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被刺殺(1 / 2)
「該怎麼贈閣下回禮呢?」琴師英俊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愁和煩惱,像是王侯公子在雨中對著凋謝的美艷鮮花而遺憾,「禮尚往來,才能友好的發展一段長久的友誼。」
說話間,他手指在焦尾琴一旁的空間輕微移動,一個小小的傳送陣浮現其中。
琴師嘴角含笑,隨手取出一束水仙花放在上麵,親眼看著水仙花消失,傳送陣化為靈氣消散,這才罷手。
他嘴角揚起:「真期待護法大人是什麼表情了。」
隻要妙舞護法還有良心,就絕不會視而不見。
哎呀,賭上良心什麼的,真是讓人有些羞澀呢。
另一頭,暫時留在天定府天海宗的扶光一劍砍歪了。
他秀氣的眉頭皺起,對上盤坐在一旁的二師兄那詢問的目光,麵帶不解的詢問:「師兄,如果有人打了我該怎麼辦?」
孫成啟麵無表情道:「打回去。」
「可我打不過。」
「叫上師兄一起。」孫成啟並未將這當做孩子話,而是認真回道。
「叫上師兄一起也打不贏。」
孫成啟思索了下,道:「那就喊上幾個師兄弟,若還是不行,就喊上師父,若依舊無法匹敵……」
他神色冷冽,目光幽深:「小師弟,做好逃離的準備,隻要還活著,總有一日會報仇的。」
扶光停頓片刻,緩緩說道:「師兄說的有理。不過師兄放心,不會有需要報仇的一日。」
報仇這個詞匯聽起來太過悲哀,因為敵人而被動失去過什麼,才需要報仇。
而他很貪心,所在意的都不想失去。
孫成啟聽懂了他言下之意,緩緩閉上眼繼續打坐,口中卻親昵的說了一句:「真是孩子氣。」
域東,無盡冰海之西。
淡薄的白霧籠罩在海麵,濃鬱的血腥味被牢牢困守在內。
若隱若現的金色禁製將方圓三百裡盡數封禁,成為一處絕地。
三百裡外,有三座宮殿拔地而起,裡麵各坐鎮著三位上玄宗強者,他們以一己之力鎮壓著封印,不讓裡麵那詭異的山穀走出去。
至於其對無盡冰海的海獸的所作所為,三位強者視而不見。
他們又不是視萬物平等的聖人,隻是凡俗人類,苦苦掙紮在求道的路上。
既是俗人,有七情六欲,恨不得海獸都去死,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畢竟海獸登陸,總會對人類城鎮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山穀內,新房裡。
坐在梳妝台前的新娘輕輕撩起蓋頭,嘴角一揚,笑容溫暖極了。
她看著銅鏡裡的倒影,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子才像話嘛,看來無盡冰海中的海獸還是能給她帶來一些幫助的。
至於打暈本體的妙舞,還是交給本體自己負責吧。
她隻是一個被封印了的小可憐,平日隻能與魚蝦打打交道過過日子罷了。
不過無盡冰海深處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藜蘆眼珠子一轉,一不小心被銅鏡映出了全是眼白的瞳孔。
藜蘆:「……」
還是專心多吸取些海獸的力量,讓她像個人再說。
做個最像人的非人。
嘻嘻。
淮安府,南虞山下。
妙舞打暈容嫻後,現場頓時一片死寂。
商澤風幾人雖然詫異,卻也沒有不自量力的去阻止甚至指責妙舞。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容嫻雖然與妙舞互相嘲諷,但她們也互相信任。
喬清川感慨,若小容嫻能少作死,少去撩撥幾下妙舞護法,也不至於讓人打啊。
打得那麼重,希望她腦袋還好吧。
「捕風,捉影。」妙舞將容嫻抱在懷裡,朝二人道,「你們留下處理少主吩咐的事情,我帶少主回總部。少主身邊離不開人,你們處理好後盡快趕回來。」
「是,護法。」
妙舞身形一閃,化為一道光朝府城內的傳送陣而去。
完全沒有對商澤風三人和孫瑾瑜打招呼的意思。
孫瑾瑜看了看不太熟的商澤風幾人,朝他們疏離的告辭,順便帶走了捕風捉影。
他還得盡快回門派去,不然師父和長老會擔心。
安慰好師父他們後,他還要在捉影的幫助下盡快去找渣爹的茬。
一想到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孫瑾瑜便委屈極了。
不然還是坑逐月過來吧。
有逐月幫忙分擔些壓力,他也輕鬆。
捕風捉影對商澤風三人也沒有多看一眼,三人倒也樂得如此,就如妙舞一般,若妙舞護法對他們打招呼了才叫可怕,說不定就突然冒出來一大片流光樓的人將他們給抓捕回去呢。
還是無視的態度安全。
「走吧,我們在這裡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出去了。流光樓執法堂的人可不會因妙舞護法放過我們而放棄追殺。」商澤風沉穩的說道。
聞高明點點頭,他正準備走時,眼角餘光瞥見了地上掉落的一顆糖果,隻看糖紙便也清楚是容嫻之前吃的那種。
他彎月要撿了起來。
喬清川好奇的湊了過來:「你撿了什、咦,是小容嫻的糖。」
他從聞高明手中奪去了糖,好奇心作祟下,剝開糖紙就準備吃。
他實在太好奇小容嫻吃的糖果味道是否與他們吃的一致。
在商澤風和聞高明驚恐的眼神下,他將糖塞進了嘴裡。
然後——「嘔~」
「嘔!」
過分了,為何會有飯菜放餿了好幾日的味道!!
「嘔~澤、澤風,嘔,我強烈懷疑小容嫻、嘔,小容嫻的味覺出現了問題,嘔……」他嘔的眼淚嘩嘩的掉,「不然吃這麼可怕的口味的糖,怎麼就沒有半點反應,嘔……」
商澤風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不著痕跡的退後了兩步後,神色凝重的說:「你說的有理,但小容嫻已經離開。下月初二,若有機會,我們便去試探下吧。」
聞高明皺眉:「你是懷疑那毒藥正在破壞小容嫻的身體?」
商澤風拿出一張糖紙,感受著上麵殘留的古怪氣息,嘆息道:「一切皆有可能,我們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不提他們,妙舞帶著容嫻朝府城內飛去。
半途中卻停滯在高空上。
她指甲死死地扣緊手心裡,克製著自己陡然激烈的情緒,那雙桀驁的眼裡盪著洶湧的海。
而造成她異常的,便是浮現在眼前二寸距離,嬌艷欲滴的水仙花。
「琴師!」
「琴師——琴師——琴師——」
她眼中暗生晦澀,語調一聲比一聲低沉,殺機一次比一次濃鬱。
她抬手將水仙花攥入手中,狠狠捏碎。水仙花的花汁順著指頭滴滴落下。
她看著這些花汁的眼神,宛如毒蛇表皮冰冷的觸感,寒冷幽暗,恐懼詭譎。
妙舞低頭看了眼昏睡在懷裡的小姑娘,眼神一緩,一抹暴躁的青筋在額角跳動了下。
小小年紀竟招惹來如此變態,你這家夥也不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