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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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已經安排好了。長秋殿以及殿下身邊的人全都已經安排妥當。一日十二個時辰守著,若有半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即來報。」

中常侍道。

天子的疑心在他看來極其濃厚,卻又讓人扌莫不著頭腦。這嚴防死守的架勢,怎麼看都像是防備皇後趁著天子不注意就紅杏出牆。

「皇後宮中也多是安排女官。隻是皇後三卿照例還是由宦者擔任,女官怕是……不能上任。」

中常侍覺著天子恨不得把皇後身邊的宦官都給換成女官和宮人。後宮裡的確女人多,女人能做的幾乎都是女人來了。但是皇後又不是嬪禦,除了等候天子臨幸和誕下皇嗣之外,就沒有其他事好做了。

皇後得掌管宮中事務,以及內庫。這可不是女官們能管的了。

「……不能?」天子看了一眼中常侍。

中常侍被天子這一眼看的像是有千鈞的石頭活活的壓在他的頭上,差點沒把他給噗通壓在地上。

「陛下,皇後三卿這都是從國朝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何況女官們絕大多數是通於平常宮務,這些怕是不能勝任。」

中常侍說的吞吞吐吐,「何況外人若是知道了,難免會對宮闈之內有所揣測。」

天子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中常侍等了小會,沒有等到天子開口,知道天子算是暫時消停了。

「你出去吧。」

天子這話在中常侍聽來如同天籟,忙不遲的出去了。

元茂拿起一旁的奏疏,這些東西日日都有,每日都擠堆的和小山一樣。他看完一批過一會又能來一批。

上輩子的事讓他疑神疑鬼,生怕白悅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給他弄出什麼天大的「驚喜」出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也是差不多了。哪怕這輩子已經很多地方不同,他還是擔心。

他心裡想著事,沒耽誤他批閱奏疏,手上的禦筆疾走如風,不會兒就好些被他看完了。

「陛下,殿下來了。」

元茂抬頭,見到白悅悅過來。

她這些日子,除了他生病的時候要讓她陪著,其餘的時候,她都是在福德殿裡待著。哪怕隻是和太華殿隔了一道牆,她也不會過來。

「你來了?」元茂見狀,不由得麵頰上浮上了明顯的笑意。

「我來看看陛下。」

她一笑,臉頰邊就有淺淺的梨渦。泛著一股蜜水的甜。

元茂想起方才和中常侍說的話,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白悅悅坐下,見著元茂放在案幾上的奏疏,「我沒有耽誤陛下的正事吧?」

元茂搖頭,「皇後三卿,阿悅的意思,是想要照著往例依然由宦者擔任,還是任用女官?」

白悅悅想了想,「隻要她們能將事做好,女官也不錯。何況女官做事也都還細心。宦者野心大,另外弄個不好還在賬目上做手腳。」

「隻是這人選比較麻煩。宮中女官多數是掌控瑣碎事務。上手的話,難免有些不適應。何況三卿的人選,也有不少貓膩。」

元茂看她一眼,有些訝異,「所以阿悅是願意了?」

「有什麼不願意的?」

「都是女子,我還覺得好說話。」

她壓低聲音,「我見到那些黃門,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去了勢的黃門,說話尖尖細細,莫名就有些渾身難受。

元茂看過去和她雙目對上,他突然笑了。

「陛下笑什麼呀。」她滿麵鬱悶,元茂一手握住她的手,「不是笑你,是笑朕自己。」

她身邊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在撤換掉黃門看來是多此一舉。她自己都看不上那些殘缺的閹人。

白悅悅疑惑的咦了一聲,元茂不肯說了。

「朕打算到時候接恆郎到宮裡來讀書。」

她的這個弟弟,前生的時候算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大罪不犯,小罪不斷。禦史台的人拿著他在自己麵前彈劾了不知道多少次。看在她的麵子上,他不好真的治罪,所以三番兩次放過,不僅如此,還貶謫了秉公辦事的。現在還是管一管,多讓他知道一些道理,免得他又給她惹麻煩。

白悅悅點頭,元茂看她,手裡不輕不重的捏她的指頭。

「不去長秋殿看看?」元茂問。

「陛下不是已經帶著我去看過了麼,」她突然臉上浮現狡黠的笑,「在說了,那地方離陛下太遠了,我舍不得。」

元茂瞬間沒有控製住自己手中的力道,她嘶了一聲,隨即嗔怪的看他,「陛下!」

「陛下力氣大,我可小小的,會被陛下給捏碎的。」

他立即放鬆了力氣,補償似的輕輕的揉她的手,「還疼不疼?」

罷了,又低頭下去在被他捏紅的地方吹了吹。

「你有事沒事說那些話是做什麼?」他看她。

「當然說得是我的真心話。」她拉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一捂,「要不然陛下自己聽聽看嘛。」

她沒有那麼多扭捏,既然做皇後做夫妻,那麼就做的乾乾脆脆徹徹底底,扭扭捏捏的沒意思。

這段日子她不停的給自己找這裡頭的好處,元茂青春年少,滿打滿算都還沒滿二十,青春俊美,身強體壯。光是這麼一個,就勝過別人不知道多少。尤其他還身份至高無上,她也能狐假虎威,隻要不過分,基本上要什麼有什麼。

白悅悅心裡隱約有些預感,就算她有過分的要求。隻要別涉及到江山社稷,估扌莫元茂也會滿足他。

他對她的寬容和喜愛多少讓她有點莫名其妙,又有些扌莫不著頭腦。不過有總好過沒有。

元茂對她好,多多少少,她也要又所回報。

有來有往,才能長久嘛。

元茂手掌觸碰到那一片溫軟,呼吸都在顫抖。

「你這是又要做什麼?」他開口嗓音都嘶啞的不像話。

「讓陛下看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嘛。」

她笑的快快樂樂,又滿心的沒心沒肺。

元茂像是被架到了火上,身下堆滿了柴火,她的笑像是被丟到柴火裡頭的火把,瞬間就大火熊熊,把他給燒的苦不堪言。

他口乾舌躁,想要把手抽出來,誰知她察覺到他的舉動,被她按住不放。

她如同奪人心智的女妖,毫不留情的將他的神誌一點點的奪走。

前生他還能掌控得住,至少知道夜裡才去找她。可是現在他才二十不到,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最是受不得撩撥。如今他竟然也起了亂七八糟白日胡來的心思。

「你身體不好。」元茂喉結艱難的滾動。他不是什麼清湯寡欲的人。

前生不是,今生對著她,那更不是。

這話像是對著她說,又像是規勸自己。

「要是……,我怕你受不住。」

白悅悅咦了一聲,她反手過去,整個手掌在他的月匈膛上就按下去。

不得不說,不愧是年少就有武力高強的名聲在外的。哪怕隔著衣裳,她都能感覺到那強健的體魄。

白悅悅沉默了小會,乾淨利落沒有半點猶豫的撒開手,並且很貼心的把他的手給挪到了禦筆上。

「既然這樣,我就不妨礙陛下處置公務了。」說完馬上溜走。

「你過來!」元茂大喝。

白悅悅走了幾步,步子頓住,她回頭過來,見著元茂臉上通紅,惡狠狠的瞪她。

她被他那麼一瞪,心裡莫名一慌張,當著他的麵跑出去了。

外麵的黃門見著皇後慌慌張張跑出來,過了小會送熱湯進去,就見著天子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半伏在漆案上,背脊都弓了起來,像是遮掩下腹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天子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響抬過來,當初怒喝,「滾出去!」

那萬丈的怒火嚇得小黃門立即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元茂身上有火在燒,她不管有意無意,從來都隻是隻管殺人放火,至於怎麼收拾殘局統統不顧。

元茂抓緊了漆案邊,邪火如同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他知道男人自解的辦法,但是他前世到今生都沒有受過這份委屈!

他心裡默念佛經,一遍又一遍,催著騰出來的那股燒得熾熱的欲念給壓下去。

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甚至連道家的清靜經都給他拿了出來,不過了許久才算是平靜。

他叫來黃門,「皇後呢。」

黃門頭都不敢抬,「皇後在福德殿。可要傳召殿下?」

元茂搖頭,「不必了。」

她就不老實,說話說著說著就動手動腳,這倒也罷了。見到撩火起來,馬上就跑,不管他的死活。

來一回他已經很難受。在多來幾次,怕不是要少活幾年。

「替朕傳話給皇後,說好好用膳食,也要把湯藥喝了。不許倒掉。」

白悅悅在這上麵有時候和個孩子一樣,湯藥端過來不喝偷偷倒掉,有回被他抓了個正著。之後他就讓黃門和宮人一定要親眼盯著她喝下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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