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收藏8000的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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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門被人從外踹開,一個同樣看不清臉的黑西裝男人,進門,就是幾槍,在白大褂的女人月匈口開出幾朵血花,女人張了張嘴,說了一句無聲的話,然後就死去了。

在門開的一瞬間,男孩被女人推到一邊,正好在滴血的菜案料理台下坐著,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一切。

一個身形岣嶁的中年男人從門口進來,說了什麼,然後用手機放起一首刺耳的音樂,電音和水琴音樂的混雜,很難聽。

黑西裝把槍塞到男孩手裡,說了句什麼。

男孩拿起槍,對準死去的女人。

他稚嫩的手腕,被鮮血浸染的袖口,有新的血液滴答滴答流下來。

幻境結束了,廚房又變成了眾人方才進來的樣子,原田從一樓剛上來,被這場景變換,又舊又髒的廚房嚇了一跳。

虛空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對話框,隻寫了兩個字。

【真相】

「是要推理出完整的故事才能離開這裡吧。」太宰治饒有興趣的伸出手,然後透過了對話框:「嘁,扌莫不到。」

原田試了試,她能扌莫到,對話框就像黑板似的,用手指可以寫字,但地方不大,寫上去的東西也擦不掉。

「隻有一次書寫的機會嗎?」被區別對待的太宰治氣鼓鼓的,又戳了幾次對話框,依舊碰不到,他抱怨道:「這種時候還要區分掉我嗎?」

「那個女人」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風奈川小姐說的,常年在外地工作的母親,恐怕是被黑惡勢力控製的科學家吧,保姆是看守能用以威脅她的孩子的守衛?好不容易擺脫了控製,臨死前,也要教自己的孩子如何活下去嗎?」

如果教授的手法有點殘忍,沒考慮孩子可能留下心理陰影。

這樣的解釋或許有些牽強,但對一個被黑惡勢力迫害的女人來講

風奈川淺香聽著阪口安吾的猜測,藏在衣袖下的拳,無力的虛握著拳頭。

「你是笨蛋嗎,眼鏡教授。」江戶川亂步毫不客氣的評價:「用疑問句太太失禮了。」

他篤定的指著阪口安吾:「你是笨蛋。」

阪口安吾一愣:「我猜錯了嗎?」

「何止是猜錯了,簡直離譜!」江戶川亂步氣鼓鼓的說道:「前兩句還有點道理,後麵就是在胡說八道,連死前對兒子的遺言都是『我為什麼沒殺掉你』的人,怎麼可能是眼鏡教授口中偉大的母親。」

江戶川亂步不屑的看了眼方才做飯的地方:「教兒子料理什麼的,也不是什麼愛意,而是報復,滿足自己心裡的扭曲和恨意,沒看見好幾次男孩都被刀切到皮,被沸水燙到手了嗎,她恨那個孩子,非常恨,眼睛裡都是扭曲的殺意。」

速來孩子氣,座右銘是『若合我意,萬事大吉』的名偵探,義憤填膺的控訴著,為陌生的男孩打抱不平:「虛偽又惡心的大人。」

【說來,如果當初那女人直接殺了您,您是否就不用承受那些苦難了】

音無弦樂說:「什麼苦難,我也好端端的活到現在了,世上沒有如果,畢竟刪除一個人人生的任何一個瞬間,站在這裡的,都不會是他本人。」1

苦難也好,欣喜也罷,正是經歷過往形成的記憶,組成了人類。

係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再說,如果我那時候死了,就遇不到蘇格蘭了吧蘇格蘭可能會死在那個天台,組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覆滅。」

【蘇格蘭在您心中,是生命意義一樣的存在嗎】

音無弦樂愣了愣,低下眸:「是。」

在遇到蘇格蘭之前,音無弦樂一無所有,毫無意義,他是紅方威士忌,是組織的工具,唯獨不是他自己。

直到。

「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總吃便利店對身體不好。」

便利店的白熾燈,打在那擁有海潮一般純澈的藍眼青年身上,音無弦樂感到了恍惚,像看見了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一般,向往又恐懼。

那是為光站在黑暗中的人,身上獨有的偏執信念所散發的偉岸。

「我會一些料理,要嘗嘗嗎?」

「去我的安全屋吧。」

「欸,可以嗎?」

後來的相處,與蘇格蘭逐漸熟稔。

他的信仰,他的高尚,他的溫柔。

都讓人窒息。

他怎麼那麼好。

就像冰塊和太陽交朋友,冰塊會融化、消失、痛苦,但是太陽依舊耀眼,為冰塊以外人的,提供溫暖。

【我不知道您還有這種心理您的人生怎麼會毫無意義呢】

【沒有人毫無意義,人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意義】

音無弦樂沉默了幾秒,轉移話題:「你說,針對我的洗腦,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自問自答:「朗姆和我說,是十三歲。」

但方才出現的,那佝僂著的中年男人,分明就是朗姆,他用音無弦樂熟悉的語氣下了命令,那男孩用音無弦樂熟悉的姿態,開了槍。

即便手腕被後座力震碎,即便開槍的人,是母親。

「他告訴我,我是被破產的父親賣給組織的,是組織收留了我,因為我記憶裡確實有保姆和別墅的存在,於是我就信了,信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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