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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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的聲音冷下來時,倒也真帶了些壓迫力,他將那裂成了兩半的銅燈召在手中,入手時還能覺出淡淡的煞氣來,但也已經在飛速消散。他若有所思地抬眼望望四周那一片湛湛金光,回頭道:「我能否先與這人說幾句話?」

明尊像漸漸暗下去,鏡君起身時臉上還殘存著一點激動之意,但那很快便被冷笑所取代。

「當然可以,總要先懲了內賊,才好與昆侖來客好好聊一聊。」

鶴川涼咬牙。她從不是束手待斃的性子,隻是方才那最後一縷血芒熄滅時,她的腦內又忽然清明起來,再回看前頭所作所為,便覺得有些吃驚。

她何以如此對一盞燈中透出來的聲音如此死心塌地?

「這燈是從何而來的?」裴忱問道。

鶴川涼不曾答,她忽然暴起,隻那銅燈被毀似乎對她也有些影響,鶴川涼境界也高於裴忱,他躲得卻並不費力,兩人硬撼一記,鶴川涼便踉蹌後退了兩步,卻被裴忱一把抓住了腕子。

「得罪了。」裴忱道。他一指點在鶴川涼眉心,尋常修者的靈台從來都不是能為外人輕易侵入的地方,裴忱卻沒猜錯,魔主甫一離去,鶴川涼現下正是極度混亂的時候,裴忱的靈識雖很快便被鶴川涼的靈台阻擋在外,鶴川涼眼中卻還是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她低低道:「是長安,他對我說,千山要有大動作,我在昆侖,總要有什麼東西護體」

鶴川涼的聲音有些恍惚,裴忱聽她口中吐出付長安的名字來,便有些了然。看來當初付長安拿到的燈乃是一對,隻把其中一隻分送給了鶴川涼,不知這二人是什麼關係,也不知付長安給出這燈的時候有沒有被魔主控製心神,現下卻也不重要了。

魔主是借著這燈影響了鶴川涼,昆侖山上必也有一處封印,卻不知是在什麼地方,如今又是不是岌岌可危。

裴忱知自己一定要去一趟昆侖。

「我可以請大人留你一命。」裴忱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些心虛,鶴川涼不知為何說動了大光明宮五位神使一並反叛,鏡君心中定然是十分惱怒的,況且大光明宮與昆侖本就勢不兩立,鏡君若執意要殺鶴川涼也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再者說,如今留下鶴川涼來,他到昆侖時便多了叫人認出來的風險,不知鶴川涼還能不能回到昆侖去,可畢竟這是裴忱如今所見與昆侖聯係最為緊密之人,不能不防。

盡管有這樣多的理由,鶴川涼上大光明宮來的緣由也是必要探知的,鏡君聽見裴忱這話也不過一挑眉。明尊諭旨裡從未說過不可對敵人說謊,況且她可以留鶴川涼一命,這大光明宮上下依舊有人可以動手。

裴忱見鏡君並未攔阻,心下便定了幾分。

「但你要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你與付長安都密謀了什麼,拿到這燈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破壞昆侖山上的封印,還有你將大光明宮控製在手中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

單看鶴川涼的境界也知道,她在昆侖不過是個小輩弟子,或許也接觸不到什麼機密,便是昆侖上下都不知道魔主殘魂的事情,那封印總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找到的,而昆侖山向來與世隔絕,鶴川涼這做法實在是瘋狂,也更耐人尋味。

鏡君卻像是對裴忱的問題不大感興趣,她將目光轉向了心月狐,眼底漸漸泛起笑意來。

那笑意帶著些嗜血的意味,這一局她已經扳回來了,如今這形式她已經沒什麼興趣再痛打落水狗,可心月狐的反叛是不爭的事實,大光明宮對叛徒也從不手軟。

心月狐被那燈擋了一擋,並未直接與滿室的金光相抗衡,故而現在依舊算能出手,可她此刻對著鏡君是一絲反抗的意思也生不起來,明尊依舊認鏡君為祂的仆從,這大光明宮依舊是鏡君的,她不過是個不大成功的小偷,現在即刻便要被抓來問罪了。

隻依舊是不甘心。

她如何能甘心做聖山下累累白骨中的一具?這不該是她的結局,她本該是這西域之主,本該為魔主前驅,將這世間一切曾與她為敵的統統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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