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IF線番外(十二)(1 / 2)
含情帶醉的好樣貌看的白悅悅愛的不得了。
她親在他的唇上,元茂趁機想要追過來,卻被她笑著躲開了。
最後她把他抱在懷裡,過了好會,白悅悅看了看天色,就要起身。元茂察覺到她離去的打算,一把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我該回去了,這個時辰要是再不回去,太妃就要生疑了。」
元茂皺眉,還想說話,白悅悅俯身下來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又扌莫了扌莫他的發鬢,給他正了正頭上的漆小冠。
「聽話,下次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心底的不滿和將她留下來的沖動,在她的親口勿和安撫裡平復下來。
元茂看著她把頭上的首飾摘下來,放到那隻錦盒裡,然後叫來心腹侍女好生收好。
「那些東西都不好,戴著做什麼?」
元茂見著她把那些被他丟到一旁的步搖重新戴上,話語裡很是不滿。
白悅悅有些好笑,「不戴上怎麼回去?」
雖然這少年看起來年歲比她這個身體大,但這個時候的作為著實幼稚的很。
她見他又不高興了,卻沒那個耐心哄他了。
其實就算他生氣的時候,倒也挺好看。眉頭皺著,嘴唇抿緊,秀麗白皙的麵容上露出一股倔強和慍怒。倒也賞心悅目。
「下回見五日後。」
「怎麼那麼久?」
白悅悅剛要走,手掌就被元茂抓住。她回頭看這個漂亮少年眼底裡全是不滿。
她哪裡來那麼多空閒和他經常見麵?能五日之後,還算是她格外調出來的了。
「見得太多了,外人會懷疑的。」
元茂的眉頭簇緊了,白悅悅見狀,好笑的將手指壓在他的眉心上。
「你說你,天生長得這麼好看,就連皺個眉頭也別有一番風味。」
元茂因為這話略有些得意,然而很快就將此事當做了理所當然。他原本就是天子,生的龍章鳳姿原本就是自然的。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白悅悅感覺到他力氣比方才還大了些,她用了點力氣,都沒能把自己的手從元茂手裡抽出來。
她沒奈何的笑笑,臉頰輕輕在他的臉上蹭了蹭,這份親昵讓元茂神色緩和了許多。
白悅悅趁著這個機會,飛快的抽身。
「到日子再見。」
她說完,示意婢女跟著自己出去。
白悅悅踩在石板路上的腳步都是輕盈的,她在那對母子那兒的心煩,在耳鬢廝磨裡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畢竟美男子難得,而且還那麼年輕,放在手裡逗一逗都能有各種各樣出乎意料的反應。
果然啊,人還是活的自在點好。她要是真學那些賢妻良母的一套,這會早就該月匈痛了。
人活在世上,做人不能做個大好人。否則會早死。
沒心沒肺,自己開心如意,那才能長久。
她還沒到寺門,就見著廣川王快步過來,白悅悅神色不變,隻是輕輕扶了一把雲鬢。
「大王不是說今日在外有事,怎麼來這兒了?」
廣川王聽到她問,心裡有點心虛。他得了貌美嬌妻還沒好上幾日,就兩眼又盯上了
外麵的那些女子。說實話府中光是他自己的美姬就已經不少了,但就是不滿足,哪怕王妃貌美,他還是憋不住的往外麵看,哪怕那些女子樣樣都不如她,還是要偷腥。
這段日子他就又在別的宗室那裡給捯飭了好幾個美人,雖然家裡王妃也沒說什麼,很有賢妻風範,一點兒都沒有洛陽貴女驕橫嫉妒的模樣。不過她越是如此,他就有點心虛,今日提前回到家,聽說王妃去寺廟裡去了,他突然看來了興致,自己過來親自接王妃回府。
廣川王照實話說了,白悅悅笑嘻嘻聽著,這世間可掐的真好。再早那麼點,說不定就能抓她一個現行。
白悅悅聽廣川王親自來接她,臉上笑意比方才濃了幾分。
「其實大王不來也沒有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好。」
廣川王連忙道,「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還是要來接你的。」
說完,過來扶著她的手臂,和她一塊往外走。
元茂佇立在樹木後,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有說有笑往門那邊走去。
中常侍呆在元茂的身後,哪怕是半點的聲響也不敢有。
元茂看著兩人姿態親密,半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快。
他佇立在那兒靜靜看著,一言不發,等到這兩人都離開了,才從那片林子裡出來。
「回宮吧。」
元茂淡淡吩咐。
中常侍點頭應是,覺得這事兒怕是沒完,不會和自己看到的這麼平靜。果然當天太華殿裡就出了事。
一個掖庭待詔被太後看中,送到了太華殿這兒來。然而進殿還沒半會,就聽到內裡的天子大喝一聲大膽,然後又是一聲拉出去。
中常侍領著黃門進去,就見到那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暈倒在地,頭上青了一塊。顯然是被天子一手拂開,腦袋撞到了地上。
「拖下去,該如何就如何。」
中常侍聽到天子道。
那話語之冷峻讓中常侍打了個寒顫。中常侍點頭應了一聲是。讓黃門將這個待詔帶下去。
中常侍看了一眼那個掖庭待詔,十幾歲的年紀,長得可真漂亮,難怪能被太後選中。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待會要挨杖刑,能不能活下來再說吧。
哪怕是太後送來的,可開罪了天子,太後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待詔就如何的。
宮中黃門的動作利索,一陣窸窣過後,內殿裡又恢復了安靜。
元茂整個人靠在身後的憑幾裡,他直直的盯著頭頂上。
之前看到那互相扶持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元茂越發的心浮氣躁。旁邊的黃門奉上茶湯。
他拿起來喝了一口,眉頭皺了皺,重重放到了一邊。
茶湯都是下麵的人照著天子平日的喜好熬煮的,和平常毫無一致,不知道怎麼這次天子不愛了。
黃門被那一下的動靜嚇的不輕,連忙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接連幾日,太華殿的人,尤其是在謹慎服侍的人日子不好過,天子心情不佳,他們這些離得近的人首先遭殃。
還不僅僅是那些中官,連著那些諸王也一塊被罵了。
陳留王幾個莫名其妙的兄長指著鼻子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挑了一遍毛病。他們沒想到他們犯的好些事,就
連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沒想到兄長一筆筆的全都給記著。到了這個時候全數翻出來,罵得頭都不敢抬。
「阿兄這是怎麼了?」
諸王一群人還是頭回見到這幅架勢,不敢吭聲,倒是陳留王開口問。
元茂對上陳留王迷惑的雙眼,發出來的那些火氣霎時間扭曲成一團,堵在了心口。一時間發不出來也吞不下去。
陳留王幾個見著上刻還在發怒的天子臉色生生的成了青色。
一時間他們幾乎嚇掉了半條命,上來就要看看兄長是否安好。
元茂擺擺手,讓弟弟們退下。
「朕沒事。」
陳留王幾個互相看了一眼。
天子這麼反常,要說和平日一樣,那簡直是說笑。他們都已經挨罵挨了好幾日,哪怕再小心,也會被提出來好生挨一頓痛斥。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別說他們小心翼翼的不放錯,就算犯過,天子知道了也大多一笑了之,並不會如何。
要說沒事,他們怎麼可能會信。陳留王幾個不是沒有問過中常侍,可中常侍那張嘴和縮進殼裡的王八一樣,想要從他的嘴裡知道點東西,那是比登天還難,不管他們怎麼想辦法,中常侍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元茂見陳留王還想問,抬手阻止他們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