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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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三姐一路加官進爵直至總管京城之內的軍政大事,賈府一乾下人都被她整治得服服帖帖,在賈璉這個小院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奉承討好方都尉的胞姐,倒把王熙鳳這個正經的奶奶忘到一邊去了。

麵對這等情景,素來好強的王熙鳳又怎能忍受?隻是形勢比人強,她看著三姐進出之時的明光鎧龍泉劍,難道還能跟她拚命不成。

她不僅不能如此,還要對三姐笑臉相迎,以免她想起往日的舊怨,騰出手來對付自己。

平兒不得不常常安慰她:「往常她不是還向奶奶致歉嗎?可見她還有些羞恥之心,知道先來後到,是她姐姐對不住您。咱們也一直聽聞她處事公正,何必擔憂。」

此時平兒見王熙鳳若有所思,便將白天打聽來的消息告訴她:「方都尉同姑娘們一向友善,往常咱們也曾聽說幾位姑娘替她做些抄寫的事,今日連雲姑娘也跟著一起,」

她放低了聲音,「聽說是在寫奏折,方都尉處理完了理國公府的事,一回來便將那幾本公文帶走去見太子了。」

王熙鳳聽罷,久久說不出來,看來三姐確實有十足的誠意培養任用賈府中人,即使姑娘們不是該做這些事的人,但至少能從中看出她的態度。

「三姑娘從前對她多有冷落,方似源竟然毫無芥蒂?」王熙鳳尚有許多疑慮,如是問道。

平兒指天發誓:「姑娘們從來坐臥都在一處,去歲三姑娘就替書院做事賺了不少銀子,到了今日更加沒有不同,奶奶怎麼還不相信?」

王熙鳳忽然明白過來,橫眉冷聲道:「你這丫頭也做了她的說客?好端端的,她們院子裡的事怎麼叫你打聽著了?」

這個月三姐住進賈府後,別說傳閒話嚼舌根,就是許多大字不識的奴仆們都能背出三姐定下的條例,安安分分做事;另有一條,就是主子們無故責打怒罵,他們也敢去找三姐告狀求一個公平。不說人人都心悅誠服,至少表麵上都聽從了三姐的長劍。

在這種情形之下,姑娘們聚在一起做這等離經叛道之事,以方似源的謹慎,恐怕連老太太都不曉得,如何偏偏傳到了她這裡?

「這事情自然是方都尉派人告訴我的,隻是她來去匆匆,並未見過我,也不曾說過別的話。」平兒是一心為她,也不怕誤會,接著道:「奶奶,你這般聰明,難道還猜不出方都尉的意思嗎?」

方似源的意思?王熙鳳眉頭緊皺,方似源自然是想如拉攏府中的姑娘們一樣,籠絡住自己為她做事。

曾經她是高高在上的璉二奶奶,動動嘴就能讓三姐丟了活計灰溜溜的回家吃自己,如今卻要她在方似源手下仰人鼻息,怎能心甘情願。

況且賈家人服了,她王家還有人呢。若是叔叔王子騰在京中,她方似源敢這般欺負人嗎?

王熙鳳權衡利弊,還是對平兒道:「我身子不好,咱們且照看孩子,再等等看看。」

這一等就是兩個月,二聖鑾駕回京,叛軍煙消雲散,老太太生了一場病,正纏綿病榻之際,忽然令王熙鳳開始操辦寶玉同黛玉的婚事。

賈璉隻是不解:「老太太也著實著急了些,聖駕才回來,咱們家尚未論功行賞呢。再說今年城裡城外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操辦時也熱鬧不起來。」

王熙鳳和平兒卻知道這婚事中的門道,正是因為今年亂子太大,老太太又一病,心中更加難安,唯恐不早早定下,等她撒手去了,變數更多,故而拖著病體也要事事過問,更拿出自己的私房來貼補,就是怕委屈了寶玉黛玉。但她二人去不好說得太明白,隻是將這一茬敷衍過去。

賈璉卻仍舊叮囑她二人:「你們操辦婚事可要精心些,咱們府裡熱鬧些倒沒什麼,但這次平叛方妹妹立了大功,出盡了風頭,多少人都盯著咱們家呢。」

平兒便道:「寶二爺和林姑娘都不是計較這些俗事的人,倒也好辦。」

王熙鳳哼了一聲,「你聽他的意思,隻有我是俗人一個,最愛熱鬧,怕我惹了人家的眼。」

京城之圍過去後,王熙鳳與外界通了消息,得知外放做九省檢點的叔叔王子騰不日就要回京述職,說不得也要升遷,自認為有了底氣,便不再伏低做小。

反而是賈璉,雖經過三姐謀了老家金陵那裡江寧縣的實缺,卻仍要王子騰扶住,此刻聽出她話語之中的酸意,一疊聲地賠罪。

「叛軍第一日攻城時到咱們家來避難的葉維語你可見了?他可真是運氣好,因是去歲的榜眼,做了一年翰林,他表哥馮紫英又對三姐兒有恩,已走通了戴權的路子點上了金陵的同知。真是羨慕也羨慕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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