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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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桃兒此舉乃是拚死一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次。隻要她真的進去了,之前不管她付出多少代價,都是值得的。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原本應該在傍晚才回來的皇後,竟然提前回來了。

懷抱的希望被瞬間擊碎,巨大的絕望裡,符桃兒滿腔怨懟,嘴裡彌漫著一股腥甜。

癲狂且大逆不道的想法從心底裡躥出來,皇後怎麼不死!

巨大的憤恨充斥著她整個身心,她寧可皇後死了殘了,也不要在這個時候來將她所有的希望全都毀個一乾二淨!

那憤恨在她耳邊瘋狂的尖叫,以至於她兩耳都嗡嗡作響。

白悅悅在宮人女官的簇擁下過來,今日長秋殿內的宮務處置的比較順利。一朝天子一朝臣,她這個新皇後上來,自然是要把太後時期認命的人都給換下去。要不然免得成尾大不掉的場麵。她自認自己沒有元茂那樣的心眼和耐心,能和太後這麼一來二去的鬥法。

乾脆統統全換掉。

她到了殿門,見到垂首佇立在一旁的女官。那女官略有些眼熟,但記不得在哪兒見過了。

女官低著頭,雙手持在身前,她見到那女官的雙手緊緊的摳在一起,指節連帶著指甲蓋都發白。

白悅悅側首看了一眼,徑直抬腿入殿。

殿內有些奇怪,白悅悅一踏入殿就覺得有些不太對。

元茂處理政務的時候,除非是和人商討要事,要不然不喜有人打擾。內殿也隻有他一人。

再往內裡走幾步,就聽到了他的喘息,白悅悅馬上往內殿去。見著他人趴在案上。

「陛下?!」白悅悅奔到他的身邊,扶著他起來。

見到他白皙的麵頰上緋紅,額頭上更是可見豆大的汗珠。

她手掌貼在他的臉頰上,被滾燙的肌膚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

元茂雙目充滿了血絲看她。月匈腔裡是壓製不住的低喘。

白悅悅被他看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肌膚上爭先恐後的往外冒雞皮疙瘩。

「我去叫醫官來。」

她才要起身,就被元茂一把撲到。滾燙的嘴唇壓在她的唇上,他如同捕獵的獸類,將獵物完全按在爪下。

「陛下,陛下——」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一個被她撩撥成那樣,還記得不能在辦正事的地方亂來。怎麼可能一下就成這個樣子。

這裡頭的貓膩太大了。

他骨架大,身形也比她大上許多,沉沉的壓下來,那不是她能抵抗的力量。

或許是覺得她的呼聲有些太過聒噪,他的唇又壓過來,將她那些焦急的呼喊全都吞了進去。

酸脹從身體深處炸開的時候,她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膝彎壓在他的月要身上,陷入另外一場親密的狂風暴雨裡。

元茂以往在夫妻閨房之樂上並不盡興,年輕血氣方剛,但白悅悅身體算不上好。尤其還有婦人科的毛病,他常常壓抑自己點到為止。

但是此刻,他壓不住,甚至那些曾經被他壓抑住的欲念,在此刻變本加厲的將他殘餘的所有理智吞噬的乾乾淨淨。昏昏沉沉裡,白悅悅暈頭轉向,整個人都趴在案幾上。元茂從後麵欺身而上,壓在她的背上。滾燙的像是從熱水裡泡出來的。

他渾身上下都滾燙的厲害,連帶著她也像是一同被他帶著落到了水裡。

他輕輕重重的口勿她,把這內殿一塊滾了一遍。

白悅悅雙臂抱住他的肩膀,他俯身下來的時候,撞到了案上,案上堆放的簡牘滾了下來。

她人還勉強保持著些許的清明,她才要出聲提醒,就被元茂整個的俯身覆得嚴嚴實實,她在他滾燙的懷抱裡聽到了竹簡砸到軀體的聲響。

那玩意兒沉的很,聽著那聲響都牙酸。

但是她依然被他緊緊抱著,昏天暗地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原先留的那點點清明也被他弄得沒了,她揚起脖頸,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濃鬱的夜色將宮城的天空吞噬殆盡。

元茂醒來的時候周身一片狼藉。

各種卷軸還有簡牘散落了一地,他身上還有幾塊被砸出來的青紫。他生來肌膚潔白,那青紫在他身上就更加的明顯。

元茂看了一眼在身邊睡熟了的白悅悅,她和他一樣,不著寸縷。身上隨意的蓋著一件外袍。

元茂將她身上的外袍拉的更上了一些,自己起身。

中常侍在殿外守著。帝後敦倫,黃門們把殿門關上,免得讓外麵的人探到內裡的動靜。

他看了看這天色,打算叫下麵的黃門過來替他守一守,自己好偷個閒去睡會兒。

才要吩咐下去,就見到原本緊閉的殿門開了。元茂赤足著雪白中單站在殿門後,臉色極其難看。

宮城上的變故來的猝不及防,天子下令讓人徹查他的飲食。徹查中侍中省,中侍中省其下的禦食監更是其中之重。

元茂可不覺得自己那日是突然的情難自已,他是個壓抑自己成了習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那種狀況,隻有可能自己被暗算了。

他下令徹查,華林園以及太華殿等的宮人黃門等全都下了大獄,接受拷打審問。

那日負責看管膳房以及送膳的黃門宮人被嚴加拷打。每日都有不斷的人被押送到大獄內。

在天子的飲食裡做手腳,簡直喪心病狂又膽大妄為到了極致。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

符桃兒一行人也下了大獄,內宮的人,不管身上品級,真正算起來其實隻是天家的奴婢。

符桃兒和王鍾兒剛被押送到大獄,就先被一頓毒打,強行拷問。

刑官手裡沾了太多血,對美人早就沒了什麼憐香惜玉。架在架子上,先來挨個杖刑。打得慘叫連天,也不見得臉上有一絲一毫的不忍。

行刑的人手下絲毫不留情。十杖下去鮮血淋漓。等到過二十杖,要麼哭爹喊娘的說自己有罪。要麼直接暈死,或者一頭死過去了。

符桃兒被打的兩眼發黑,旁邊的王鍾兒受不了這樣的刑罰,挨到十二杖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聲息,趴在那裡,隻有行刑的木杖狠狠打下來的時候,身上才會有那麼一絲半點的顫動。

符桃兒咬緊了牙關,哪怕是落到了這個境地,她還是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一個字。

不說出來,可能會被活活打死。但是說出來,那麼她必死無疑。

給她那東西的馮育是絕對不會來撈她的。她就算想要把馮育咬出來,馮育還有太後作為靠山,弄個不好,她反而先死無葬身之地。

整整二十杖挨完,她聽到有人說死了。

是她死了嗎?

符桃兒混沌的腦子裡迷糊想著。

她還沒死呢。

死了的宮人隨便拉出宮埋掉。她才不會也不能落到那個境地。

符桃兒嗓子眼裡冒出一聲,睜開汗涔涔的眼,見到旁邊的王鍾兒被拖走。身後是一片血跡。不知道是王鍾兒的,還是之前宮人女官留下來的。亦或是好幾個人混在一起的血。

符桃兒望著王鍾兒被拖走,自己也被人架了起來就往牢房裡一推。

太華殿裡烏雲密布,白悅悅和元茂坐在一起。

太華殿內除了中常侍之外,幾乎全都換了新麵孔。

元茂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白悅悅覷著,也不輕易開口和他說話,免得一不小心撞在了他的怒火上。

中常侍過來,元茂暼了他一眼,「問出來什麼沒有?」

「認罪的不少,現如今羽林正照著他們指認的去找。」

「查,給朕好好的查。」元茂開口道。

他看向中常侍,「朕不允許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錯漏。你明白麼?」

中常侍汗如雨下,立刻道是。

心下決心讓人把那些人給來來回回的拷打幾回。

關乎帝王膳食這些東西,不出事就罷了,一旦出事便是天大的事。不往裡頭填人命不算完。

「阿悅,有人要害朕。」

等中常侍退下後,元茂轉頭看向白悅悅。

白悅悅對他伸手張開懷抱,元茂丟開手裡的簡牘,自然而然的躺在她的懷抱裡。

他輕輕拉著她的手,「你覺得是誰乾的?」

「在查出真凶之前,我說的也不算。」她低頭,「但是能在你的膳食裡下藥,看來還不是一般的人。」

元茂頭靠在她的懷裡,抓住她的手緊了緊。白悅悅感覺到他此刻的心緒激盪,雙臂從旁繞了過來,將他抱的更緊了。

此刻的元茂像是個年幼的孩子,哪怕依然還是一派的雷令風行的鐵血手段,但在她這裡還是露出了些許他真實的心緒。

「是太後麼?」

他看向她。

此刻她隻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後。和皇太後沒有半點關係。

白悅悅想了想,「如果是太後,應該不會做的這麼明顯。而且,下的怕也不是這種給男人助興的藥。」

她和太後關係惡劣,但也不會覺得太後會手段低劣到這個地步。就算真的要下藥,白悅悅覺得太後隻會是下要人命的毒藥。

元茂躺在她的懷裡,手捏著她的手指。她手指很軟,但是肌膚並不是那種自小優渥養出來的細嫩,尤其手指上還有淺淺淡淡的疤痕。

「是嗎?」元茂道。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

皇帝的疑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隻要一旦沾上身了,想要甩脫怕不是要脫掉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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