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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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悅回到長秋殿,這地方對她來說還是有些許生疏。麵前的女官宮人以及那些黃門內官全都是眼生的人,比不上在太華殿時候的熟悉。

她吩咐人去尋一個佛龕,把太後賜予的那些個書卷全都給擺上去。另外還叫人在麵前給燒了三炷香。

「你這是做什麼?」元茂聽到白悅悅這麼一通吩咐完,忍不住問。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把太後賜的東西給高高的供起來呀。」她做了一個雙手供奉的姿勢,「太後賞賜的東西,那自然是要用佛香佛法供奉起來。然後從此之後就不是凡物了。」

那麼她也用不著看那些鬼東西了。

太後明擺著就是個她個下馬威。她傻了才去照著太後的那一套去做呢。自然是高高的供起來,既然沾染了佛香佛法,那自然不用看了。

元茂聽她這話的時候,正在飲水。當即一口水就嗆到了嗓子眼裡。

他放下手裡的金葵杯,咳的驚天動地死去活來,饒是如此,還不忘伸手指了指她。白悅悅見狀嚇了一跳,趕緊從漆案的另外一頭繞過來,扶著他的背就拍,「陛下你怎麼了?」

她說著,手掌就在他的脊背上拍。

年輕男人渾身上下都是緊實的腱子肉,不著衣裳的時候,伸手貼上去,掌下是滾燙且富有彈性的肌膚,充斥著蓬勃的生命力。她腦子裡頭浮現出昨夜裡的那些來。肢體糾纏,緊緊相貼的汗濕軀體。

尤其元茂那時候長發落下,眼裡熾熱而又迷離。更是全身心的沉迷其中。

一時間腦子裡頭簡直和開花似的,哪怕是她自己都止不住的回想。

元茂幾下把嗆在喉嚨裡的水給咳出來,滿臉好笑的看她,「這辦法你都能想得出來?」

他轉頭看她,「你臉上怎麼了?」

白悅悅扌莫了扌莫臉上,感覺到臉上滾燙,「我隻是想起點事。」

她見到元茂一挑眉,下意識就覺得有些不妙,連忙道,「太後就是想要找我的麻煩,我還能傻傻的讓她如願啊,自然是要找個辦法搪塞過去。」

白悅悅又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

把太後賞賜的東西給供起來,一日三炷香,粘上了佛香,那就不是凡世裡的東西了。至於看那是不必看了。

就算太後問起來,她把這個直接回過去就好。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她一叉月要,滿臉得意的沖他挑眉。

元茂終於忍不住笑得雙肩發顫,白悅悅見狀很不滿的搖他,「陛下笑什麼呀。」

元茂被她這麼一搖,邊笑邊抬頭看她,「你還真是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白悅悅滿臉的理所當然,她眼底裡很是疑惑,「陛下就在這,我才不怕。」

她話語裡滿滿的信賴讓元茂一愣,心下湧上難以言喻的滋味,他抬頭起來,嗯了一聲。

握住她的手,「這是自然。」

他抬眼看她,又是一笑。

「太後賜下來的那些書卷,既然不想看,那咱們就不看。」

「反正左右不過就是那些老學究嘴裡都老得掉牙的東西。」元茂拉住她的手。

他垂目去看,掌中的手生的白皙,掌心柔軟,還能看出點血色來。元茂很是滿足,手掌收攏起來,又將她的手握緊。

她當初癡癡傻傻,得了失魂症,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是他把她給救回來了。到了現在他還是能回憶起她瘦骨嶙峋的模樣,仿佛隻要人伸手輕輕一推,她就能倒在地上碎成齏粉。

現在回想起來,還有幾分觸目驚心。

他一點點用心思,將她拉了回來。他不會照顧人,自己去看黃門宮人們怎麼做。一點點的把那些食物掰碎了,用牛乳泡軟了,一點點給她餵下去。

又學著給她整理儀表。

他記得她最是喜歡靚衣麗飾,怎麼能忍受她自己蓬頭垢麵的模樣。

他在前生對於她的滿腔憤恨在那些照顧她的時光裡消失殆盡。

元茂知道自己是恨她的,不僅僅是她的背叛,更是她咒他去死的舉動。他滿腔的愛意在她的舉動下,顯得簡直自作多情卻可笑至極。

但丟開她做不到,哪怕是減殺她的供應都做不到。隻能發下狠話,昔為夫妻,今為路人,至死絕不相見。一日接著一日的狂躁發瘋甚至殺人。

他發狠,他活一日,那麼她也活一日。如果他真的先行下去了,她也要和他一起下黃泉。

可他這輩子真的見到她,在失去她的恐懼裡,那些恨意逐漸的消弭。

她是他親手從生死邊緣搶回來的。哪怕隻是晚了一步,她都會先他一步奔赴幽冥。

她在的時候,不管愛也好,恨也好。總歸有個人在那裡,寄托著他除卻江山之外的所有情感。但是若她不在這世上了,那麼他滿腔的愛恨也沒有可依托的人。

最後瘋的還是他自己。

恨意沒了,剩下來是怨。後來連怨也漸漸沒了。

掌中的手柔軟溫暖,肌理和體溫裡全是讓他格外欣喜的生機。

「真的?」

白悅悅早就知道元茂會慣著她,她感覺到元茂有意無意的放縱她,不管她想要做什麼,隻要別是擾亂朝政之類的,他都會百般縱容。

她臉上還是露出笑,這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那太後那邊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元茂好笑的看她,「該怎麼辦,你自己不是都已經想好了?」

「這東西,不過是太後用來給人添堵的。你都已經做成這樣,太後還能有什麼話要說。再說了,太後自己也隻是粗學書計,對於文書典故也是一竅不通。你不看,太後也沒辦法親自查你的功課。」

白悅悅睜大眼,「太後她……」

元茂壓低聲音,和她像兩個偷偷躲起來說壞話的少年人,「太後自己都不喜歡看那些,怕也看不懂。」

白悅悅說了一句想不到,然後和元茂四目相望,兩人噗嗤一下笑出聲。

「我都想不到。我還以為姑母熟讀百家經典呢。」

元茂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說了一句想多了,「宮裡雖然有宮博士教導宮人黃門讀書,但是哪個有才學的願意教奴婢們認字?」

「那我徹底不怕了。」白悅悅笑,她得意的厲害,連著頭上的金步搖都隨著輕輕晃動,發出輕微悅耳的金玉之聲。

她突然想起什麼,「陛下這麼放縱我,就不怕我膽子越來越大,到時候闖個大禍出來?」

元茂聞言頗有些驚訝的看她一眼,前生她還真的闖出一個大禍。

「你既然這麼問了,那麼就表明,你知道該怎麼做。就算再闖禍,也不會把天給捅了。」

就算把天給捅了,他恐怕也是會在後麵收拾。

他見不得她受苦受罪,又喜歡見她無拘無束。那自然是由他來收拾殘局。

這話他不好說出來,完全剖白心跡,對他這種喜怒皆不行於色的人來說,到底還是太難了。

白悅悅一笑,「陛下可真了解我。」

她又道,「對我真好。」

白悅悅雙眼明亮,突然她伸出手,手指對著元茂勾了勾,「陛下過來一點。」

元茂依言過去,她整個人突然起來,嘴唇就印在了他的唇角上。

他被她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伸手捂住她方才親過的地方。

她笑的像是得逞了的狐狸,廣袖捂住嘴,笑個不停。

笑了兩回之後,白悅悅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目上下看了他好會,「陛下沒被人親過?」

元茂眼眸微睜,見到她那模樣。手裡用力,她整個人都落到他的懷裡,「誰說沒被人親過。」

他氣息滾燙,吐在她的耳郭和脖頸上。是令人顫抖的灼熱。

「皇後不就親過麼?」

他嗓音低低的笑,白悅悅雙手捏在他的肩上。

「那要不要多親幾次?」白悅悅緩過勁問。

她話語才落下,元茂的頭顱就俯了下來。唇齒相依,鼻息交融。

原本就離得遠的宮人們見狀,輕手輕腳的離開內殿,全都退到外麵去。

中常侍不在內殿,見到宮人們出來,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新婚燕爾,蜜裡調油那都是常態。隻是中常侍沒見過天子有對女色有過什麼興致。天子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愛好,若真的要說有,一個是讀書,二個就是騎射。

天子對於女色是真不在意,男人可以在外麵在其他的地方裝,但是在女色上裝不了。更何況在宮裡也沒有必要花這個功夫。

宮裡私下還偷偷有天子不能人道的傳聞,雖然殺了幾次人,把那股傳聞給壓了下去。但是一直都有。

如今那傳聞算是不攻自破了。

天子並非不好色,隻是不好那些人的色罷了。

內殿裡白悅悅身上的汗珠起了又乾,來來回回的好幾次。

和元茂在一起,她沒有經受過那些傳聞中初次的疼痛。

「抱緊朕。」他的體熱比她過之而無不及,兩人疊坐在一起。

她聞言抱緊他。

「再緊一點。」他埋首在她的長發裡道。

她頭上的金步搖早就摘下來了,但他發髻上的玉簪也早被她拔了下來,黑亮的長發落了她整條手臂。

白悅悅依言更緊了點,但是這些對於元茂還依然不夠。

「陛下,沒法再緊了。」她承受他的力道,一麵吸著氣答道。

他聽後朦朧著雙眼去看她,兩人此刻完全融在了一起,親密相擁。

元茂露出一抹笑,「這也好。」

白悅悅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頂得,脖頸向後揚起。

她呼吸急促,對於此她幾乎是不怎麼懂。以前看到的那些,到了真刀真槍上,全沒了用武之地。

隻能和他一塊一起探索。

她揚起的脖頸突然俯沖下來,重重的壓在了他的唇上。

抱住他的人如同一團熊熊的火,將他完全的包裹在內。那沁入骨子裡的寒意在這團火下,終於有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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