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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放完,播放下一首音樂時車廂內安靜了幾秒。

因著沈言禮剛才撒嬌似的聲音,許聽臉頰緋紅,耳朵發燙發熱,怕他再說話,許聽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沈言禮下意識「唔」了聲,在靜謐的車廂內略有些清晰。

戚年以為是沈言禮喝醉不太舒服,轉過身準備關心他一下,哪成想一抬眸便看到後排兩人姿態親昵這一幕,剛說出口的「沈」字戛然而止。

他愣住了。

許聽也愣住了。

四目對視後戚年先回過神,他尷尬咳了聲,丟下句「打擾了」,慌忙轉回去。

許聽不止是害羞了,臉頰爆紅,和小番茄可以媲美。

她氣惱地將沈言禮推開,自己還往旁邊挪了挪,身體緊貼著車門,最大程度和沈言禮拉開距離。

沈言禮歪頭看她,眸底是不解之意。

這時,戚年在前麵故意咳了兩聲。

似是怕再看到不合適的場麵,他背對著許聽講話,用詞含糊,「我們……嗯,都還在呢,你們注意點影響。」

許聽:「……」

都怪!沈言禮!

而沈言禮仍維持著方才被許聽推開的姿勢,目光灼灼望著她。

許聽磨牙,凶巴巴地瞪著沈言禮,一想到被戚年誤會,她心裡便悶著一股子鬱氣,又無從發泄,幾秒後她探著身子,把沈言禮那邊的車窗降下一條縫隙。

三月底的晚風還帶著絲冬天的寒意,也正好——

讓沈言禮醒醒酒!

等許聽坐正後,沈言禮想往她那邊移。

許聽發現他的意圖,先一步製止,「你不要動。」

沈言禮眉梢微皺,但也聽她的話。

許聽鬆了口氣。

後半程沈言禮沒再做其他動作,雙目微闔,安靜地靠著椅背。

等回到酒店時,戚年又是背對著後麵故意咳了兩聲,提醒道,「要下車了。」

許聽:「……」

真的大可不必如此:)

可能是不大放心,戚年小心地瞟了眼沈言禮,「還能走嗎?」

晚風拂麵,沈言禮的酒意已經被吹醒了大半,他掀了掀眼皮,聲音冷淡帶著沙啞,「你覺得呢?」

戚年被噎了下:「……」

成,這就是沒事兒的意思了。

……

不管是下車還是走路,沈言禮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沉穩,和往常無異。

一時間許聽也扌莫不準他是醉了還是沒醉,默默跟在後麵進房間,關上門後想到那二十分鍾的冷風,還是直沖著沈言禮吹,她有些愧疚,扯了扯沈言禮衣角,「你頭疼不疼?

要不要喝點水?」

沈言禮「嗯」了聲。

許聽轉身去倒熱水,順便從藥盒子裡翻出了幾粒醒酒藥。

等她再出來,見沈言禮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雙腿微敞,手肘壓著沙發扶手,可能是室內暖氣很足的原因,他表情略有些煩躁,修長的手指扯著衣領,喉結微凸,脖頸處被蹭出一點紅痕。

聽到動靜,沈言禮抬眸,盯著許聽看了幾秒。

他伸手:「過來。」

聲音很沉很啞,還帶著些發泄不出的煩躁感。

杯子裡的水有些多,隨著走動,水波盪在杯壁。

走近後,許聽彎月要將杯子放在旁側的小桌子上,然後低頭研究藥盒上的說明書,「水有點燙,我看下這個藥要吃幾片。」

沈言禮:「不想吃。」

許聽:「嗯?」

說話間,沈言禮忽然伸手,橫在許聽月要間,還用了不小的力氣。

許聽被帶著向沈言禮懷裡撲去,靜止下來的姿勢略有些尷尬,她一條腿磕在沙發側麵,另條腿跪壓在沈言禮雙腿之間的沙發麵上。

緩了幾秒,許聽按著沈言禮肩膀,想要起身,但月要後的手臂箍得很緊,剛拉開幾厘米的距離又被拽了下去,身體貼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

許聽不滿:「別鬧。」

沈言禮仰頭,用臉頰貼著她臉頰蹭了蹭,「沒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沈言禮的語氣中,許聽品出幾分委屈來,她動作微頓,垂眸看著沈言禮。

沈言禮含住她耳垂,聲音悶悶的,「喜歡我嗎?」

這簡直是擺在明麵上的委屈了,猜想立即獲得證實,不過因為這是沈言禮平時不會說的話,許聽懷疑他醉得不輕,用手背碰了碰他臉頰。

沒有得到答案,沈言禮不悅,轉舔為咬,牙齒在耳垂細細碾磨著,作為懲罰。

許聽疼得「嘶」了聲,好聲好氣哄道,「喜歡,最喜歡你。」

沈言禮鬆口,但也沒有放許聽離開。

肌膚觸碰會產生愉悅的情緒,他不滿於此,手掌扣住許聽後頸,將她壓下,親口勿著唇瓣,掌握所有的主動權。

空氣漸漸升溫。

……

不知不覺間,兩人衣衫淩亂,已經被扯掉大半。

許聽被沈言禮抱至腿上,是那種跪坐的姿勢,她軟軟伏在沈言禮月匈膛前,山巒之上的雪色大片裸露著,臉頰是因為缺氧而露出的粉撲撲的顏色。

沈言禮也沒好到哪兒去,淺灰色的衛衣已經被脫掉,腹肌和月匈肌皆露在外麵,線條流暢,不過分健碩,暖黃色的光暈傾斜其上,陰影分明,頭發被抓得散亂,喉結上下輕滾著,黑眸帶著濃濃的欲色。

呼吸平緩後,許聽推了推沈言禮,催促道,「先洗澡。」

沈言禮:「不洗。」

音調沒有任何起伏,但能聽出他是在耍無賴。

許聽無語:「你身上都是酒味,好難聞。」

沈言禮靠在沙發上就是不起來:「晚點洗一樣。」

許聽:「……」

沈言禮很少喝酒,以前也沒有喝醉過,這還是許聽第一次見他又撒嬌又耍無賴的樣子,一時間拿他沒辦法。

片刻,許聽認輸,「那去床上。」

沈言禮再次拒絕:「在這。」

許聽:「……?」

沖鋒的號角已經吹響,戰事一觸即發。

沈言禮沒再和許聽磨嘰,動手偵查,手腕一片清亮,確定都做好準備後,掐著月要將許聽壓在自己身上……

起起伏伏。

一室旖旎。

到最後許聽嗓子都哭啞了。

……

第二天,許聽是直接睡過去的,再醒來已經能看到窗外點亮的路燈了。

而且動一下都難受的要命,月要兩側肯定又被掐青了,許聽磨著後牙槽,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對沈言禮惱得不行,哪兒是喝醉酒!明明是嗑了藥才對!

就在這時,沈言禮推門進來。

許聽瞥了眼,重新躺回去,用力拽過被子,蒙上頭,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子。

沈言禮心虛地扌莫了扌莫鼻尖,走至床邊,溫聲關心,「餓不餓?」

許聽一動不動。

沈言禮又問:「要不要洗澡?」

聽到這個,許聽顧不上已經堅持兩分鍾的單方麵冷戰,憤怒譴責,「你都沒有給我洗澡嗎!」

昨晚實在太困,到最後她直接睡著了。

「……」沈言禮沒什麼底氣,「太晚了。」

隨後,他連忙補充道,「不過沙發已經處理過了。」

許聽:「……!」

提到沙發,許聽更生氣了。

她最近一周,不,最近一個月!一年!都不想再坐沙發了!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年輕人,許聽也不是不能接受一些新花樣。

將沙發作為主場地,可以。

挑戰一個新姿勢,可以。

但是有一段時間沈言禮不想動了,就強迫許聽試試,這也就算了,他竟然還從煙盒抖出根煙來,邊抽煙邊看著她。

……

這他媽就太過分了!

許聽倍感羞恥,渾身都泛著紅。

而且任許聽如何說,沈言禮都沒放過她,還在她臀部拍了下,催促著。

越想越羞恥,越想越生氣,許聽都差點將牙咬碎。

沈言禮還很沒眼力勁兒,根本沒有看出她的不高興,還在一旁問著無關緊要的事情,「聽聽,是現在回家,還是在酒店再住一晚,明天回去?」

許聽凶巴巴的:「回去乾嘛,被你欺負嗎!」

沈言禮:「……」

沈言禮意識到不對勁兒了,連忙按住許聽肩膀,在她臉頰口勿了口勿,真誠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現在還疼不疼了?」

許聽冷哼了聲,沒說話。

沈言禮心裡怪忐忑的:「那你今晚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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