣淡淡的,「你怎麼回來了?」
他記得,那個綜藝聲稱要拍半年,天南地北地會去不少地方,可算算時間,這才過去一周。
江璨:「拍完了當然要回來,第二期要等下個月呢,導演說可能會去北極?還是熱帶雨林來著。」
裴與墨頓住,「一期一個禮拜?」
江璨:「是吧,我們都分開一個禮拜了。」
說著,還有點委屈,「離家這麼久,抱一下都不許。」
裴與墨:「…」
失策了。
他才知道,原來綜藝是一期一期拍的。
江璨坐車累了一天,晚上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是被響個不停的門鈴聲吵醒的。
來的是裴夫人。
江璨哈欠打到一半,乖乖喊了聲:「媽。」
裴夫人見著他就鬆了口氣。
又朝著他左看右看,神情很是緊張,「璨璨,你受傷了嗎?你有沒有哪裡碰到?」
江璨不知所然地昂了一聲,「媽,我好得很呢,怎麼了?」
裴夫人說:「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她語氣輕柔,滿是擔憂,「你這孩子,怎麼能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簡直胡鬧。」
江璨反應過來,裴夫人大概是看到了野外求生裡,他和那些盜獵賊打鬥的視頻。
任由女人柔軟的手在臉頰上摩挲,他心裡軟乎乎的,「媽,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嗎。」
江璨把毯子蓋在裴夫人的腿上,「不信問與墨,我很厲害的,沒人打得過我。」
裴與墨坐在落地窗邊,他才醒沒多久,濃苦的咖啡並沒能攪散他眼角眉梢的困乏。
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權當應答。
裴夫人氣道:「哪裡沒事,人家可是有木倉的。」
裴與墨沒聽明白:「木倉?什麼木倉?」
江璨回來得太突然,荒島上發生了的事,他還沒來得及聽裴三裴四匯報。
裴夫人眼睛微微睜大,很是氣惱地瞪向裴與墨,細聲細氣地數落道:「你這孩子,都不看新聞的嗎?璨璨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都不關心。」
裴與墨皺了皺眉。
他媽很少接觸外界信息,唯一會看的,就是每天的新聞聯播。
江璨那綜藝發生什麼事,可以在官方報道中出現?
裴與墨走進房間,把床頭充電的手機拿出來。
他再到客廳裡時,裴夫人又和江璨親昵地靠在一處,顯然已經被哄好了。
微博的圖標在一眾文件資料裡顯得格外凸出。
裴與墨一邊生疏地點進熱搜板塊,一邊靠在牆邊,聽他媽和江璨的對話。
裴夫人不知說了什麼,江璨回答道:「帶回來了,很乖的,就放在後院裡養。」
裴夫人好奇極了,「蜜獾可以扌莫?那我們一會兒去看看吧,它好可愛,有取名字嗎?」
江璨:「叫很頑強,可以叫他小強。」
裴夫人誇道:「這名字真好聽。」
裴與墨倒沒聽出來這名字多好聽。
驟地,滑動屏幕的指尖停住,裴與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什麼東西?你帶了什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