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癖好(2 / 2)
靠,這家夥還是個殘廢!
見葉煩漸漸恢復,小廝輕車熟路的把人抱起,放在一旁的輪椅上,口裡卻埋怨道:「小的知道少爺心急,可也不能親自審訊啊。這不,又犯病了,讓老爺和夫人知道,還不扒了我的皮。」
誰家的小廝,怎麼沒大沒小的?
通過眾生情欲,葉煩知曉小廝名叫墨竹,自小便跟了閔修竹,十分受寵。
可再受寵也隻是個小書童,也不知閔修竹怎麼想的,竟給他賜名墨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兄弟。
瞪了眉清目秀的墨竹一眼,葉煩冷冷道:「推我出去。」
不是他裝故意裝冷酷,而是為了維持人設。通過眾生情欲,葉煩已從墨竹心中知曉,閔修竹自雙腿殘廢後便性情大變,待人接物十分冷淡。
眼見墨竹絲毫沒察覺自家公子變芯了,葉煩不由心生感慨:眾生情欲用好了,簡直是『cosy』神技啊。
直至離開牢房,葉煩才發現自己並非在大獄裡,這裡竟是城外的一座莊園。
顯然,剛剛他們再行使私行,也不知那人怎麼得罪閔修竹了。
通過眾生情欲,葉煩從墨竹身上了解到,自己這副身子自十八歲起,便犯了心悸的毛病。也因為這個毛病,才葬送了雙腿,斷了科舉之路。
可事實果真如此嗎?
剛剛自己身上的遭遇,跟心悸八竿子打不著。
若不是身上沒有傷口,他都要懷疑被鞭撻者不是那私犯,而是自己了。最吊詭的是,那犯人被送走後,自己身上的疼痛也跟著消失了。
月明星稀,已至深夜;
墨竹不明就裡,推著葉煩沿著外廊返回住所,嘴裡不住地嘮叨,「少爺您自小心善,看不得別人受一點兒苦。那廝罪有應得,自有小的們懲戒,您千金貴體,可再不許去了。」
「多嘴。」
「少爺您想替老爺分憂,也得分場合啊!這起連環吃……殺人案太詭異了,不是小的多嘴,我總覺得……」墨竹四下掃視一番,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小的總覺得,有鬼怪作祟!」
深更半夜四下無人,墨竹剛說完便打了個冷戰,「平時沒感覺,現下總覺得院裡陰森森的,少爺,咱們趕緊回吧。」
這是閔修竹的私宅,自打殘疾,他便不願住在府裡。若非這次案情玄乎,且牽扯父親仕途,甚至還影響到了自家妹妹,他也不會親自查案。
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凶手不僅手段殘忍且行蹤不定,甚至連閔府都牽涉其中。這些時日,閔修竹父親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廢寢忘食,可至今依舊沒有絲毫頭緒。
閔修竹自小聰慧,斷腿之前,也曾多次幫助衙門破案。斷腿後他甚少外出,再加上『心梗』愈發嚴重,閔父憐惜兒子,自然不願他多費心神。
這次他抓人審訊,是他瞞著父親私下探查的。奈何案情依舊陷入瓶頸,那『凶手』絲毫不知自己殺了人。最後甚至還導致閔修竹『心疾』發作,直接『掛』了,這才有了葉煩魂穿。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真相如何葉煩也不知曉。可直覺告訴他,閔修竹此人不簡單。
其實葉煩最在意的並非懸案,而是新獲得的技能,或者說神通:荒謬之骫。
骫,枉曲也;
直則骫,合則離,莫非這項神通與詭異、扭曲有關?
葉煩有心嘗試,可想起初次試驗眾生情欲的後果,慎重起見,還是沒有貿然對墨竹使用。
回到住所後,墨竹邊為葉煩更衣洗漱,邊說道:「府裡傳話,說大小姐夢魘了,夫人讓您明日回去一趟。」
不知為何,聽到『大小姐』三個字時,葉煩自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妒怨之氣!
這股怨氣來得莫名其妙,著實令葉煩心驚,打發走墨竹,他躺在床上陷入沉思:難不成這對兄妹間還有什麼齟齬?
還有,閔修竹的心疾恐怕也不簡單。
雜亂無章的線索和謎團,搞得人心煩意亂。更可氣的是,這副身子還是個殘廢,想偷偷調查也無法。葉煩煩躁的來回翻身,突然感覺枕頭硌得慌。
在枕下一陣扌莫索後,他抓到一根冰涼中卻透著溫溫圓柱形物體,取出來一看,頓時驚得他差點兒蹦起來。
「靠!!」
較是以葉煩見識和定力,看清柱狀物體是何物時,也嚇得爆了一聲粗口。
那圓柱物實觸之冰涼,卻涼中帶溫,乃難得的極品好玉。
玉是好玉,隻是那形狀……
葉煩氣得渾身顫抖,『見多識廣』的他哪裡忍不出這是什麼?
更可況,這玉石做工精細,連那青筋都雕刻得栩栩如生,葉煩想不認出來都難!
閔修竹不到三十,正值旺盛年歲,精力充沛,有些不為人知的『小癖好』還算正常。可誰能告訴他,把這根與男子物件兒甚為相似的玉石,藏在枕頭下麵做什麼?
若是女子倒還罷了,閔修竹一個大男人……留著壓驚嗎?更令葉煩氣憤乃至驚悚的是,手裡握著玉石他,竟然也起了反應!
不止前麵,還有後方!
真特娘日狗了……
若在仔細些,便可察覺到,這副身體泛起的不止欲望,還有依戀、獨占、憎惡、嫉妒乃至逃避。
諸多復雜情緒一閃而過,可葉煩被玉石刺激狠了,並未察覺。
他很想把這玩意兒砸個稀碎,可考慮到現在處境,鬧出動靜來,身殘誌堅的他躲都沒處躲,隻好咬牙忍了。
偏偏他眼神極好,依稀在玉石底部看到三個字。
細看,竟是個人名。
更無語的是,這人他還認識——蕭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