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 2)
恢復良好,已經可以進行適量的復健訓練,要不了多久便能從輪椅上站起來。
隨後,沈秋白推著沈言禮去找眼科的主治醫師。
見到醫生時沈秋白莫名緊張起來,生怕那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突然變成壞消息,雖然已經失望多次,但她內心仍抱有一絲慶幸。
但好在,這次是確確實實的好消息。
國外的醫生已經研究過沈言禮的病歷資料,覺得可以試一試,但不保證一定成功,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盡管如此,已經讓沈秋白很激動了,語無倫次到一直和醫生說「謝謝」。
沈秋白原本不是急性子,但因為沈言禮這個事情,整日擔心,如今更是怕發生臨時變動,恨不得現在就飛往國外治療。
和醫生交談過後,短短半個小時內,她已經將未來一兩周的行程安排好了。
有幾率復明,沈言禮無疑是最激動的那個。
但大概因為沈秋白在一旁急切激動,他倒成了最平靜那個。
休息室內隔音很好,聽不到外麵嘈雜的聲音。
陽光從窗外灑入,傾瀉在沈言禮半邊身體,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半晌,沈秋白掛斷電話,走到沈言禮旁邊,「我已經讓助理買好機票,下周離開,可能要兩三個月後回來。
你想想還有什麼事情要辦,趁著這幾天弄一下。」
沈言禮淡淡道:「沒有。」
沈秋白總覺得忘了點什麼,沉吟片刻,突然道,「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和許聽去領證?
從六月六到七月六,已經推了一個月。
就這一周,你隨便選一天,給這個正經事辦了。」
提到許聽,沈言禮便想到最近的不愉快,唇角弧度壓了下來。
沈秋白以為他是不願意,臉色跟著沉下來,冷聲教訓,「你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不願意,一開始拒絕就好。
聽王媽說你倆相處挺好的,你也不像是討厭她的樣子。
但是你現在這樣什麼意思?
讓人家小姑娘心裡怎麼想?」
沈言禮唇線緊抿,不語。
會怎麼想?
鬧脾氣?
電花閃了一下,一個念頭猛地鑽了出來。
半晌,沈言禮開口,「沒有不願意。」
沈秋白愣了下:「嗯?」
沈言禮:「領證。」
沈秋白下意識問道:「選好哪天了?」
沈言禮:「現在。」
沈秋白著實驚到了,她原以為還要再催促沈言禮幾次才行,哪知道他今天這麼輕易便鬆口。
沈秋白很少做強人所難的事情,當初沒有征求許聽的意見,直接將她從許家接出來,便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後來聽說許聽對沈言禮很照顧很用心,沈秋白對她又多了些愧疚。
她之所以一直催促沈言禮去登記領證,一個是因為覺得許聽乖巧懂事,對許聽的觀感很好,另一個是考慮到許聽的想法,畢竟小姑娘突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朝夕相處,遲遲沒有領證,無名無分,心思稍敏感一些的,很容易多想,會覺得很委屈。
默了瞬,沈秋白多提醒了句,「等你身體好了,盡量把婚禮也補上吧。」
沈言禮淡淡「嗯」了聲,沒有反駁。
*
接到沈秋白電話時,許聽剛剛離開宿舍,正陪陳熙柔在奶茶店等她家人過來。
聽清楚沈秋白講的事情後,許聽著實有些驚訝。
但仔細想想,應該是被沈秋白逼迫,沈言禮才不得不同意的吧。
一時間許聽心情復雜起來,但很快恢復平靜,那一點點剛剛滋生出的喜悅也被撚滅在心底。
沒等多久,沈秋白和沈言禮的車子先到。
許聽和陳熙柔告別後,拉開車門上車。
車廂內冷氣很足,沈言禮坐在後排,腿上鋪了一條薄毯,麵無表情,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上車後,許聽坐在沈言禮旁邊,側頭看了他一眼,默默收回視線,轉過頭和沈秋白打招呼。
現在臨近中午,民政局快要下班,說起來算是有些趕時間了。
沈秋白回過頭,簡單交代道,「戶口本我已經拿過了,現在直接去民政局。」
末了她確認道,「聽聽,你沒意見吧?」
許聽搖頭:「我都可以。」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安靜下來。
而沈言禮一直被冷落在一旁,從上車到現在,許聽好似沒看到他一般。
片刻,沈言禮輕咳一聲。
等了兩秒,卻是沈秋白的關心:「怎麼了,冷氣太低了?」
沈言禮抿唇:「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