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白桐並不擅長做飯,謝付雪也不擅長。
兩個人的相同點在於,雖然不會,但都擅長: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謝付雪裝的是「海王抓胃」,白桐演的是「愛你哦,寶貝」。
可以說,本質上兩個人是一樣的,下屆奧斯卡沒兩人k,都沒人看。
白桐雖然不會,但裝得挺像。
開水、煮菜、下-麵條,一氣嗬成,甚至還煎了個半生不熟、人稱溫泉蛋的荷包蛋。
撈出來麵條,配上兩顆小青菜、荷包蛋,再澆上靈魂麵湯、撒上性感的蔥花。
端出來時候,哄得謝明燭一愣一愣的。
滾滾熱氣模糊了白桐的臉,白皙中的透著暈散的粉,粉白臉團上一雙眼瞳發亮。
謝明燭喉嚨啞了一下:「……怎麼突然給我煮麵了?」
白桐笑了笑:「乾喝悶酒,容易傷胃,吃點好消化的墊一墊,等明天酒醒的時候,至少不會那麼難受。」
「你總是想得這麼周到。」
謝明燭看著白桐,滿心苦澀,隨即低頭開始吃麵。
一口下去。
謝明燭頓了頓。
白桐裝出一臉緊張,咽了下口水,眉眼間緊巴巴看向謝明燭。
「好吃嗎?」
一口。
嗯?
有點好吃怎麼回事?
根本停不下來!!
美食治愈人心,作為一個身堅智殘的人,謝明燭有瞬間被溫暖到。
他連三兩口吃完,抬起一雙渴望的眼睛,看向白桐,與此同時,本應該被填滿的胃卻「咕咕」叫起來。
謝明燭眼裡閃過不好意思,眉頭擰起來,形成一個深思的弧度。
「抱歉。」
白桐隻是意思意思,煮的麵量不多,中看不中用,他以為以自己的手藝,謝明燭也是意思意思嘗嘗,沒想到他真的要吃第二碗。
謝明燭耳尖有點紅,咳了一聲,舉著碗,目光有點可憐:「可以再來一碗嗎?」
吃吃吃,大肥婆就知道吃!
算了,打工人的世界隻剩下這兩個字。
白桐收斂起自己吐槽,抬頭時候跟謝明燭說:「你能喜歡,我真的好高興。」
低頭煮麵的時候又沉思。
謝明燭是真的喜歡這種做作的溫柔啊。
接過碗,白桐往廚房裡走,碗裡連帶蔥花湯都喝完了。
白桐:……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謝明燭說:「你廚藝很好。」
白桐:「是嗎?你是認真的嗎?」
謝明燭點頭:「當然。」
白桐把麵條下鍋,麻溜攪了攪。
謝明燭就在一旁看著他,語氣清醒,完全不像喝酒醉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做飯。」
「是嗎?」白桐從麵鍋裡挑出一根,放在小碟子裡,讓謝明燭嘗。
「試試軟硬。」
就著白桐的手,謝明燭咬了一口麵條。
「不硬。」
白桐挑了下眉:「撈起來啦?」
「嗯。」謝明燭點頭,拿著筷子等吃。
白桐覺得自己是來當保姆的。
對比了一下請保姆的價格,不僅感慨,果然還是談感情傷錢。
謝明燭大口大口吃完了麵,湯麵溫暖了肚子。
「你以後會這樣做飯給別人吃嗎?」
白桐說:「給誰做?」
謝明燭悶聲,吃飽了撐得慌:「給你喜歡的人。」
白桐頓了一下,心裡劃過一種不太好的想法。
海王能把謝明燭拿捏得死死的,有沒有可能是謝明燭在感情上……太蠢了?
他是真的敢這樣對海王說啊!
這不等於直接奉上自己脆弱的咽喉,讓海王直接上刀子嗎?
白桐為自己的金韭菜默哀三分鍾,他用憐愛的眼神看著謝大韭菜。
「這不是在給你做嗎?」
白桐眼尾上挑,眼頭下垂的時候,很屑、很妖、很勾人。
謝明燭怔住了,瞳眼縮小,心髒撲通。
「你……是什麼意思?」
白桐聳聳肩,攤手:「沒什麼意思,也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謝明燭上前,高大的身影將白桐的籠罩其中。
「那是什麼意思?」
籠罩的壓迫感迫使白桐仰頭,目光對視的瞬間,白桐覺得快被對方眼神灼燒。
他往後的退了一步,謝明燭伸手捉住他,沒捉到,手指刮過白桐的脖子。
白桐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他癢,癢得笑起來。
「你乾嘛?」白桐不著痕跡躲開他的鹹豬手,克製著眼底的抱怨。
「抱歉。」謝明燭退後,「我隻是太激動……」
謝明燭垂下頭,神情低落,言語中似乎隱藏著巨大痛苦。
「付雪,你別讓我喜歡別人,好嘛?」
來了。
謝金韭菜尤其在要求裡寫明了的,希望得到回應。
白桐盡職盡責:「好,你不用喜歡別人,隨你心意就好。」
乖,金韭菜。
你對海王越是渴望,他能掙的錢越多。
人類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得了回應的謝明燭神情恢復正常,眼瞳裡隱隱還有感動。
他大概是快醉了,眼色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