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們隻是路人(1 / 2)
張阿婆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坐在一旁打著瞌睡。
呂晴纓小聲抽噎起來,本就淒慘的模樣,此刻更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她還真見不得別人的眼淚,心裡慌亂。
呂小姐抹著眼淚,淚水一開匣就難以關上,說了好久,宴瑟才聽了個明白。
她自生來就體弱多病,父母請過諸多大夫皆無濟於事。那日從外頭來了個老道士,說她的病是妖氣所致,極易招引邪祟上身,她母親聽這道士的胡言亂語,直接將其趕了出去。
而後,她的身子骨更弱,常年服藥不見好轉。
前年,她母親擔憂,從遠近聞名的道觀裡請了德高望重的玄清道人,做了場法事,她的病才漸漸好轉。
如今,她竟然是被邪祟纏上了身,如果遇到的不是宴瑟,可能早就要殞命在此。
「這事我可以幫忙。」
僅是纏身,不害人性命,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惡妖。
銀子丟了,也算是平等交易。
呂姑娘對她再三感謝,報了自家家門,書信一封,交給宴瑟。
她沒有任何拖累,僅花了半個時辰,就趕到了呂家。
這呂家還真是大戶之家,門口的兩個石獅看著氣派,大紅的鐵門與對街的人家直接拉開差距。這家人正好在找女兒,看了信,呂家父母直接要坐上馬車去接自己的寶貝女兒。
呂家父母邀她上馬車,但人家兩夫妻如膠似漆,她這個電燈泡閃得發亮、
她沒多想就拒絕了,沒想人家大業大,又讓仆人拉著一輛出來。
這馬車是她沒見過的豪華,坐上鋪的是蜀地所出的綢緞,四角裡掛著香囊,清幽淡雅,毫不刺鼻,寬敞到坐四個人中間擺個桌子推牌九都綽綽有餘。
……
紫焰長鳴鏑在深山的上空出現。
堂溪燿皺了皺眉,這眉城有魔族人駐紮?
千年改變了許多,他並非要去找同族,而是他們應該在找自己。
嗬——
笑意浮上那張蒼白的臉龐,嘴角勾了個嘲諷的笑,看來堂溪風姶在這位子上坐得舒坦。
他如今雖對付不了她,但幾個小小魔修還在掌控之內。
深山裡,八個穿著黑甲的魔修正在探查路徑。
聽說魔界裡勘察到那個死了千年的魔尊復生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你們在找我?」
堂溪燿闊步走上前去,就這幾個還不夠他療傷用。
幾個魔修比對了畫像,先是退後,顫顫道:「你是,是堂溪燿?」
他嗤笑了聲,是沒長眼睛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
魔界的庸人越來越多,這種廢話還需要問!
「拿來。」
他有耐心和他們耗。
那邊抖若篩糠,將畫像遞了過來。
堂溪燿接過一瞧,「這畫,還挺像。」
「是是是!」
他們隻是奉命找他,可沒膽子同他較量,隻求保命。
畫像在堂溪燿手裡化作齏粉,洋洋灑灑吹散在他們臉上。
他們想打噴嚏,可看到堂溪燿的臉,又不敢出聲,隻好憋著。
「有趣!」
他離他們近了些,笑了幾聲:「今日我不殺你們。」
幾個魔修放下防備,看來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他們向堂溪燿拜謝後,就要走。
但轉瞬間,幾聲清脆的骨折聲,應著山間涼風習習,更顯愜意。
隻剩一個跑得遠,慌張著:「你說過,不殺我們。」
堂溪燿今日心情好,回了他一句話:「可我沒說過,這話是真的。」
他們還帶了些許東西過來,其中包括幾支長鳴鏑,他撿起來,日後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