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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第一次見沈言禮這樣,如此的……狼狽落魄……

雖然很生氣,但她從沒有希望對方過得不好。

見沈言禮這樣,許聽心裡不太舒服,很刻意地往旁邊錯開視線。

沈言禮目不轉睛,緊緊看著許聽,仿佛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在最開始,他對許聽的態度是迫於無奈的容忍,後來生出一絲心動,隻是還未來得及長成參天大樹,便中斷了養分。

回國後得知許聽要離婚,沈言禮無疑是氣憤的,他這二十幾年從未喜歡過別人,好不容易喜歡許聽,卻被對方拋棄。

那時除了喜歡之外,更多的情緒是得不到的更想要得到,是一點幼稚的慪氣,既然許聽非要離開他,那他就偏不。

在裝失憶時的進一步相處中,沈言禮學會低頭學會放下驕傲,日積月累,每時每秒,一點一滴中他都在更多的了解許聽,發掘許聽的閃閃發光,被她吸引,想繞月飛行。

許聽於沈言禮從來不是乍見之歡、驚艷整個人生的存在。

是天長地久,是細水長流,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喜歡,直到某一天突然想起存放喜歡的玻璃罐子,打開後會發現,哇原來我已經這麼喜歡她了。

是一個帶有加速度的函數公式,每一天的喜歡值總會比前一天多,穩步且緩慢的增長,永遠永遠不會消減。

這幾天,沈言禮打開了貼著喜歡標簽的玻璃罐子。

恍然發現,生活中已經全部被許聽浸透,喝水時是她,吃青菜時是她,穿衣服時是她,走路時是她,睡前看書也是她。

那絲心動早已補足養分,在心髒表層萌發,不知不覺已長成參天大樹,將整顆星球包裹籠罩在樹蔭下,根須蔓延至心底,緊緊紮根,無法撼動。

——許聽。

讓沈言禮第一次有他遇到人生致命難題的感覺,那種束手無策感,哪怕是當初被診斷可能會永久失明時也不及現在十分之一強烈。

也讓沈言禮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自卑感,是他太過卑劣,怎麼能奢求月亮呢。

望著許聽繞道而行的背影,明顯感受得到她的厭惡與疏離。

沈言禮抽了最後一口,掐滅煙頭,朝著相反方向離開。

微風過,枝葉晃動,沙沙作響。

整片樹蔭搖曳著,投映在地上的光斑淺淺偏移。

……

*

今天不僅許聽回片場,午間休息後陳元青也出院回來。

知道接下來沈言禮即將退居二線,不管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紛紛鬆口氣,因為這幾天沈言禮心情不好,整個片場仿佛被烏雲遮蔽,沉浸在望不到盡頭的低氣壓中,所有人情緒緊繃,生怕行走的那根弦突然崩掉。

下午開工後,陳元青查看拍攝進度,發現不僅過去一周的任務準時完成,就連未來半周的任務也提前完成了。

要知道拍戲很看狀態,狀態不好時一條就能反復拍一天,安排的任務永遠是往後延期的狀態,能在預計的時間內完成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沈言禮和他一樣,追求精品追求細節,並不會為了趕任務隨便拍拍。

因此陳元青很是驚訝:「最近效率好高,你們經常加班嗎?」

在大魔王的氣場中,走路都恨不得踮著腳尖不發聲音,哪兒還敢犯錯惹他發脾氣,從到片場那一刻就盼著早拍完早收工早解脫,這效率能不高嗎!

旁邊人心裡流著淚,但敢怒不敢言。

客氣地恭維道:「沈導比較敬業,我們被他感染到,每天活力四射,乾勁滿滿。」

陳元青挑眉,難以想象沈言禮還有這功效。

他開玩笑道:「那我再請半個月,出去度個假再回來,到時候是不是連片場都不用來了,直接趕上你們的殺青宴?」

「……」

「別了吧,那怪想您的。」

「陳導,一日不見如隔三九,你回來就別走了。」

……

盡管沈言禮和陳元青都有劇組冰山之稱,但相比較有冷和更冷之分,陳元青偶爾還會開玩笑。

特別是對經歷過前幾日的人來講,陳元青簡直是慈眉善目!現在都可以改名陳暖氣了!

總之,他回歸以後劇組的氣氛歡快起來。

……

為慶祝陳元青出院,晚上有聚餐。

沈言禮不去,收工後直接回酒店休息。

聚餐地點離片場不算遠,安排好車輛後便直接過去。

包廂提前訂過,裡麵放了好幾張圓桌,進去後隨便入座,許聽和江迎綠坐的那桌全都是女生,還挺有共同話題的,聊衣服聊化妝品聊八卦。

江迎綠好幾天沒見許聽了,和其他人聊了幾句後,便和許聽單獨聊天。

她關心道:「聽崽,考試怎麼樣啊?」

許聽正提著熱水壺倒水:「還可以,應該能及格。」

「也是,你天天在片場不是看劇本就是看課本,怎麼也不可能掛科。」

江迎綠感慨道,「謝謝我終於畢業了,我上學時候看見字就頭暈,如果不是還要拍戲,我連劇本都不想看。」

許聽笑笑:「哪兒有這麼誇張。」

江迎綠證明自己:「真的有!我小時候,我爸是準備把我往才女方向培養的,想讓我以後考研考博再繼續深造,但是我太不爭氣了,屁股都坐不到椅子上,要我爸拿皮帶在後麵站著才會好好看書。

後來他們沒轍了,分析過後覺得我也就這張臉能看,以後總不能讓我在家啃老吧,五六歲的時候就把我扔劇組打工了。」

許聽:「……」

江迎綠:「其實我也挺不想拍戲的,太累了,但是跟學習相比,還是拍戲更快樂,果然是親爹,最了解我。」

許聽:「……」

聊到拍戲,江迎綠話音一轉,抱怨道,「欸,聽崽幸虧你請假了幾天,沈言禮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脾氣特別差,一直挑毛病,誰都不敢惹他,生怕撞槍口上。

下次就算片酬翻倍,我也絕對不會去沈言禮出現的劇組。」

江迎綠:「跟他在一個劇組,我還不如去寫兩道數學題快樂快樂。」

「……」

許聽捧著水杯,默默抿了口。

江迎綠繼續吐槽:「最近真的太忙了,我回去以後沾床就睡,根本沒時間和俞陽煦打遊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找了別的狗,我等會兒上線看看。

要是敢讓我發現他勾搭別的小姑娘,我一定錘爆他狗頭!」

許聽:「不會的,陽煦哥平時應該也挺忙的。」

又吐槽了幾句,江迎綠突然覺得不對勁,轉過頭,盯著許聽,「啊不是,我發現你請假的這幾天沈言禮心情不好,但是你今天下午回來,沈言禮心情好像好多了,你才是罪魁禍首是不是!」

因為周圍有人,江迎綠是壓著聲音說的。

「……」許聽沉默。

江迎綠恍然大悟:「我就知道!」

因為知道許聽和沈言禮的關係,而且還有那個賭約的原因,江迎綠時不時會關注兩人的情況,自然將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

相處和諧,還有日益和諧的趨勢。

江迎綠已經默認自己要輸了,但還是想掙紮到最後一秒。

想到這幾日沈言禮帶來的折磨,江迎綠準備狠狠報復他,於是拉攏許聽,「聽崽,迎綠姐平時對你好吧?」

許聽茫然,頓了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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