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東京篇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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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津島修治應了一聲,看到五條穗走了進來,衣服上還有著雨痕。

「姐姐打電話回來讓我拿傘去接你就好了。」

「雨也不是很大,我自己就可以回來啦。」五條穗背對著他,把濕漉漉的衣服放在衣簍裡,走到冰箱邊上,拿出降穀零之前就準備好的半成品食物,道:「今天晚上吃拉麵可以嗎?我今天也想偷個懶,稍微休息一下。」

津島修治盯著衣簍裡的外套,隨口應了一聲。

有嘔吐物的味道,衣領還有血跡……是身體不舒服嗎?

原本在熱湯的五條穗忽然開口問道:「阿治,今天是幾月幾號?」

津島修治看向牆上掛著的日歷,道:「今天是……三月二十一號。」

「我知道了。」

津島修治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開口問道:「為什麼問這個?」

「隨口問問而已,剛才忽然有點身體不舒服,過幾天想要出去看看醫生。」五條穗看向津島修治,笑著問道:「二十六號那天你要和甚爾一起去更名,對吧?」

騙子,說謊,既然不想笑就不要繼續偽裝了,明明說過要把他當作家人的,為什麼還要露出這麼虛偽的表情……

津島修治立刻道:「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更名可以留到之後重新預約。」

她的事情對他來說同樣很重要。

五條穗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沒關係,我一個人就可以去。」她察覺到津島修治的欲言又止,接著道:「有的事情隻屬於我一個人呢,阿治。」

津島修治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如果他不是膽小鬼,即使麵對拒絕也可以堅持自己的想法就好了……明明五條穗看起來那麼平靜,他卻隱隱察覺到了平靜之下的風波。

「乾嘛啊?你們兩個都一副死魚樣子。」

津島修治回過神,禪院甚爾正在抱怨著兩人都不說話:

「平時你們兩個不是最能說話了嗎?今天怎麼忽然不說話了?你就這麼討厭下雨天嗎?」

那潮濕腐爛的惡心味道,她怎麼可能喜歡。

五條穗一如既往地嫌棄道:「甚爾不是經常嫌我煩嗎?現在怎麼又催我說話。」

禪院甚爾托著下巴,吸了一口拉麵,道:「就像是每天都能聽到的鬧鈴突然不見了,誰都會覺得奇怪吧?萬一是鬧鈴的電池盒彈簧飛了怎麼辦?」

津島修治盯著碗裡的拉麵沒有說話。

好糟糕的比喻……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五條穗壞掉了一樣。

五條穗微微一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輕聲道:「是啊,也許我一直認為是自己的東西其實根本不是自己的,我隻是短暫地擁有了一下而已。」

好空虛啊……空虛到想要掠奪點什麼來充實自己,好讓那種刺痛感減輕一點。

禪院甚爾哈了一聲,伸出手指狠狠地彈了一下五條穗的額頭,道:「你是笨蛋吧?既然認為是自己的那就去搶回來,不要學這個小鬼露出推搡的表情,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津島修治看向一旁低著頭的五條穗,她冰藍色的眼睛劃過了一絲亮光,然後鼻血順著她的鼻尖落了下來,隱入衣服的布料之中。

兩人有些驚訝地看向她。

「姐姐?流血了……」

「怎麼忽然流鼻血?今天沒有加大訓練力度啊。」

五條穗抬起手,露出一個笑容,道:「是……要換季了,因為這個,鼻黏膜開始變得脆弱,所以毛細血管才會破裂。」

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叫囂,大喊著同一句話。

——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人在情緒極端緊張或者亢奮的情況下會出現嘔吐、流鼻血等現象,回來的時候五條穗是前一種,現在的五條穗是後一種。

津島修治忍不住抓緊了五條穗的手。

不要變成他曾經的家人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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